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画不出的眉毛和会走路的支票
朱志鑫把画笔往调色盘上一戳，颜料溅出个抽象派的圆。画廊老板第三次发来的消息还趴在手机屏幕上：“朱小祖宗，苏总秘书说半小时后到，您那幅《苏氏集团总裁标准微笑图》到底能不能交？”
“交个屁。”他对着画布上那个眉毛拧成疙瘩的男人龇牙，“哪有总裁拍肖像要露八颗牙的？他是要挂在公司年会当表情包吗？”
画布上的苏新皓，西装笔挺，鼻梁高挺，唯独那两条眉毛像被台风刮过的绿化带——朱志鑫跟这对眉毛死磕了三天，从剑眉星目改到慈眉善目，最后索性画成了蜡笔小新同款，反正客户本人说不定就长这样。
画廊的玻璃门被推开时，风铃叮当作响，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朱志鑫手一抖，画笔在画框边缘拉出道墨痕，转头就看见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表闪得他眼睛疼。
“苏总？”老板踩着高跟鞋从后面冒出来，声音甜得能蘸糖，“您怎么亲自来了？我跟朱先生说……”
“我来看看我的眉毛。”苏新皓的目光跳过老板，直直落在画布上，嘴角居然真的弯出个标准八颗牙的弧度，“朱先生好像对它有什么意见。”
朱志鑫盯着他脸上那两条恰到好处的剑眉，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画的“蜡笔小新”，突然觉得自己的艺术生涯可能要提前落幕。他干笑两声：“艺术加工，苏总您看这线条多有张力，像不像您签合同时候的果断？”
苏新皓走过来，指尖在画框上敲了敲，指腹的温度透过木头传过来，烫得朱志鑫差点把调色盘扣头上。“我签合同从不皱眉。”他低头看着画，忽然笑了，“不过这眉毛……挺有精神。”
最后画还是交了，苏新皓的秘书来取画时，额外递了个信封，厚度让朱志鑫怀疑里面塞了块金砖。打开一看，支票上的数字后面跟着四个零，备注栏写着：“精神损失费（补偿被画歪的眉毛）”。
“他是觉得我画得丑，还是觉得他自己眉毛值钱？”朱志鑫捏着支票去买颜料，路过奢侈品店时忍不住对着橱窗照了照，“我眉毛也挺好看的啊……”
第二章：总裁想当免费模特？
朱志鑫以为这单奇葩生意就算了结，直到一周后，苏新皓的秘书又出现在画廊，递来张打印纸：“苏总说办公室缺幅风景画，指定要朱先生画，这是参考图。”
纸上印着幅莫奈的《睡莲》。朱志鑫看着自己满画室的抽象派涂鸦，陷入了沉思：“告诉你们苏总，我画不了印象派，我画出来的睡莲可能像发霉的紫菜。”
秘书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点开录音：“苏总说，他可以当模特，免费。”
朱志鑫：“……”
他最终还是去了苏氏集团的顶层办公室。倒不是因为“免费模特”，主要是秘书说苏总办公室有面落地窗，能看到全城市最好的江景——对于一个连阳台都朝北的穷画家来说，这诱惑太大了。
苏新皓的办公室比朱志鑫的画室还大，落地窗外的江水泛着金光，衬得屋里那盆发财树都像镀了层金。朱志鑫支起画架，转头看见苏新皓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阳光落在他侧脸上，睫毛在鼻梁投下小扇子似的阴影。
“苏总，您不是要当模特吗？”朱志鑫挥了挥画笔，“躺那棵发财树旁边去？”
苏新皓抬眸，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我忙，你随便画，就画窗外的江景。”
“那你说当模特？”
“骗你来的。”
朱志鑫差点把画笔扔他头上。这人看着人模人样，怎么一肚子坏水？他气鼓鼓地转头调色，却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瞟——苏新皓看文件时很专注，手指翻页的动作利落，偶尔会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不像画里那么凶巴巴的。
画到中午，秘书送来午餐，两份一模一样的沙拉。朱志鑫戳着盘子里的生菜叶：“你们总裁平时就吃这？跟兔子似的。”
“苏总在减肥。”秘书说完就退了出去。
苏新皓放下文件，拿起叉子：“你好像很有意见？”
“当然，”朱志鑫把自己盘子里的番茄夹给他，“艺术家需要碳水，你这沙拉喂猫都嫌素。”
苏新皓看着盘子里的番茄，又看了看朱志鑫鼓囊囊的腮帮子——他正埋头啃着自己带的三明治，面包屑沾在嘴角，像只偷吃东西的松鼠。他没说话，默默把番茄吃了。
