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插曲

晚上七点，别墅的餐厅里飘着饭菜香。张宇航刚端起碗筷，就听见韩文献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旋律——那调子急促又尖锐，像是某种极具攻击性的号角声，在安静的饭桌上格外突兀。

川岛健次郎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往桌底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惊恐。那旋律像根针，猝不及防刺破了平静，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张宇航的动作也顿住了，眉头死死拧成一团。他听出那是冲锋号，那声音里带着的侵略性和压迫感，像一块巨石砸在心头。他抬眼看向韩文献，眼神冷得像冰：“你手机铃声，故意的？”

韩文献被这眼神看得一哆嗦，慌忙去按手机，嘴里支支吾吾：“不、不是……我、我忘了换……”

“忘了？”张宇航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声音不高，却带着沉甸甸的怒气，“这种调子，你觉得适合在饭桌上放？还是说，你觉得这能侮辱到我，还能吓唬到川岛？”

他站起身，走到韩文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骨子里刻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就见不得别人安生？非要搞点小动作，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找存在感？”

川岛在一旁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桌布，嘴唇抿得发白。他太熟悉这种声音了，那是历史里带着血的回响，无论过多少年，听到都会让人头皮发麻。

“我、我真的是不小心……”韩文献还在辩解，眼神却躲躲闪闪，“就是之前存的，忘了改……”

“不小心？”张宇航冷笑一声，“七七事变、南京大屠杀……多少人在这种号声里家破人亡，你跟我说不小心？韩文献，你那点心思藏不住，别以为搞这些小动作就能怎么样。”他指着门口，“现在，把你手机铃声换了，换不成别上桌吃饭。还有，把你那点龌龊心思收起来，再让我发现一次，直接滚出横店。”

韩文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在张宇航的逼视下，只能灰溜溜地拿着手机往外走。餐厅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响和川岛压抑的呼吸声，那阵冲锋号像个污点，沾在空气里，让人心里堵得发慌。

张宇航重新坐下，给川岛夹了一筷子菜，声音放缓了些：“别往心里去，这种人，不值得。”

川岛点点头，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他看着碗里的菜，忽然明白张宇航说的“骨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有些伤害刻在历史里，不是靠装糊涂就能抹去的，而尊重，从来都该刻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