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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丁程鑫扶着姜妩在她房间的炕沿坐下,转身去灶房端来热水和之前用剩的药油。
他蹲下身,挽起她宽松的裤脚,露出纤细的脚踝,那里已经微微红肿。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蘸着微凉的药油,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处,然后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姜妩低着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药油辛辣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皂角清气,一直萦绕在她鼻尖。
脚踝处传来他指尖的温度和恰到好处的力道,缓解了疼痛,但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脚趾。
丁程鑫别动
丁程鑫头也没抬,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姜妩立刻僵住不动了
他揉按的动作持续着,两人之间只有呼吸可闻。
过了一会儿,丁程鑫似乎觉得姿势不便,单膝跪地的动作改为稍稍直起身,凑近了些,想更仔细地查看伤处。
就在这时,姜妩恰好因为腿麻,下意识地想调整一下坐姿,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毫无预兆地,两人的脸瞬间靠近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距离。
鼻尖几乎相碰。
呼吸骤然交织在一起,清晰可闻。
姜妩能清晰地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睫毛,看到他深邃眼眸中映着的、自己有些惊慌的倒影
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唇瓣的细微触感。
丁程鑫的动作完全停滞,握着药油瓶子的手悬在半空,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牢牢锁在她泛着自然嫣红的唇上
世界缩小到只剩下这方寸之间,只剩下彼此眼中对方的影子,和那疯狂鼓动的心跳声。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暗沉,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又向她靠近了一分。
姜妩的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放大,那灼热的气息越来越近……
就在那微乎其微的距离即将消失的刹那——
窗外,不知谁家的狗突然狂吠了两声。
如同惊雷炸响!
两人同时猛地回过神,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向后弹开!
丁程鑫霍然站起身,背过身去,只留下一个紧绷僵硬的背影,耳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姜妩也慌忙低下头,脸颊烧得厉害,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身下的炕席,心脏还在失控地狂跳。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尴尬和某种未尽的、躁动不安的气息。
丁程鑫……药上好了
丁程鑫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丁程鑫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大步走出了房间,连放在地上的水盆和药油都忘了拿。
房门被轻轻带上。
姜妩独自坐在炕沿,过了好半晌,才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还残留着他灼热呼吸的嘴唇。
她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久久没有动弹。
丁程鑫刚离开没多久,房门又被轻轻敲响了。
宋亚轩姜妩姐姐,你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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