下午朱志鑫画累了，趴在画架上打盹，梦见自己把苏新皓画成了美人鱼，尾巴还是条纹状的，跟他西装一个色。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件西装外套，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抬头就看见苏新皓站在画架前，正盯着他的半成品看。
“美人鱼……不是，江景画得怎么样？”朱志鑫猛地坐起来，外套滑到地上。
苏新皓弯腰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颜料：“水的颜色太亮了，像打翻了颜料盘。”
“艺术就是要夸张。”朱志鑫嘴硬，心里却有点慌——他确实把江水画成了彩虹色。
苏新皓没反驳，只是指了指画布：“这里加笔灰调，会更像傍晚的样子。”
朱志鑫愣了愣，低头加了笔灰蓝色，原本扎眼的色块果然柔和了许多。他抬头想道谢，却看见苏新皓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笑意，不像平时那么冷了。
第三章：总裁的奇怪爱好
从那以后，朱志鑫成了苏氏集团顶层的常客。有时是去画江景，有时是苏新皓以“画得不像要重画”为理由，把他骗过去当免费背景板。
“苏总，您这是滥用职权。”朱志鑫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苏新皓处理文件，“我是画家，不是您办公室的摆件。”
“给你加班费。”苏新皓头也不抬，“秘书桌上有巧克力，自己拿。”
朱志鑫果然颠颠地跑过去拿了块黑巧克力，回来时看见苏新皓正对着电脑笑。他凑过去看，屏幕上是他上次画的“蜡笔小新眉毛肖像”，被设成了屏保。
“你居然没删？”朱志鑫震惊。
“挺特别的。”苏新皓关掉页面，“比那些拍马屁的画家画得有意思。”
朱志鑫突然有点脸红，低头剥开巧克力包装纸，没注意到苏新皓的目光在他发旋上停留了几秒。
有次朱志鑫带了幅新画来，是幅抽象派的猫，色块拧成一团，远看像团毛线球。苏新皓盯着看了半天：“这是猫？”
“艺术懂不懂？”朱志鑫指着画，“这是情绪，是猫被踩了尾巴的愤怒。”
苏新皓拿起手机，点开张照片：“我家猫被踩了尾巴是这样的。”
照片里的布偶猫炸着毛，眼神凶狠，确实比朱志鑫的“毛线球”形象多了。朱志鑫不服气：“你家猫长得太乖，不懂抽象的美。”
“那下次带你去看它。”苏新皓说得自然，像在说“明天天气不错”。
朱志鑫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嘴里却硬邦邦的：“谁要去看你家猫，我怕它咬我。”
结果周末真的被苏新皓拉去了他家。别墅大得像迷宫，那只布偶猫却黏人得很，一见面就往朱志鑫怀里钻。苏新皓端着咖啡出来时，看见一人一猫窝在沙发上，朱志鑫正用手指顺猫毛，侧脸在阳光下软乎乎的。
“它平时不跟陌生人亲。”苏新皓把咖啡递给他，“看来它喜欢你。”
“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有艺术气息。”朱志鑫得意地扬下巴，没注意到苏新皓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从塞尚聊到公司报表，从颜料价格聊到股市行情，居然没冷场。朱志鑫发现苏新皓不像传说中那么高冷，他会吐槽难缠的客户，会记得员工的生日，甚至知道哪家便利店的关东煮最好吃。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朱志鑫咬着鱼丸问。
“不知道怎么当总裁？”苏新皓挑眉，夹了个萝卜给他，“快吃，凉了不好吃。”
朱志鑫看着碗里的萝卜，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奇怪——他们明明是客户和画家的关系，怎么搞得像……朋友？
第四章：画展上的意外
朱志鑫办画展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他站在画廊门口，看着稀稀拉拉的客人，心里有点发慌。这次展出的大多是抽象画，他怕没人懂，更怕……苏新皓不来。
他没邀请苏新皓，怕对方觉得这是在攀关系。可从早上开始，他就忍不住往门口瞟，每次风铃响都心惊肉跳。
下午三点，雨终于下了起来，客人更少了。朱志鑫蹲在角落里，看着自己那幅《毛线球猫》，越看越觉得丢人。画廊老板拍他肩膀：“别灰心，艺术嘛，懂的人自然懂。”
