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课的铃声还没响，教室里已经闹哄哄的。左航趴在桌上补昨晚没写完的数学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得飞快，朱志鑫从他身后探出头，把一个热乎的肉包放在他手边：“刚从食堂抢的，还有十分钟早读。”
左航含糊地“嗯”了一声，咬了口包子继续写，朱志鑫刚回到座位，就被前排的苏新皓扔过来一个小纸团。打开一看，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写着“下节课体育课，帮我占个篮球场”。他笑着在纸团背面画了个叉，又扔了回去。
早读课的琅琅书声里，张极总在偷偷瞟窗外——操场边的梧桐树叶子黄了大半，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班主任敲了敲他的桌子：“张极，把《岳阳楼记》再读一遍。”他猛地站起来，磕巴了两句就卡壳，引得全班笑成一片，朱志鑫在下面偷偷给他打手势，才总算蒙混过关。
课间操结束后，四个人挤在走廊栏杆旁晒太阳。左航把刚买的橘子分给大家，苏新皓剥橘子的手法堪称粗暴，汁水滴到校服袖子上也不在意，还非要喂朱志鑫一瓣，被对方笑着躲开。张极靠在栏杆上，晃悠着两条长腿，说下午要去看篮球赛，怂恿他们一起逃课。
“你想被班主任请去办公室喝茶？”左航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上周你逃课去看球，检讨还没写完吧？”
数学课永远是最安静的。左航听得认真，偶尔在笔记本上记两句；苏新皓盯着黑板发呆，手指在桌底下转笔，转着转着笔掉了，弯腰去捡，脑袋却撞到了桌腿，疼得他龇牙咧嘴，引得旁边的朱志鑫忍不住笑。
午休时，四个人窝在教室后排。张极拿出手机刷视频，声音没关小，被朱志鑫一把抢过去塞回兜里：“睡觉。”左航已经趴在胳膊上睡着了，呼吸轻轻的，苏新皓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悄悄盖在他背上。
阳光透过窗户，在课桌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朱志鑫看着旁边打盹的苏新皓，又看了看睡得安稳的左航和张极，偷偷拿出笔，在草稿纸角落画了四个连在一起的小人。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苏新皓凑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朱志鑫：“晚上去吃麻辣烫？”朱志鑫点点头，在练习册上写了“加麻加辣”四个字给他看。
放学铃声一响，四个人背着书包冲出教室。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张极在前面跑，左航追着他闹，苏新皓和朱志鑫走在后面，聊着刚才没解出来的数学题，笑声混着风，飘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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