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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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叙述很平淡,没有渲染苦难
但姜妩却能想象出那对母子在这破屋里相依为命、挣扎求生的艰辛。
严浩翔那边
他指着窗外一小块长满荒草的空地
严浩翔原来有个小棚子,我娘在那里养过几只鸡,下了蛋,舍不得吃,都拿去换钱……
严浩翔偶尔有一个两个破了的,才会煮了给我吃
他的目光又移到屋角那堆杂物
严浩翔那里原来摆着我娘的纺车,晚上,她就在油灯下纺线,我就在旁边整理草药……
他说得很慢,将那些早已湮没在时光里的、贫瘠却珍贵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指给姜妩看。
他知道,他知道她不是原来的姜妩,所以他无需隐瞒过去
他只想让她知道,他来自哪里,他曾经是怎样的。
姜妩安静地听着,握紧了他的手。
她能感受到他语调下的苦涩
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少年,原来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严浩翔带着她,绕到了木屋的后院。
后院比前院更荒凉,杂草几乎有半人高。
而在那片荒草的中央,立着一个低矮的、几乎被苔藓覆盖的小小土包
土包前,插着一块已经歪斜、字迹模糊的木牌。
那是一座坟。
严浩翔的脚步在距离土包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他松开了牵着姜妩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原本就很平整的衣襟
然后,缓缓地、郑重地,在那长满杂草的坟前跪了下来。
他挺直着背脊,跪在冰冷的土地上,目光凝视着那块模糊的木牌。
姜妩站在他身后,看着少年清瘦却挺直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
严浩翔沉默地跪了片刻,像是在积攒勇气,又像是在组织语言
然后,他抬起手,轻轻拂去木牌上的些许尘土和草屑,露出了勉强可辨的“严母”二字。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对着那座孤寂的坟茔,一字一句地说道:
严浩翔娘,我来看您了
荒野寂静,只有风吹过杂草的沙沙声。
严浩翔我带了个人来……看您
他继续说道,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温柔和……紧张。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姜妩。
姜妩对上他的目光,那眼神里有询问,有期盼
她走上前,来到他身边,没有犹豫,也学着他的样子,缓缓地跪了下来,跪在了他的身旁
严浩翔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动作,眼底有什么东西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他重新转向墓碑,声音比刚才更稳了些
严浩翔娘,她叫姜妩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该如何介绍,最终,选择了最直接,也最郑重的说法:
严浩翔是……我现在跟着的人
严浩翔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补充道,这句话意有所指,他知道姜妩能听懂
严浩翔她对我很好
严浩翔对……我们大家都很好
严浩翔她会写很好看的字,会算很复杂的账,会做很甜很好吃的糕点……
严浩翔她还会护着我们,不让别人欺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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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严浩翔的线怎么有点苦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