话音刚落，风铃就响了。朱志鑫猛地抬头，看见苏新皓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沾了点雨水，手里还拿着把黑伞。
“苏总？”朱志鑫站起来，有点结巴，“你怎么来了？”
“路过。”苏新皓收起伞，目光扫过展厅，最后落在那幅《江景》上——就是他办公室那幅，被朱志鑫加了道彩虹，说是“总裁心里的阳光”。
“这幅不错。”苏新皓指着画，“比你画的猫像话。”
“你才不像话！”朱志鑫瞪他，心里却甜滋滋的。
苏新皓慢慢逛着，每幅画都看得很认真，偶尔会问两句创作灵感。朱志鑫跟在他后面，一一解释，说着说着就忘了紧张。
走到最后一幅画前时，苏新皓停住了。那是幅肖像画，画的是个男人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看江景，西装背影和苏新皓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背景里多了只猫的剪影。
“这是……”苏新皓的声音有点哑。
“随便画的。”朱志鑫别过脸，耳尖发烫，“就觉得这背影挺好看的。”
苏新皓没说话，只是盯着画看了很久。雨敲打着玻璃窗，画廊里很安静，朱志鑫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
突然，苏新皓转身，离他很近，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雨水的清新。“朱志鑫，”他低头看着他，眼神很深，“你画的是我，对吗？”
朱志鑫的脸“唰”地红了，嘴硬道：“谁、谁画你了，天下总裁都长一个样……”
话没说完，就被苏新皓捏住了下巴。对方的手指有点凉，力道却很轻。“那这幅画，”苏新皓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笑意，“可以卖给我吗？”
“不卖！”朱志鑫想挣开，却被他捏得更稳了点。
“那我用别的换。”苏新皓低头，鼻尖快要碰到他的额头，“用我自己换，行不行？”
朱志鑫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有烟花炸开。他看着苏新皓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傻乎乎的样子，突然觉得那些没说出口的心思，好像都被看穿了。
雨还在下，画廊里的风铃不知被谁碰了下，叮当作响。苏新皓慢慢低下头，朱志鑫闭上眼睛的瞬间，嘴唇被轻轻碰了下，像羽毛扫过，带着点雨水的凉意和巧克力的甜——是他早上吃的那盒黑巧克力的味道。
他猛地睁开眼，苏新皓还离得很近，嘴角带着点促狭的笑：“现在，画可以给我了吗？”
朱志鑫没说话，只是踮起脚尖，把剩下的话都堵回了对方嘴里。这次的吻比刚才深了点，带着点笨拙的试探，还有藏不住的欢喜。窗外的雨声、风铃的叮当声，好像都变成了背景音，只剩下两个人的心跳，敲打着同一个节拍。
后来朱志鑫才知道，苏新皓根本不是“路过”，他推掉了下午的董事会，特意开车绕了半小时过来。而那幅肖像画，最后被挂在了苏新皓卧室的墙上，旁边还挂了幅小小的“毛线球猫”，说是“配套的”。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朱志鑫窝在苏新皓怀里看电影，突然问。
苏新皓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从你把我眉毛画成蜡笔小新那天起。”
朱志鑫：“……”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不过看着苏新皓眼里的笑意，他又觉得，好像……不后悔也挺好的。毕竟，能把总裁的眉毛画歪，还能把总裁本人拐回家的画家，全天下大概只有他一个了。
第五章：总裁男友的“笨拙”关怀
确定关系后的第二天，朱志鑫是被手机震醒的。苏新皓发来条消息：“下楼。”
他顶着鸡窝头跑到窗边，看见苏新皓的车停在楼下，副驾座上堆着个巨大的粉色袋子。朱志鑫下楼拉开门，一股甜腻的香味涌出来——袋子里塞满了各种零食，从棉花糖到薯片，甚至还有两盒他上周提过的进口巧克力。
“你这是……超市打劫了？”朱志鑫抱着袋子，胳膊都快酸了。
“秘书说，谈恋爱要送零食。”苏新皓一本正经地说，“她还说粉色袋子比较讨喜。”
朱志鑫看着那袋粉得晃眼的零食，突然觉得苏新皓的秘书可能对“讨喜”有什么误解。但他摸着袋子里温热的牛奶，又忍不住笑了——牛奶是他喜欢的牌子，上周在苏新皓办公室随口提过一句。
“上来吃早饭吗？”朱志鑫侧身让他，“我煮了面条。”
