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冬日里的约定（终章）
年后的第一场雪来得温柔，不像深冬时那样凛冽，落在肩头轻飘飘的，像撒了把碎棉絮。左奇函站在市图书馆门口，手里攥着两杯热可可，看见杨博文背着熟悉的书包跑过来时，忍不住把其中一杯递过去，指尖碰了碰他冻得微红的耳垂：“怎么又跑这么快，不怕滑吗？”
杨博文接过热可可，暖融融的温度顺着指尖传到心里，他晃了晃杯子里的棉花糖，眼睛弯成月牙：“怕你等急嘛！而且今天要去借新的篮球杂志，我昨天特意问了管理员，说是刚到了一批。”他说着，很自然地牵住左奇函的手，两人的手套碰在一起，软乎乎的，“对了，下学期的校赛报名开始了，咱们一起报双人投篮怎么样？我练了寒假，肯定不会拖你后腿！”
左奇函笑着点头，任由他拉着往图书馆里走。暖烘烘的自习室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面上，杨博文把篮球杂志摊开，指着其中一页的战术图：“你看这个配合，咱们下次练球的时候试试？”左奇函凑过去，两人头挨着头，小声讨论着传球的角度，偶尔杨博文说错了，左奇函也不直接纠正，只是拿着笔在纸上画个小小的草莓——那是他们专属的“提醒暗号”，每次看到这个图案，杨博文都会吐吐舌头，赶紧认真听。
下午离开图书馆时，雪已经停了，夕阳把天空染成淡粉色，落在路边的积雪上，像铺了层糖霜。杨博文忽然想起什么，拉着左奇函往之前吃番茄火锅的店走：“我想吃芝士年糕了！冬天就是要吃热乎乎的火锅嘛！”左奇函无奈又纵容地笑：“刚喝完热可可，又吃火锅，不怕消化不良？”嘴上这么说，脚步却跟着他转了方向。
包间里还是熟悉的暖光，番茄火锅的香气很快飘满整个房间。杨博文夹起一块芝士年糕，吹凉了递到左奇函嘴边：“你尝尝，还是上次那个味道！”左奇函咬了一口，芝士的奶香混着番茄的酸甜在嘴里散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杨博文嘴角沾着汤汁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擦了擦他现在嘴角的酱汁：“还是这么不小心。”
杨博文脸颊微红，却没躲开，反而夹起一片娃娃菜放进左奇函碗里：“多吃蔬菜，别光吃肉。”这句话和上次左奇函说的一模一样，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完火锅，两人沿着街道往家走，路灯亮了起来，把影子拉得很长。杨博文忽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左奇函：“给你的，新年礼物。”盒子里是个用蓝色毛线织的小星星，针脚比第一次织的小爱心整齐了很多，边缘还细心地藏好了线头，“我练了好久，这次肯定不丑！”
左奇函接过小星星，指尖触到软软的毛线，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暖。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配套的小月亮挂坠，递到杨博文手里：“我织的，刚好能和你的星星配成一对。”杨博文眼睛一下子亮了，立刻把小月亮挂在书包上，和之前的小熊猫、小篮球挂坠摆在一起，晃了晃：“真好看！以后咱们的书包上，要挂满一起织的小物件！”
走到杨博文家楼下时，他没有立刻上楼，而是抬头看着左奇函，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眼睛亮晶晶的：“左奇函，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雪地里约定，要一起进前十吗？”左奇函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记得，还记得你说要拿雪仗比赛第一。”
“现在咱们不仅进了前十，还一起吃了草莓蛋糕，一起看了篮球漫画，”杨博文说着，轻轻握紧左奇函的手，“以后还要一起打校赛，一起考同一所高中，一起过很多很多个冬天。”
左奇函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满是柔软，他低头，在杨博文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像雪花落在皮肤上那样轻：“嗯，所有的约定，咱们都一起实现。”
杨博文耳尖瞬间红透，却用力点头，转身跑进楼道时，还不忘回头喊：“明天早上我在巷口等你，买牛肉包！”左奇函站在楼下，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往家走，手里还攥着那个蓝色的小星星，心里满是暖意。
回到家，左奇函把小星星放进书桌的玻璃下，和之前的小爱心、小草莓、小熊猫摆在一起，组成了一排小小的“约定纪念”。他翻开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冬日里的约定，从一起努力开始，到一起走向未来结束——不，是新的开始。”
窗外的月光洒在书桌上，左奇函拿出下学期的校赛报名表，认真地填上了自己和杨博文的名字。他知道，那些关于冬天的约定，早已不是简单的承诺，而是藏在每一次并肩学习、每一顿热乎的火锅、每一个手织的小物件里的心意。未来还有很多个冬天，很多场比赛，很多次并肩，但只要身边是杨博文，每一段时光，都会像这个冬天一样，温暖又甜蜜。
灯光下，笔记本上的字迹清晰又坚定，就像他们之间的约定，永远不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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