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冬日里的约定（续三）
期末考的前一天，雪终于停了。清晨的阳光透过薄云洒下来，把路边的积雪照得泛着浅金，踩上去咯吱响的声音都比往常轻快些。左奇函刚走到巷口，就看见杨博文背着书包站在老地方，手里攥着两张叠得整齐的暖宝宝，看见他就快步跑过来。
“我妈说考试要保暖，不然容易走神！”杨博文把一张暖宝宝塞进左奇函手里，指尖碰到他的掌心，又迅速缩回去，耳朵尖还带着点红，“我昨晚把数学公式都抄在小本子上了，你要不要看？”他说着就掏书包，却被左奇函按住手：“不用，你记的我都知道，咱们昨天不是刚互相抽查过吗？”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杨博文踩着左奇函的脚印，一步跟一步，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考完试，咱们去图书馆把真题还了吧？顺便看看有没有新到的漫画书，上次我看见一本讲篮球的，超有意思！”左奇函侧头看他，晨光落在他毛茸茸的发顶，忍不住笑：“先好好考试，考完想去哪都陪你。”
考场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杨博文拿到数学卷时，先扫了眼最后两道大题，忽然想起昨天左奇函帮他整理错题时说的“遇到几何题先画辅助线”，心里瞬间踏实下来。他低头做题，偶尔抬头，能看见斜前方左奇函认真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笔上，亮得晃眼。
考完最后一门英语，杨博文几乎是蹦着出考场的。他找到左奇函时，对方正站在教学楼前的银杏树下，手里拿着两瓶常温的矿泉水。“怎么样？”杨博文跑过去，语气里满是期待，“我感觉数学最后一道题好像做对了！”左奇函拧开矿泉水递给他，眼底带着笑意：“我也觉得，你昨天练的那几道题，和考试题型很像。”
两人去图书馆还真题时，管理员阿姨笑着说：“你们俩每周都来，这次考得肯定不错！”杨博文挠挠头，把借的篮球漫画书抱在怀里，跟在左奇函身后往自习室走。暖融融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子上，杨博文翻开漫画书，忽然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个传球动作，是不是和咱们上次打球时很像？”左奇函凑过去，两人头挨着头，小声讨论着漫画里的战术，窗外的积雪慢慢融化，滴答声像是在伴奏。
从图书馆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杨博文抱着漫画书，忽然想起之前的约定：“要是成绩出来咱们都进前十，就去吃草莓蛋糕，还要去打雪仗！”左奇函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她：“提前给你的，不管成绩怎么样，都算咱们这段时间努力的奖励。”
盒子里是个用粉色毛线织的小草莓，比指甲盖大一点，叶子部分还缝了点绿色的线。杨博文捏着小草莓，眼眶忽然有点热：“你什么时候织的？”左奇函挠了挠耳朵：“晚上做题累了就织一会儿，可能有点丑……”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博文打断：“不丑，比蛋糕上的草莓还好看！”
走到岔路口时，杨博文把小草莓放进外套内袋，和之前的小篮球、暖手宝放在一起。他挥挥手，转身跑了几步，又回头喊：“左奇函，成绩出来那天，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左奇函站在路灯下，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摸了摸口袋里杨博文送的小爱心，心里满是暖意。
回到家，左奇函把杨博文借的漫画书放在书桌一角，和山楂罐、小爱心、暖手宝摆在一起。他翻开笔记本，在之前写的字迹下面，又添了一行：“等成绩出来，就去吃草莓蛋糕，去打雪仗，还要一起看篮球漫画。”
窗外的月光洒在书桌上，左奇函拿出英语单词本，虽然考试结束了，却还是习惯性地翻了几页。他知道，不管成绩如何，这段一起努力的时光，这些带着温度的小约定，都会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一直留在记忆里，甜得让人忍不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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