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感应灯忽明忽暗，俞萧的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他始终落后俞小瑜半步，像是守护月亮的星轨，克制地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俞小瑜突然转身，发尾扫过他的校服拉链，发出细碎的声响。
"阿萧"她仰起脸，楼道昏黄的灯光落进她眼底，琥珀色的瞳孔泛起蜜糖般的光泽。她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右脸颊的小梨涡随着笑意若隐若现，"你是不是...吃醋啦？"
俞萧的球鞋在地面急刹，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他别过脸的瞬间，耳尖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像雪地里突然绽放的玫瑰。
"才没有。"声音闷在胸腔里，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暗潮。
俞小瑜忽然向前迈了一步，梨花香气扑面而来。
她踮起脚尖时，睫毛几乎扫过他的下巴，"那为什么--"指尖轻轻点上他紧绷的颧骨，"看到我和林远哥说话，这里的肌肉就绷得这么紧？"她的指甲盖泛着健康的粉色，像五片小小的花瓣，在他脸上戳出一个小小的凹陷。
少年微抖的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他垂眸时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姐姐是故意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带着克制过度的颤音。
"嗯？什么故意？"俞小瑜眨眼的频率放得很慢，像是蝴蝶故意放缓振翅。她忽然绽放的笑容让嘴角梨涡深陷，眼尾微微下垂的弧度让这个笑容看起来纯真又狡黠，像只偷到奶油的小猫。
昏暗的楼道里，俞萧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盯着那抹笑，像是沙漠旅人凝视海市蜃楼。
"故意.."喉结艰难地滑动，"这样看着我笑。"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仿佛这句话已经在他心里窖藏了十年。
俞小瑜突然伸手拽住他的卫衣抽绳，迫使他低头。她的鼻尖几乎贴上他的嘴唇，呼出的气息带着草莓糖的甜香:"那阿萧告诉我—"
她故意拉长尾音，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有人在她眼底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焰，"为什么要吃醋呀？"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俞萧能看清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能数清她因为笑意而颤动的睫毛。他猛地将人按在楼道墙壁上，手掌却小心垫在她脑后。
额头相抵时，他声音里的克制终于土崩瓦解:"因为.."第一个音节就哑得不成调，"我喜欢姐姐..."像是怕这份心意不够明晰，又颤抖着补充:"是想把姐姐锁在怀里...想接吻的那种喜欢。"
俞小瑜的眼睛弯成了新月，睫毛扑闪时像蝴蝶翅膀掠过心尖。她故意用气音追问:"就这样？"
"想每天早上一睁眼.."俞萧的拇指摩挲她腕间跳动的脉搏，"就看到姐姐睡乱的头毛，想...成为能让姐姐一直这样笑的人。"
"还有呢？"她得寸进尺地往前凑。
少年收紧了箍在她腰上的手臂:"想...成为姐姐唯一想逗弄的人。"这句话终于击碎了俞小瑜的游刃有余。她突然笑出声，眼角泛起湿润的光，那个笑容比盛夏的阳光还要耀眼--眼角微微下垂的弧度让笑意显得格外真挚，嘴角梨涡深得能盛住蜜酒，连虎牙都俏皮地跑出来打招呼。
"早说不就好了"她突然环住他的脖子，鼻尖亲昵地蹭过他的喉结。这个动作让俞萧浑身僵直，却听见她在耳畔落下甜甜的低语:"我也最喜欢...会为我吃醋的阿萧了。"
最后的理智之弦应声而断。俞萧低头时，先是小心翼翼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境。当他的唇终于贴上那抹朝思暮想的笑容时。
他的吻起初很轻，像蝴蝶停在花瓣上那般小心翼翼。当察觉到俞小瑜没有抗拒，才逐渐加深这个吻。 俞小瑜感觉到他的舌尖试探性地了碰她的唇缝，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与克制。她故意轻轻咬了下他的下唇，立刻听到他喉间溢出的闷哼。
他的手掌始终护在她的后脑与墙壁之间，另一只手克制地停在她腰侧。当俞小瑜主动张开唇瓣时，他呼吸明显乱了节奏， 却仍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像是怕稍一用力就会惊飞停驻在指尖的蝴蝶。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俞小瑜的唇瓣被吻得嫣红水润，却依然挂着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笑容。俞萧眼底翻涌着未餍足的渴望，却还是克制地问:"...我弄疼你了吗？"
俞小瑜摇摇头，突然踮脚在他唇上又轻啄一下:"阿萧太温柔啦"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下次可以..再用力一点哦。"
少年瞬间红透的耳根，在昏暗的楼道里依然清晰可见，他将脸埋在她肩窝，声音闷闷的:"...别笑了。"顿了顿，又小声补充:"至少现在...别这样笑。"
俞小瑜笑得更大声了，眼睛弯成两道小 桥。她感觉到环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些，却仍然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这个把她视为全世界的少年，连拥抱都克制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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