苏新皓跟着他上楼，看着他那间小画室兼卧室，眼里没什么嫌弃，反而指着墙上的涂鸦：“这幅外星人挺可爱。”
“那是你！”朱志鑫瞪他，“上次你开会迟到，我就画了个被外星人绑架的总裁泄愤。”
苏新皓走过去，伸手擦掉颜料蹭出来的小尾巴：“下次直接打电话催我，不用画这么抽象。”他的指尖擦过朱志鑫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空气突然有点黏糊。
面条煮得有点糊，朱志鑫心虚地往碗里多加了点醋。苏新皓却吃得很认真，连汤都喝了大半。“比公司食堂的好吃。”他放下碗，“明天我来做？”
朱志鑫想象了一下总裁系着围裙煎蛋的样子，差点喷饭：“算了吧，我怕你把我厨房炸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苏新皓真的提着早餐来了，豆浆油条还是热乎的。“楼下早餐铺买的。”他把袋子递过来，“比你的糊面条安全。”
朱志鑫咬着油条瞪他，心里却软得像泡在糖水里。
第六章：当画家遇上总裁的社交圈
苏新皓带朱志鑫去参加酒会时，朱志鑫差点把自己藏进衣帽间。他穿着苏新皓给买的西装，领带系得歪歪扭扭，看着周围衣香鬓影的人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别紧张。”苏新皓伸手帮他系好领带，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就当来看画展，只不过画会动。”
这比喻烂透了，但朱志鑫居然放松了点。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苏新皓介绍时，没说“这是朱先生”，而是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我男朋友，朱志鑫，画家。”
朱志鑫的耳朵“唰”地红了，抬头看见苏新皓正看着他，眼里带着点鼓励的笑意。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来人点了点头：“您好。”
有不识趣的问：“朱先生是哪个美院毕业的？作品参展过吗？”语气里的轻视藏都藏不住。
朱志鑫还没开口，苏新皓就端起酒杯碰了下对方的杯子：“他的画，只画给我看。”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那人讪讪地笑了笑，没再追问。
“你不用这样的。”离开人群后，朱志鑫小声说。
“我男朋友，我护着不是应该的？”苏新皓捏了捏他的手心，“再说，你的画本来就只需要我懂。”
朱志鑫的心像被羽毛挠了下，痒丝丝的。他看着苏新皓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平时会被他画成蜡笔小新的总裁，好像也挺可靠的。
酒会中途，朱志鑫溜去露台透气，苏新皓跟着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冷不冷？”他把外套披在朱志鑫肩上，“这里太吵，我们先走？”
“好啊。”朱志鑫转身靠在他怀里，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苏新皓，你会不会觉得……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
苏新皓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我的世界，现在有你了。”
晚风带着点凉意，朱志鑫却觉得浑身都暖烘烘的。他踮起脚尖，在苏新皓下巴上亲了一下，像偷腥的猫：“那你的世界，以后要听我的——比如，不许再让秘书买粉色袋子。”
苏新皓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服传过来，朱志鑫听得心头发软。
第七章：画里画外都是你
朱志鑫开始画苏新皓了。不再是夸张的漫画，而是认真的肖像画。有时是苏新皓看文件的侧脸，有时是他系领带的手指，有时是他睡着时放松的眉眼。
苏新皓发现后，总故意在他画画时捣乱。朱志鑫刚画好他的睫毛，他就突然眨眼睛；好不容易勾勒出嘴角的弧度，他就凑过来要亲，弄得画纸上多了个模糊的唇印。
“苏新皓！”朱志鑫举着画笔追他，“再捣乱我把你画成光头！”
“画吧。”苏新皓停下来，转身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只要是你画的，光头我也挂客厅。”
