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师的归宿

韩文献在角落里听着两人聊舞台表演，终于按捺不住，梗着脖子插了句嘴：“那我呢？我背的什么？总不能一直看着吧？”

张宇航闻言笑了，转过身看着他，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你？你不是道具师吗？到时候就负责我的道具和灯光啊。”他指了指旁边堆着的汉服配饰和几盏舞台灯，“把这些摆到位，灯光打准了，就是你的活。”

“我可是大韩民国的人！”韩文献立刻拔高声音，像是在强调自己的身份多特殊，“怎么能做这种杂活？”

“小韩国，”张宇航挑眉，语气里带了点不容置疑的强硬，“能干就干，不干我现在就联系个法国人来。人家可比你懂规矩，至少不会天天把‘大韩民国’挂在嘴边，还啥都想往自己国家划。”

这话像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韩文献的气焰。他看着张宇航拿出手机似乎真要拨号的样子，又看了看川岛手里那套被小心对待的和服，再想想自己还在垃圾桶里待过的窘迫，嘴唇动了半天，终究没敢再说什么，只能悻悻地别过脸，闷声嘟囔了句：“干就干……”

张宇航收起手机，嘴角勾了勾。阳光透过窗，刚好照在那堆待整理的道具上，金属配饰反射出细碎的光，倒像是在为这场奇特的舞台安排，添了点实在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