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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恨意说谎》----(4)

和死对头关系变好之后我才知道他喜欢我

他像一个冷静的猎手,潜伏在暗处,观察着,审视着,而Jun则成了舞台上那个唯一不知道剧本已经改变,还在卖力表演的小丑。

Nano似乎信以为真,关切地对Jun说:“P'Jun,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今晚我留下来陪P'Dylan吧?”

“不!” Jun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尖锐。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用,我没事,我可以照顾他”

他不能走,他必须留下来,他要知道Dylan到底想做什么。这种悬在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比直接的惩罚更让人备受煎熬。

Dylan对于Jun激烈的反应,只是几不可查地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什么,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留下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侧影。

Thame和Po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种诡异的气氛,但Dylan表现得太过“正常”,他们也无法再多问什么。探视在一种表面平和、内里暗流涌动的诡异气氛中结束。

其他人离开后,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沉默如同有实质的重量,压在Jun的心头。他站在房间中央,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摆设,手足无措。他不敢靠近,也不敢远离。

Dylan始终没有看他,也没有再提及任何与记忆相关的话题。他甚至像之前一样,在需要喝水或者调整姿势时,会用眼神示意Jun,或者简短地说一两个字。

但一切都不同了。

Jun每一次靠近,都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屏障。Dylan不再像以前那样,会下意识地流露出依赖或者安心的神态。他的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观察意味。仿佛在欣赏Jun如何在他编织的谎言残骸上,笨拙地、徒劳地试图维持原状。

Jun帮他倒水,手指碰到杯壁时,能感觉到自己指尖的冰凉和颤抖。Jun帮他调整枕头的高度,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个易碎的、却内里藏着尖刺的宝物。每一次短暂的视线接触,都让Jun如同被针扎一般,迅速移开。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凌迟,一刀一刀,缓慢而精准。Dylan用他的沉默和平静,构建了一个无形的刑场,而Jun,是那个唯一的、正在被公开处刑的囚徒。

他不知道这场审判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最终的判决会是什么。他只知道,从Dylan选择隐藏记忆的那一刻起,他曾经主导的那场荒唐戏剧,已经彻底易主。而他,沦为了舞台上最可笑、也最可悲的那个角色。

夜晚降临,Jun躺在陪护沙发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他能听到Dylan平稳的呼吸声,但他知道,那个人醒着。

他在等待什么?他在计划什么?

Jun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那个他熟悉的、会和他激烈争吵的Dylan回来了,但回来的,是一个更加危险、更加难以揣测的版本。他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却将一切化为内敛的寒冰,足以将人从内部彻底冻结。

第二天清晨,阳光刺破云层,将病房照得一片明亮,却驱不散Jun心头的阴霾。他几乎一夜未眠,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精神萎靡。

Dylan却像是休息得很好,脸色甚至比前几天更红润了些。他靠在床头,平静地享用着医院送来的早餐,偶尔抬眼看向忙碌着收拾房间的Jun,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个……佣人。

“今天的粥,太烫了” Dylan放下勺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挑剔。Jun动作一顿,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我帮你吹凉”他端起碗,小心地搅动,吹着气。他能感觉到Dylan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那种审视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可以了” Dylan接过碗,尝了一口,眉头微蹙,“味道太淡了”“医生嘱咐要清淡……”Jun试图解释。“我知道”Dylan打断他,抬眼,目光平静无波,“但我现在想吃点有味道的。你去楼下便利店,帮我买份辣椒酱”

他的语气很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要求。但Jun知道,这不是。医院食堂完全可以提供调味品,Dylan是故意的。他在用这种细碎的、看似合理的方式,支使他,折腾他。

“……好” Jun咽下喉咙里的苦涩,点了点头。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他拿着辣酱回到病房时,Dylan正拿着手机,似乎在浏览新闻。听到Jun进来的声音,他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说:“放着吧,我现在又不想吃了”

Jun握着那瓶辣酱,指节微微发白。他沉默地将瓶子放在床头柜上。

整个上午,类似的场景不断上演。

“把窗帘拉开一点,太暗了”

“现在阳光太刺眼,拉上一半”

“我想听点音乐,放那首……编号07的demo”

当那首揭开真相的音乐响起时,Dylan面无表情地听着,而Jun则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

“算了,吵得头疼,关掉”

每一次指令,都精准而冷漠。Dylan不再对他露出除了淡漠以外的任何表情,不再有依赖,不再有试探,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控制欲。他在用这种方式,清晰地划清界限,并提醒Jun他此刻的“身份”——一个因谎言而心怀愧疚,只能被动接受惩罚的赎罪者。

中午,Nano来探视。他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比昨天更加诡异。Dylan对Nano的态度依旧带着疏离,但比对Jun要和缓许多。

“P'Dylan,今天感觉怎么样?记忆方面有没有好一点?” Nano关切地问。

Dylan揉了揉额角,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困惑:“还是老样子,偶尔会闪过一些片段,但很模糊,抓不住”他说着,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旁边正在给他削水果的Jun。