朱志鑫的气瞬间消了，画笔戳在他背上：“无赖。”
话虽这么说，画里的苏新皓却越来越生动。有次左航来画室玩，看着墙上那排肖像画，突然啧啧称奇：“朱志鑫，你这画里的苏新皓，怎么看都像在笑啊？”
朱志鑫愣了愣，仔细一看，还真是。无论是低头签字的，还是靠在沙发上的，眉眼间都带着点藏不住的温柔，跟他平时冷着脸的样子判若两人。
“可能是我画的时候，他就在笑吧。”朱志鑫摸着画框，嘴角忍不住上扬。
那天晚上，苏新皓来接他，朱志鑫把一幅画递给他。画的是两人第一次亲吻的场景，画廊的风铃、窗外的雨，还有苏新皓眼里的笑意，都被细细描摹出来。
“送给你的。”朱志鑫有点不好意思，“就当……纪念一下。”
苏新皓接过画，看了很久，久到朱志鑫都以为他不喜欢了，才听见他说：“明天我让人来装裱，挂在书房。”
“不用这么隆重吧……”
“要的。”苏新皓低头吻他，“这是我们的第一幅画。”
朱志鑫被吻得晕乎乎的，心里却像灌满了蜜糖。原来喜欢一个人，连画笔都会变得温柔，把所有的心动和欢喜，都藏在每一道笔触里。
第八章：不止是亲吻
周末苏新皓带朱志鑫去看他那只布偶猫，猫好像认识朱志鑫，一见面就往他腿上跳。两人窝在沙发上撸猫，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融融的。
“它叫什么名字？”朱志鑫挠着猫的下巴问。
“之前没取名。”苏新皓摸着猫的尾巴，“你取一个？”
朱志鑫想了想：“叫‘眉毛’吧。”
苏新皓：“……”
“谁让你总笑我画歪你眉毛。”朱志鑫得意地晃腿，“以后你喊它，就像在喊自己。”
苏新皓没反驳，只是低头在他颈窝蹭了蹭：“那你以后喊我什么？”
朱志鑫的耳朵红了，推了他一把：“就喊你苏新皓。”
“不行。”苏新皓咬了咬他的耳垂，声音有点哑，“要喊点特别的。”
猫在旁边“喵”了一声，像是在起哄。朱志鑫被他咬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那……喊你总裁？”
苏新皓低笑起来，伸手把他按在沙发上亲。这次的吻跟上次在画廊不一样，带着点霸道的占有欲，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朱志鑫闭着眼，能感觉到他的手穿过自己的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心跳得像要炸开。
“喊我名字。”苏新皓离开他的唇，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缠。
“苏……苏新皓。”朱志鑫的声音有点抖。
“再亲一下。”苏新皓没等他反应，又吻了下去。
猫在旁边不满地“喵”了一声，跳下床跑了。朱志鑫被吻得晕头转向，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原来总裁不仅会用八颗牙微笑，吻人的时候，睫毛也会轻轻扫过脸颊，像蝴蝶的翅膀。
阳光慢慢移到地毯上，朱志鑫靠在苏新皓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突然觉得，那些关于“画家和总裁”的差距，那些藏在心里的忐忑，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苏新皓，”他抬头看他，“以后我们一起画一幅画吧，就画我们四个——你，我，眉毛，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我们的未来。”朱志鑫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苏新皓笑了，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好啊。”
窗外的阳光正好，屋里的猫不知跑哪去了，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着彼此的心跳，温柔得像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而那些从相识开始的点滴——歪掉的眉毛，彩虹色的江景，粉色的零食袋，还有那个雨天的吻，都成了这幅画里，最温暖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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