又来写JunDylan啦
一直在写捡手机,好久没写正式文了
人设或许与剧内不符
ooc致歉
看剧的时候没注意Mars有没有应援色
全篇约1.4w字,请耐心观看
正文部分:
Jun:
凌晨两点,片场冷得像一口井,我悬在半空,胸口被威亚勒得发疼,耳边只剩鼓风机 “ 轰隆隆 ” 的巨响,导演在监视器后面喊 “ 再高一点 ” ,我咬牙把身体绷成一条直线,汗水顺着下巴滴进领口。
就在这时候,Ann姐举着平板,踩着十厘米高跟,一路小跑冲进来,像一颗粉红色炮弹。
“ 是Mars!合体真人秀!签不签?” 她连开场白都省了,直接把平板怼到我眼前。
屏幕上的合同标题亮得刺眼——《BREAK THE WALL:限定合体之旅》,我下意识眯眼,结果一眼就扫到那五个名字:“ Jun、Dylan、Theam、Nano、Pepper ”
心脏猛地一坠,比威亚还重,三年了,我以为自己早把某人拉黑在脑内防火墙之外,连回忆都被我设成了 “ 仅自己可见 ” ,结果Dylan那张脸再次出现——照片里他笑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防火墙瞬间崩成渣,连警报声都来不及响。
Ann姐没给我缓冲时间,手指往下一滑,露出片酬那一栏,“ 七位数,每人,税后来得及打款 ” 她压低声音,“ 场地费已经付了,对方把违约金条款写死在合同里了,不签的话,你明早的机场广告就要撤,后天的新戏试镜也得黄 ”
风还在吹,吊臂嘎吱嘎吱地晃,我盯着合同最后一页那个空白签名栏,脑海里全是三年前我们最后一起的画面:Dylan在雨里把吉他摔进垃圾桶,我转身离开,连伞都没撑,现在他要跟我上同一档真人秀,24小时无死角直播,是连吵架都要被剪成预告片的程度。
“ ……签 ”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像把生锈的刀。
Ann姐立刻把电子笔塞进我手里,生怕我反悔,笔尖落在屏幕上那一刻,我听见脑子里某根弦 “ 啪 ” 地断了——
防火墙上最后一块砖,塌了。
普吉岛,凌晨五点,潮气把废弃游乐园泡得发馊,旋转木马掉漆的顶棚吱呀摇晃,像一口被掀开的棺材,我们五个人站在它背后,头顶的无人机嗡得像马蜂。
导演拿着扩音器喊:“ 开机倒计时——5、4、3…… ”
第一镜:
木马残骸 “ 咔啦 ” 一声自动转半圈,我们鱼贯而出,我走在最前,白T被海风吹得贴在身上,Nano像颗粉色炮弹冲出来,一把熊抱我:“ P’Jun~想死你啦!” Pepper戴着眼镜,嘴角礼貌上扬15度,点头致意,Theam把冰水递到我左手,顺手用泰语低声说 “ 别刚见面就打架了 ”
而Dylan——他最后一个出现,逆光站着,头发乱得像没睡,抬手对我竖起中指,我微笑,对着他用泰语骂:“ 傻逼 ” ,他挑眉,用中文回复我:“ 贱人”
监视器后的法国导演兴奋得拍大腿:“ 对!要的就是这种火花!再来一遍!”
弹幕瞬间爆炸——
【三年了,我的青春回来了!】
【可他们看起来想刀了彼此】
【Dylan中指一秒,我暂停截图当壁纸】
【有没有人翻译那句中文?】
【楼上,他说的是 “sb”,懂?】
【救命,我已经闻到火药味了】
【节目是叫Mars Return吗?】
【应该是Mars Revenge吧?】
第二遍还没开始,Nano已经把我勒得喘不过气,我掰开他胳膊,余光瞥见Dylan把中指换成了食指,轻轻在唇边比了个 “ 嘘 ” ——老把戏。
三年前巡演后台,他每次惹我生气都会这样,意思是 “ 别当真 ”
我扭开瓶盖,仰头灌水,喉咙里烧得慌,导演又喊:“ 保持仇恨!十五天,你们要把这里翻新成主题乐园!团魂重启!Go!Go!Go!”
