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敞开，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后退半步，手链数值跳到5.2%。小灰灰抱着兔子玩偶缩了缩脖子："下面有好多小兔子在哭。"
"别怕。"冰冰羊轻声说，她率先跨过门槛，高跟鞋踩在台阶上的声音格外清晰。懒羊羊伸手触碰门框，指尖泛起青紫色光芒："比预想的更糟。"他话音未落，纸鹤突然躁动起来，在空中盘旋成漩涡。
我们沿着台阶往下走。走廊墙壁渗着水，灯管忽明忽暗，脚步声在狭窄空间里回响。暖羊羊突然停下，指着墙缝里半截照片："这是..."
我凑近看，模糊的画面里是手工社场景，两个小女孩依偎在一起。懒羊羊快速翻看照片背面，表情变得凝重："这张...不该存在的。"
冰冰羊抓住我手腕："注意数值变化。"手链跳到5.8%，纸鹤突然疯狂旋转。暖羊羊按住手腕上的伤痕，声音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疼？"
"因为共鸣从没停止过。"懒羊羊卷起袖子露出相同位置的疤痕。我想质问真相时，手链数值飙升至8.2%，整个房间开始震动。
灯光骤然熄灭，机械声从深处传来，像是某种大型仪器启动。小灰灰的兔子玩偶眼睛亮起蓝光："姐姐们要醒来了。"
墙壁某处传来解锁声，冷风扑面而来。隐约可见门上"梦境观测室"字样。手链数值定格8.5%，我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你终于来了..."
推开沉重的铁门，尘土味扑面而来。冰冰羊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密闭的房间。老旧放映机静静躺在角落，旁边堆满发黄的档案盒。纸鹤自动聚拢，在空中拼出画面：美羊羊深夜折纸疗伤，每道折痕都带着泪痕。
"这不是记忆。"懒羊羊靠在墙边，声音有些发抖，"是创伤留下的印记。"
"什么意思？"我盯着墙上斑驳的痕迹。
"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他顿了顿，"但她是第一个学会'复制痛苦'的人。"
放映机突然发出刺耳噪音。画面闪烁后浮现手工社场景：年幼的美羊羊在哭泣，旁边坐着一个扎双马尾的女孩。我认出那是童年的福来。
"她们..."冰冰羊声音微颤，"早就认识？"
"不止。"懒羊羊低声道，"那个手工社，从来就不是单纯的爱好社团。"
纸鹤组成的画面不断变换，映出无数个夜晚。美羊羊独自坐在窗边，手指捏着彩纸轻轻折叠。每次折痕落下，手腕就会渗出鲜血。那些血迹最终都融进了纸鹤翅膀。
"够了！"我冲着放映机大喊，手链数值却继续攀升。画面中的美羊羊突然抬头，直勾勾看向镜头："你们终于看见了，对吗？"
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只有手链的红光在跳动，映出众人惊愕的脸。小灰灰的兔子眼睛闪着蓝光，机械声越来越近。
"这不是巧合。"冰冰羊突然开口，"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所有的事都在推动我们来到这里。"
"因为这就是终点。"懒羊羊的声音透着疲惫，"也是起点。"
墙上的告示被风吹落，露出后面刻着的字迹："0号实验体：美羊羊"。我的耳边又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像是谁在轻声呢喃，又像是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记忆。
"欢迎来到最初的起点。"小灰灰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兔子玩偶的眼睛突然亮起诡异的蓝光。
黑暗中，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变得格外清晰。手链的红光还在闪烁，映出众人惊愕的脸。小灰灰的兔子眼睛蓝光更亮了，像两盏小小的灯。
"欢迎来到最初的起点。"
她的声音奶声奶气，却带着奇异的机械感。空气里飘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混着铁锈和潮湿的气息。我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发紧。
"谁在说话？"冰冰羊率先打破沉默。她的声音依然冷静，但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懒羊羊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痕。那道疤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他轻轻摩挲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
"姐姐们要醒来了。"小灰灰抱着兔子玩偶，声音轻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墙角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装置被启动了。一束微弱的蓝光从天花板上投下来，照亮了房间中央的一张金属桌子。桌上放着一个老旧的录音机，旁边是一叠泛黄的纸张。
"这是..."冰冰羊快步走过去，翻开那叠纸，脸色瞬间变了。
我凑近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每一页都记录着一次"梦境观测"的过程。时间跨度从五年前一直到现在。我快速翻动几页，发现所有的观测对象都是同一个名字：
美羊羊。
"这不是巧合。"冰冰羊抬起头，目光扫过我们每个人，"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所有的事都在推动我们来到这里。"
"因为这就是终点。"懒羊羊低声说，他的声音透着疲惫，"也是起点。"
墙上的告示被风吹落，露出后面刻着的字迹："0号实验体：美羊羊"。
我的耳边又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像是谁在轻声呢喃，又像是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记忆。
"欢迎来到最初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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