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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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明确，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阳光渐渐变得热烈起来

两人就在这荒废的后院开始劳作

严浩翔挥动锄头，将草根从板结的土地里掘出

姜妩则跟在他身后，用柴刀割断那些纠缠的草茎。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们的额发和衣衫。

姜妩以前没干过什么重活，更别提这种原始的农活了。

没一会儿，手心就被粗糙的柴刀磨得发红，手臂也酸胀起来。

但她咬着牙没吭声，只是偶尔停下来甩甩手，又继续弯腰割草。

严浩翔注意到了她细微的动作

他停下锄头，走到她身边，伸出手

姜妩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姜妩昂？

严浩翔手

他言简意赅。

姜妩下意识地把手摊开，掌心果然已经磨出了几道红痕。

严浩翔眉头蹙起，从自己里衣干净的内衬上，“刺啦”一声撕下一条干净的布条

然后拉过她的手，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小心地将她磨得最厉害的右手掌心一圈圈缠绕起来，打了个结

他的指尖带着温热，触碰到她敏感的掌心皮肤，带来一阵微痒。

姜妩谢谢

姜妩低声道。

严浩翔没应声，只是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然后转身回去继续挖草根，但动作似乎更快了些

有了布条的保护，姜妩感觉好多了

两人埋头苦干，效率高了不少

清理完后院大部分的杂草，那座低矮的坟茔终于完全显露出来，不再被荒草淹没。

阳光直射在墓碑上，那模糊的字迹似乎也清晰了一点

严浩翔看着眼前景象，眼神柔和了一瞬

接着，他们开始打扫屋内

姜妩找了些相对柔软的茅草扎了个简易的扫帚，负责清扫屋顶和墙角的蛛网灰尘。

严浩翔则将那些完全朽烂的杂物清出去，把那张破桌子扶正，用石头重新垫稳。

灰尘很大，姜妩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严浩翔立刻停下动作看过来

姜妩没事

姜妩摆摆手，用袖子捂住口鼻，继续踮着脚清扫高处。

严浩翔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拿过她手里的扫帚

严浩翔我来

他个子高，清扫屋顶轻松很多。

姜妩也没争，转而去找水

她在屋后发现了一个半埋在地下的破瓦缸，里面居然还有小半缸浑浊的雨水

她用找到的一个破木盆盛了些水，把自己里衣的另一只袖子也撕下来浸湿，开始擦拭那张唯一的破木桌和窗棂。

水很凉，布料粗糙，但她擦得很认真

严浩翔清扫完屋顶，回头就看到姜妩正弯着腰，用力擦拭着桌面侧面的污渍

阳光从清理干净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她沁出汗珠的鼻尖和专注的侧脸上，她整个人却像是在发光。

他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暖又涨

两人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这间不大的破屋和后院勉强收拾出个样子。

虽然依旧破败，但至少不再是一片狼藉，显露出几分曾经家的样子

都收拾完，两人身上都沾满了灰尘和草屑，脸上也蹭得一道黑一道白，颇为狼狈。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脏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同时笑了出来。

那笑声在空旷的旧屋里回荡，驱散了最后的沉闷。

姜妩走到后院，就着破瓦缸里剩下的水，洗干净了手和脸。

水很凉，却让人精神一振

严浩翔也走过来清洗。

姜妩看着他低垂着眼睫，认真掬水洗脸的样子，水珠顺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滚落，忽然开口道

姜妩以后……我们可以常来看看

严浩翔动作一顿，抬起湿漉漉的脸看她

他眼里带着疑惑

姜妩给你娘带束花

姜妩或者，只是拔拔草，陪她说说话

姜妩看着他，声音很轻

姜妩这里，始终是你的根

严浩翔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很久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不是去牵她，而是用指尖，轻轻拂去她脸颊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点泥印。

他的动作很快，一触即分，指尖却带着水的微凉和一丝颤意

严浩翔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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