无人机俯冲,镜头扫过残破的摩天轮、长满青苔的过山车、缺了眼珠的巨型米老鼠,我和Dylan隔着十步,谁也没眨眼。
弹幕继续疯刷:
【这破乐园比我还像前任,满身疮痍】
【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不是Mars Return吧!明明就是Mars Revenge!】
我低头看见合同里夹的小字:
“ 拍摄期间禁止肢体冲突,违者扣片酬 20% ”
好得很——不动手,那就动嘴,我把空瓶捏扁,朝Dylan晃了晃,用嘴型无声说:“ 等收工 ” ,他耸耸肩,回我一个口型,我不用翻译都知道:“ 奉陪 ”
Dylan:
Jun穿那件洗得发透的白背心,肩胛骨在布料下像一对要破茧的蛾。
他俯卧撑做得极慢,汗水顺着脊柱那条沟往下爬,在腰窝积成一颗亮晶晶的炸弹,随时会炸碎我这三年好不容易糊起来的墙。
我盯的不是地板,是记忆——三年前的后台,我把吉他往他脚边一摔,红着眼吼 “ 我讨厌你 ” ,尾音劈叉,像坏掉的弦。
我当时笑得比现在还混账,他回:“ 彼此彼此 ”,后来灯熄了,人散了,只有那句 “ 我讨厌你 ” 在脑子里单曲循环,烦。
晚上分房,抽签筒里五根竹签,我抽到了最短的那根,上面用红色由漆写着 “ JUN ”
我把行李箱往走廊一踢,轮子撞在墙角,发出一声 “ 操 ” ,“ 我不和狗住 ” ,我宣布。
门板 “ 砰 ” 一声被他从里踹开,Jun探出半张脸,额前碎发翘得嚣张,冲我短促地“汪”
节目组笑得跟偷到腥的猫,下一秒 “ 咔哒 ” 上锁,钥匙在导演指尖晃得欠揍。
屋里只有一张床、一条空调被、一盏忽明忽暗的壁灯,Jun把枕头往地上一扔,自己躺平,手臂枕在脑后,像占了多大便宜:“ 狗睡地板,主人睡床,规矩 ”
我踢了鞋,直接合衣上床,背对他,床垫弹簧老得吱呀叫,像嘲笑谁的心虚。
2:30 a.m. 空调外机嗡嗡,窗外海浪拍着断掉的过山车轨道,像在给噩梦打节拍。
我翻身,听见他在梦里呓语,声音轻得像潮雾:“ Dyl……别走 ”那声 “ Dyl ” 劈头盖脸砸下来,我瞬间清醒了不少,心脏被雷劈成两半——一半在胸腔里狂跳,一半直接掉进胃袋,酸得发苦。
我屏住呼吸,等他下一句话,可他只是翻了个身,地铺发出窸窣声,再也没了下文。
黑暗里,我摸到床头那瓶没拧开的矿泉水,指尖有些发颤,塑料咔啦作响。我坐起来,借着窗外霓虹残光看他:背对我,缩成很小一团,后颈的汗把背心领子浸出一圈深色。
那一刻,我几乎要伸手去碰他的发尾,像从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指尖离他还有两厘米,我停住,收回,把矿泉水瓶抵在额头,冰得心口发疼。
心里有个声音在骂: Dylan,别犯贱!可另一个更小的声音在复读:可是他叫你别走~~~
我盯着天花板裂缝,数到三百下,海浪声渐渐盖过心跳,最后,我把床沿那只多余的枕头扔下去,砸在了他背上。
他没醒,只是下意识地把枕头抱进怀里,就像抱住一只逃跑的小猫,我躺了回去,继续盯着黑暗,轻声用中文骂了句脏话。
骂完,又补了一句更轻的,连自己都差点听不见:“ ……没走 ”
Nano:
泼水祈福环节被节目组包装得像场小型宋干节——金色钵盂、孔雀尾羽、鼓手咚咚咚敲得人心跳同步。
我和Pepper一人举一只银壶,笑得比佛像还慈祥,Theam在旁边转经筒似的拧摄像机,生怕错过一秒,Jun和Dylan被分到对角,传统服饰裹得严实,结果一抬手就露胳膊,肌肉线条在日光下反光。
弹幕立刻刷屏
【这是祈福还是开屏?】
导演一声 “ 开始洒水!”,Jun刚舀第一瓢,Dylan直接把整桶水掀过去,Jun瞬间从一只开朗小狗变成了一只 “ 落水狗 ”,他抹了把脸,笑容里似乎带了刀:“ 行,那我也来……送你一程 ”
于是泼水升级为贴身格斗,钵盂当盾牌,水勺做武器,我和Pepper左右横跳,像两只被追杀的孔雀,我举着自拍杆边躲边吼:“ 家人们!打起来打起来!”
弹幕笑疯:
【打是亲骂是爱】
【请把民政局搬来】
【泼水节限定,嗑生嗑死】
下一秒,泳池边缘的青苔立了个超级大功——Jun脚底一滑,整个人扑向Dylan,Dylan来不及闪,两个人 “ 咚 ” 一声砸进水池,水花炸成一朵巨型白莲花,镜头瞬间全糊。
空气静止三秒,水面下,Jun的手臂还环着Dylan的腰,Dylan的膝盖抵着Jun的大腿,两人头发贴在一起,水珠挂在睫毛上,像被按了暂停键的MV。
Dylan先开口,声音低哑:“ 滚开 ”,Jun回得很快:“ 你先滚 ”,可两个人的耳朵,从耳垂到耳尖,肉眼可见地炸成同一色号——是熟透的粉玫瑰。
我和Pepper对视一眼,同时把银壶往地上一扔,发出清脆的 “ 叮 ” 的一声。
“ P ' Pepper,是不是……我好像听见丘比特拉弓的声音了 ” Pepper扶了扶眼镜:“ 不是,是民政局在普吉岛开分号了”
镜头拉近
弹幕瞬间刷到服务器卡顿:
【耳朵红得可以烙饼】
【请把水池焊死谢谢】
【这哪里是泼水节?这明明就是婚礼彩排啊!!!】
水面上,Dylan先别过脸,Jun松开手,嘴角却偷偷翘了0.5毫米——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看见的!明明就是他先那么明显的!
