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献喝了口饮料，忽然看向川岛健次郎：“哎，川岛，你还没说你在日本住哪儿呢？听你口音，倒是挺流利的关东腔。”
川岛健次郎扒拉着碗里的饭，淡淡道：“就住在小破屋里，没什么好说的。”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决心，“对了，我过几天要回日本待半个月，家里有点事，是关于我爷爷的。你们要是不想去……也没关系，毕竟没多少人喜欢那个国家。”
张宇航立刻接话：“去啊，干嘛不去？我们是不喜欢某些破事，但你们那儿的美食、音乐、动漫，还是能打的。”他话锋一转，突然开始“科普”，“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那榻榻米、木屐、樱花，还有装寿司的盘子，追根溯源，好多都是咱们唐朝的东西。”
川岛挑眉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忘啦？”张宇航说得兴起，掰着手指头数，“就说那装寿司的盘子，其实是我们唐朝人偷懒不上朝，心里愧疚，特意做的小道具——当然，这是我爷爷瞎编的，不过样式真的像！”
他又补充：“还有抹茶，原产地在咱们这儿；你们的化妆技术，是从唐朝的妆容改的；日本文字里的汉字，好多都是当年从唐朝传过去的，算是‘淘汰再利用’？”
韩文献在旁边听得直乐：“你这知识点够杂的。”
张宇航还没完：“你们穿的和服，其实也是唐朝服饰改的，这点总没错吧？”他看着川岛，忽然打住，“还有个事儿，怕你听了炸毛，要不还是不说了？”
川岛：“说。”
“就是你们那‘百鬼夜行’，”张宇航清了清嗓子，“好多鬼怪形象，其实是从咱们《山海经》里改出来的，换了身行头就成了日本传说。”
川岛听完，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你们唐朝倒是挺‘高产’。”
“那可不，”张宇航得意，“所以说，文化这东西，从来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等你回去，带我们见识见识那些‘唐朝改良版’的东西，咋样？”
川岛看着他眼里的期待，轻轻点头：“可以。”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桌上的美蛙鱼头还冒着热气。或许历史和文化的脉络，就藏在这些插科打诨的闲聊里，不尖锐，不刻意，却带着几分心照不宣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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