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我们,会在不一样的未知世界走出这个深渊吗?”
“2015年5月20日的下午,阳光明明亮得晃眼,父母离婚的消息却像一块淬了冰的巨石,狠狠砸进我和姐姐心里。那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被抽走了支撑的骨架,天旋地转间,连呼吸都带着玻璃碴子般的疼。
我们拼命想抓住点什么,却只抓到满手破碎的影子——那些一起围坐餐桌的夜晚,那些拌嘴后又和好的笑声,全都在这一句话里碎成了齑粉。
明明是想反抗的,喉咙里却像堵着浸了水的棉花,发不出一点声音。原来有些打击从不是轰轰烈烈的海啸,而是悄无声息漫上来的冰水,一点点漫过胸口,让你连挣扎的力气都被慢慢抽干,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温暖的家,变成再也回不去的彼岸。”
宋璇璇“我和姐姐疯了似的跑出去,脚像被无形的线牵着,在小路上漫无目的地晃。风灌进衣领,带着刺人的凉,却吹不散心里那块沉甸甸的铅。
拐角处撞见的画面,像一把突然刺来的钝刀。那一家三口正倚着老槐树说笑,爸爸举着刚买的糖葫芦逗孩子,妈妈笑着拍掉他肩上的落絮,阳光在他们脸上滚成金亮的暖球,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气。
可这和谐像面镜子,照得我眼睛生疼。喉咙里像塞着团烧红的棉絮,烫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砸在地上,碎成一片又一片冰凉的影子。他们的笑声越清亮,我心里的窟窿就越大,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把最后一点暖意都刮得干干净净。”
宋璇璇“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每一寸骨头缝里都像扎满了细针,稍一动弹,那密密麻麻的疼就顺着骨头缝往上爬,直钻进心口。想挪一步,腿却重得像坠了铅,每抬一下都像要扯断筋骨。
“眼睁睁看着那团温暖的光晕在眼前晃,脚底下却像生了根,连指尖都在发颤——原来难过到极致时,连靠近幸福的力气,都被抽得一干二净。”
宋璇璇“我拖着灌了铅似的腿挪到卖糖葫芦的小贩跟前,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钝痛从脚底直往心口钻。喉咙像被揉皱的纸团堵着,开口时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哭腔,发颤的尾音几乎要散在风里:“可、可以给我拿一串吗?姐姐……”
话刚出口,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上来,模糊了眼前那串裹着晶莹糖衣的红果子。明明是想让姐姐尝尝甜的,可说出的每个字都浸着苦,连空气都像是被眼泪泡过,涩得人鼻腔发酸。”
“姐姐见我又哭了,慌忙跨上两步揽住我,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里带着急惶的软:“不哭不哭,妹妹,姐姐在呢。有啥委屈就跟我说,啊?”
宋璇璇话没说完,她自己眼眶先红了,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来,砸在我手背上,烫得像一小团火。
宋璇璇那滴泪像颗石子投进我心里,瞬间漾开一圈圈酸麻的疼——她明明比我更难过,却还要强撑着做我的依靠。看着她强忍着哽咽、努力挤出安抚的样子,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比自己哭的时候还要疼上十倍。”
宋宁宁“我的妹妹像小猫一样总是爱掉眼泪,所以我更爱她,不想让她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