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竞赛决赛那天，晨光刚漫过教学楼顶，苏槿时就背着书包站在小区门口。手里攥着陆清淮昨天送的巧克力，包装纸上的星星图案在晨光里闪着细弱的光，指尖能摸到盒子边缘被反复捏过的软痕。
“这里！”陆清淮的声音从马路对面传来，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背着黑色双肩包，手里提着两个保温袋，跑过来时裤脚沾了点露水。“我妈早上煮的粥，还有茶叶蛋，你垫垫肚子。”
保温袋里的粥还冒着热气，红枣的甜香漫出来。苏槿时接过碗，勺子刚碰到碗底，就看到江逾白和阮听从旁边的小区走出来。江逾白手里拿着生物竞赛的资料，另一只手帮阮听提着实验记录本，阮听则抱着个保温杯，时不时低头和他说句话，晨光落在她的发梢，像撒了层金粉。
“一起走？”江逾白笑着挥手，目光落在苏槿时手里的粥碗上，“阿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你也有份。”陆清淮从另一个保温袋里拿出碗粥递给江逾白，“阮听的是甜粥，阿姨特意放了桂圆。”
阮听接过粥碗，脸颊有点红，小声说了句“谢谢”。四个人并肩往公交站走，晨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马路上连成断断续续的线。
公交站旁的早餐摊飘着油条的香气，沈念正帮夏栀买豆浆，看到他们，举着袋子挥手：“你们也去考场？夏栀说要去给你们加油！”
夏栀抱着沈念的篮球包，里面装着矿泉水和毛巾：“沈念今天没训练，陪我一起去，等你们考完，我们去吃冰淇淋！”
公交车到站时，晨光已经把天空染成淡金色。陆清淮先上车，伸手扶了苏槿时一把，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又很快缩回去，转而帮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江逾白和阮听坐在后面，阮听低头看着生物资料，江逾白则帮她挡住窗外的阳光，动作自然又温柔。
到了考点门口，考生已经排起了长队。陆清淮从书包里拿出物理公式手册，递给苏槿时：“最后再看看，别紧张。”手册的扉页上贴着张便利贴，画着个小小的篮球，旁边写着“你超棒”。
苏槿时接过手册，刚想说谢谢，就看到温知夏和许望舒走过来。温知夏手里拿着幅画，是昨天刚完成的考场外景，画纸上的晨光和此刻的一模一样。“给你们的，”她把画递给苏槿时和阮听，“祝你们考试顺利。”
许望舒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两盒彩色铅笔：“要是考得好，我帮你们画肖像。”温知夏的耳尖有点红，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他转过头，两人相视一笑，晨光落在他们脸上，格外温柔。
考场铃声响起时，陆清淮拍了拍苏槿时的肩膀：“加油，我在外面等你。”
“你也加油。”苏槿时点点头，转身走进考场，手里攥着那本公式手册，指尖能摸到便利贴上的字迹，心里格外踏实。
考试结束出来，阳光已经升到头顶。陆清淮站在考场门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瓶冰镇汽水，看到她，眼睛亮了亮：“考得怎么样？”
“还行，”苏槿时接过汽水，“有几道题你讲过，很顺利。”
“那就好。”他笑了笑，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不远处，阮听正和江逾白说话，手里拿着生物竞赛的成绩单，脸上带着笑意。夏栀跑过去，兴奋地说：“我就知道你们能行！沈念已经订好冰淇淋店了，我们现在就去！”
大家一起往冰淇淋店走，阳光在马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苏槿时和陆清淮走在后面，手里拿着那幅温知夏送的画，画纸上的晨光和此刻的一模一样。她偷偷看了眼陆清淮，他正低头看着地面，嘴角弯着，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格外好看。
冰淇淋店的冷气很足，夏栀点了个超大的草莓圣代，沈念帮她擦了擦嘴角的奶油，动作亲昵。温知夏和许望舒坐在窗边，许望舒正帮她整理画夹，偶尔低头和她说话，声音很轻。江逾白则给阮听点了个香草冰淇淋，看着她小口吃着，眼里满是温柔。
苏槿时看着他们，手里的巧克力慢慢融化，甜香漫过舌尖。陆清淮递过来一张纸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又很快缩回去，转而指了指窗外：“你看，今天的云像不像棉花糖？”
窗外的天空很蓝，云朵白白软软的，像画纸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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