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国籍的坦诚

川岛健次郎的呼吸还有点乱，他看着张宇航，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声音低沉得像闷在胸腔里：“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是日本人。”

这句话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头，瞬间打破了刚才的暧昧。他的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像是在提醒，也像是在自我警醒——他们之间，隔着的何止是语言和习惯。

张宇航脸上的玩笑劲儿收了，他拍了拍川岛的肩膀，力道很稳：“好了，兄弟，我知道。”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国仇家恨那是历史，咱们都记着，但现在是和平时代，没必要总绷着弦。”

他看着川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只要你没揣着你那个天皇的心思，没想着欺负人，跟咱们好好相处，那就啥都好说。”他忽然笑了笑，故意扯开点轻松的话题，“再说了，你干活那么认真，以后工资给你翻倍，怎么样？”

川岛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那些藏在心底的顾虑，那些因为国籍而时刻紧绷的神经，在张宇航直白的坦诚面前，忽然松动了一块。

韩文献在旁边点点头，补充道：“他说得对，现在咱们凑在一起，是朋友，是搭档，别的都不重要。”

川岛看着张宇航眼里的坦荡，又看了看韩文献温和的表情，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张宇航见他松了劲，立刻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勾住他的脖子：“这就对了嘛。走，晚上我请你们吃火锅，就当……庆祝咱们达成共识。”

韩语歌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窗外的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有些界限，或许从来都不是靠距离划分的，人心近了，再远的国籍和历史，也能找到共存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