Jun削苹果的手几不可查地一抖,水果刀差点划到手指。他能感觉到Dylan那看似无意的一瞥中蕴含的冰冷警告。

Nano看着Dylan“茫然”的样子,又看看旁边脸色苍白、精神不济的Jun,心里五味杂陈,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下午,医生来查房,对Dylan身体的恢复速度表示满意。“记忆方面呢?有没有新的进展?”医生例行询问。Dylan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失望:“没有,还是想不起来。”他甚至在医生面前,表现出了对Jun的些许依赖(当然是表演出来的),轻声对Jun说:“幸好有你在”

这句话像一把温柔的刀,狠狠剜在Jun的心上。他看着Dylan那无懈可击的表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他只能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

医生离开后,Dylan脸上那伪装的温和瞬间消失,重新恢复了冰冷。

傍晚,Thame和Po一起来访。Dylan在面对他们时,依旧维持着失忆者的状态,对话谨慎而简短。但当Po拿出相机,想再拍几张照片记录时,Dylan却突然主动提出了要求。

“P'Po”他看着镜头,语气平静,“能帮我拍一张吗?和我男朋友一起” Jun体瞬间僵硬。Po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点头:“当然”Dylan看向Jun,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命令:“你过来”

Jun如同提线木偶般,挪动脚步,走到病床边。Dylan示意他坐下,然后非常“自然”地靠向Jun,头甚至轻轻枕在了Jun的肩膀上,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极其浅淡的、却足以让Jun毛骨悚然的微笑。

Jun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能闻到Dylan发间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但这一切只让他感到无比的冰冷和恐惧。这个拥抱,比任何推开他的动作都更具羞辱性。它像一个公开的刑具,将他的罪行和此刻的狼狈,定格在镜头之下。

“咔嚓”Po按下了快门,记录下了这“温情”的一幕。他看了看屏幕,笑道:“很好看,Dylan看起来状态不错”

Dylan直起身,离开了Jun的肩膀,仿佛刚才的靠近从未发生。他看也没看Jun一眼,对Po说:“谢谢,麻烦把照片发我一份”

Thame在一旁看着,眉头微蹙,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看着Dylan平静的侧脸和Jun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探视结束,众人离开。病房门关上的瞬间,Jun几乎虚脱般地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

Dylan拿起手机,看着Po刚刚发来的那张“恩爱”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他将手机屏幕转向Jun,让他清晰地看到照片里自己那僵硬的表情和Dylan那“依赖”的微笑。

“演得不错” Dylan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致命的嘲讽,“继续保持,我亲爱的,‘演员’前辈”

Dylan的“康复”进度快得惊人,几天后,医生在详细检查后,宣布他的腿骨愈合良好,可以拆除石膏,开始更系统的负重复健。这意味着,他距离出院,距离摆脱这个由谎言和报复构筑的牢笼,又近了一大步。

这个消息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Jun紧绷的神经。他能感觉到,Dylan的耐心正在耗尽,那种冰冷的戏弄之下,压抑的怒火随时可能彻底爆发。而一旦Dylan离开医院,回到他自己的生活,Jun毫不怀疑,等待自己的将是身败名裂的公开处刑——Dylan绝对有无数种方法,让他为这个谎言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拆除石膏的过程很顺利。Dylan的左腿因为长时间固定显得有些苍白消瘦,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在医生的指导下,尝试着站立,扶着助行器缓慢行走。他的动作有些生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每走一步,都像是在Jun的心上踩下一脚。

傍晚,复健师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夕阳的余晖将房间染成一片昏黄,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

Dylan靠在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逐渐亮起的路灯,背影挺拔而疏离。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最终宣判的意味:“我问过医生了,最多再观察两天,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Jun的心脏猛地一缩。“Jun”Dylan转过身,目光第一次如此直接、如此清晰地落在Jun身上,那里面不再有伪装的无辜,只剩下冰冷的、沉淀已久的厌恶和鄙夷,“这场令人作呕的闹剧,该结束了”

来了,最终的审判。Jun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水泥封住。

“你知道吗?” Dylan向前走了一步,助行器与地面发出轻微的叩击声,像是在为他的话语打拍子,“看着你每天在我面前,像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小心翼翼地扮演着深情的戏码,试图弥补你那可笑又卑劣的谎言……让我觉得恶心”

他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利箭,毫不留情地射向Jun。“利用一个失忆的人,编造这种关系……Jun,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低级、还要不堪”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在Jun的心上来回切割。他脸色惨白,身体微微摇晃,几乎站立不住。连日来的精神折磨、愧疚、恐惧,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决堤。

“是!我低级!我不堪!” Jun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破裂,他一直压抑的情绪如同火山般喷发,“我他妈是疯了才会编造这种谎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我很享受吗?!”