我立刻把自拍杆举高,对着镜头小声哔哔:“。家人们,赶快把 ‘ 结婚 ’ 打在公屏上!”
Theam:
夜里一点,收音杆上吊着的防风罩被海风吹得直晃,像有人拿羽毛挠我们所有人的耳膜。
导演把一盏露营灯调到最暗,只留一圈橘红,把我们五个围在报废碰碰车场中央。
规则:转到谁,谁就得真心话——不能pass,不能喝水拖延,摄像机红灯亮着,后期连眨眼都不会剪。
瓶子是我挑的,喝空的龙舌兰,瓶口还沾着海盐,第一轮大家装死,第二轮开始见血,轮到第三转,“ 咔哒 ” 一声,瓶口稳稳对准Dylan。
提问卡片是我抽的,上面用荧光笔写着:“。解散后,你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我发誓!我绝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照着念而已!声音却被夜机位的麦克风收得无比清晰,像刀片划玻璃。
Dylan 盘腿坐在轮胎上,指尖拿着一颗没拆开的棒棒糖,他没看镜头,也没看提问卡,只抬眼盯住对面的 Jun。
一秒、两秒……海浪在远处打节拍,然后他开口,嗓子比夜风还哑:“后悔没把某人的嘴给缝上”
噗——Nano 当场把椰子水喷出来,Pepper 的眼镜滑到鼻尖。
弹幕肉眼可见地卡顿了一下
接着洪水般刷屏:
【某人=Jun,鉴定完毕】
【嘴缝上?哪种体位?】
【导演组,麻烦给后期码一条钢丝球,谢谢】
Jun 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声音像把钥匙,直接拧开了所有人的鸡皮疙瘩。
我还没来得及打圆场,Dylan 抬脚轻轻一拨——空酒瓶在水泥地上滚了两圈,瓶口再次停下,像命运打了个回马枪:这次对准了Jun。
空气瞬间变成真空袋,提问卡是我提前洗过的,却像自己长了腿,专门挑最炸的那张,给最难回答的那个人:“ 你……暗恋过队友吗?”
全场寂静,连风都识趣地停了,只剩摄像机低低的电流声。
Jun没急着答,他先是慢条斯理地把袖口折了三折,露出那截我熟悉到不行的手腕骨,然后抬眼,眼尾被灯光勾出一道锋利的红。
他勾唇,声音不高,足够让方圆十米的麦全部收音:“ 你猜 ” ,虽然说就只有这两个字,却像往热油里泼了一瓢冰水。
弹幕直接炸成焰火——
【我猜有!!!】
【我猜是Dylan!!!】
【民政局!我报警了!】
我,Theam,虽然老是被叫小孩,但我也是Mars名义上的队长,此刻只想原地辞职,我抬手捂住脸,指缝里漏出一句生无可恋的呻吟:“ 导演……这节目……还能播吗?”
导演在监视器后头笑得比中彩票还疯,一边打手势让灯光再暗一点,一边用口型对我说:“ 不剪!能播!必爆!”
Jun:
风像一把钝锯,来回拉扯普吉岛的夜空,酒店老旧,窗框是木头的,被气压挤得嘎吱惨叫。
断电那一刻,所有灯同时熄灭,世界被猛地按进墨汁里,雷声紧随而至,劈在屋顶,震得床板共振。
我下意识去找那人的位置,却听见墙角传来一声极轻的抽气——是短促,像不小心泄露的秘密。
我举着仅剩的半截白蜡烛,火光在指缝里发抖,那团小小的橘红照过去,照出Dylan的轮廓:膝盖抵着胸口,后背死死贴着两面墙的死角,手臂环着自己,像给心脏上锁。
我蹲下来,让蜡烛立在我们之间的地板,“ 怕就直说,我在 ”他抬眼看我,额前的湿发被烛光镀一道金线,声音却冷硬:“怕吵,不行?”,我嗤笑,把蜡烛推到他掌心。
指尖擦过他的指节——冰凉、潮湿,像台风里被卷上岸的贝壳,那一秒,我的心脏漏跳一拍,仿佛被贝壳锋利的边缘划了一下。
雷又炸开了,白光把房间切成一帧一帧的默片,Dylan紧紧抱住自己,忽然颤抖着声音开口,那句话低得几乎要被雨声吃掉:“Jun,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嘴比脑快,把早已上膛的子弹发射出去:“ 因为是你先讨厌我的 ” 话出口,连我自己都听见弹壳落地的脆响,他突然沉默。
雨点密密麻麻砸在窗玻璃,像无数质问的手指,我看见烛火在他瞳孔里摇晃,映出我自己扭曲的倒影。
然后,我听见自己补了一句——声音轻到不像我的:“其实……那是假的,我……并不讨厌你”
最后一个字落地,风从窗缝钻进来,蜡烛“噗”地熄灭,黑暗像棉被一样兜头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