他向前逼近一步,死死地盯着Dylan,积压已久的、连他自己都未曾清晰认知的情感,混杂着绝望和痛苦,汹涌而出:“是!我们天天吵架!互相看不顺眼!我讨厌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讨厌你那张不饶人的嘴!”“可是……可是当你躺在那里,谁也不认识,只看着我的时候……当我以为你可能会死掉的时候……”Jun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哽咽,“我他妈才发现……我……我……”

那句呼之欲出的话卡在喉咙里,巨大的羞耻和混乱让他无法说出口。他憎恨这样的自己,憎恨这个竟然会对死对头产生如此荒谬情感的自己。

Dylan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和眼中那浓烈到几乎扭曲的痛苦震住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靠在窗台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他设想过Jun的忏悔、辩解、甚至继续撒谎,却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失控。

Jun看着他后退的动作,像是被最后一根针刺破的气球,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他踉跄了一下,颓然地低下头,声音变得低沉而绝望:“对不起……Dylan……我知道说再多对不起也没用,我知道你恨我,你应该恨我”“等你好起来……等你能彻底摆脱我……”他抬起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认命,“你想怎么报复我,公开这件事,让我身败名裂……都随你,这是我应得的”

说完这些,他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不再看Dylan,转身,脚步虚浮地、一步一步地走向病房门口。背影充满了被彻底击垮的狼狈和灰败。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却传来了Dylan冰冷而紧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搅乱后的急促:“站住”Jun的动作僵住。Dylan看着他停顿的背影,胸口微微起伏,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冰冷的恨意依旧存在,却又混杂了些别的、更加复杂难辨的东西。他沉默了几秒,仿佛在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也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用那种惯有的、带着嘲讽,却似乎少了些许绝对冰冷的语气说道:“在你‘赎清’你的罪之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Jun,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Jun僵在门口,手还握着冰冷的门把。Dylan那句话像一道无形的锁链,将他牢牢拴住。赎罪?他还能怎么赎罪?

“回来” Dylan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Jun缓缓转过身,对上Dylan的视线。那双眼睛依旧锐利,但之前纯粹的恨意似乎被一种更复杂、更灼热的东西取代——那是一种被冒犯的骄傲,一种被强行搅乱心绪的恼怒,以及……一种不肯就此罢休的执拗。

“你以为一句‘随你处置’,就能抵消一切?” Dylan冷笑,扶着助行器向前一步,逼近Jun,“你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依赖你,信任你,甚至……”他顿住,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屈辱,没有说下去,转而道,“这笔账,没那么容易算清”

Jun看着他,疲惫地问:“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Dylan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上下打量着Jun,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冰冷。病房里陷入一种危险的寂静,只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Dylan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僵局。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工作室的号码。他皱了皱眉,似乎不想接,但铃声固执地响着。

他示意Jun把手机拿过来。Jun依言照做,将手机递给他时,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Dylan的手背。

那一瞬间,两人都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Dylan迅速收回手,接起电话,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什么事?……嗯,我知道……后续安排等我出院再说……不用过来,我这边……”他说话间,目光却始终锁定在Jun身上,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Jun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审视。刚才指尖那短暂的触碰,竟然让他心跳失序。他痛恨自己这种反应,尤其是在刚刚经历了那样彻底的崩溃之后。

Dylan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丢在床上。他看着Jun,忽然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在我出院之前,你还是我的‘男朋友’。”他刻意加重那三个字,带着浓浓的嘲讽,“尽职尽责,随叫随到,至于出院之后……”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欣赏着Jun脸上变幻的神色,“看我心情”

这不再是单纯的报复,更像是一种主权宣告。他要用这种方式,将Jun牢牢控制在手心,将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一点点讨回来。而“男朋友”这个身份,成了最讽刺也最有效的枷锁。

接下来的两天,Jun活在一种奇异的地狱里。他依旧是那个“体贴”的男友,照顾Dylan的起居,陪他做复健,但两人之间流动的不再是虚假的温情,而是一种紧绷的、充满张力的对抗。

Dylan不再刻意用琐事刁难他,但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靠近,都带着明确的侵略性和掌控欲。他会要求Jun喂他喝水,然后在Jun靠近时,用冰冷的目光审视他细微的颤抖;他会在复健时,故意将大部分重量压在Jun身上,感受对方支撑他时手臂的僵硬。

而Jun,在最初的崩溃后,似乎陷入了一种麻木的顺从。他不再试图辩解或反抗,只是沉默地履行着“赎罪”的职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Dylan每一次靠近时,在他感受到对方呼吸和体温时,内心那荒谬的、不该有的悸动,如同野草般顽强地滋生,与巨大的罪恶感和恐惧交织,几乎要将他撕裂。

出院前一天晚上,Dylan在Jun的搀扶下进行最后一次睡前行走练习。也许是即将获得自由的兴奋,也许是对Jun沉默顺从的不满,Dylan走得比平时快了些,脚步也有些虚浮。

在走到病房中央时,他脚下猛地一滑,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小心!” Jun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全力将Dylan往自己怀里猛地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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