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第一天的晨光带着凉意，苏槿时站在小区门口，手里攥着陆清淮送的文件袋，指尖能摸到里面薄荷糖的硬壳包装。远处传来自行车铃声，陆清淮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车筐里放着两个保温袋，停在她面前时，额角还沾着细汗。
“阿姨煮的小米粥，养胃。”他把保温袋递过来，又从车筐里拿出顶遮阳帽，“今天太阳会很晒，戴着防晒。”帽子是浅灰色的，和苏槿时的短袖衬衫颜色很搭，帽檐内侧还贴着张小小的笑脸贴纸。
苏槿时接过帽子戴上，跟着陆清淮往考点走。自行车穿行在清晨的街道，风拂过耳边，带着早餐店油条的香气。路过街角时，看到江逾白和阮听并肩走着，江逾白手里拿着生物课本，偶尔低头和阮听说话，阮听则抱着个保温杯，时不时递给他一口水。
“早！”江逾白笑着挥手，目光落在苏槿时的帽子上，“清淮挺细心啊。”
陆清淮的耳尖有点红，没接话，只是放慢车速，和他们一起往考点走。晨光把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马路上连成断断续续的线。
考点门口已经排起长队，沈念正帮夏栀整理准考证。夏栀的手有点抖，沈念握着她的手腕，轻声说了句什么，她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嘴角也有了笑意。看到苏槿时他们，夏栀挥挥手：“等考完第一科，我们去吃旁边那家冰粉吧，我昨天路过看到，人特别多。”
“好啊。”苏槿时点点头，目光扫过考点门口的公告栏，上面贴着考场分布表，她的考场在三楼，陆清淮的考场在隔壁教室。
“别紧张，”陆清淮把准考证递给苏槿时，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碰了一下，“遇到不会的题先跳过，先把会做的做完。”
“嗯。”苏槿时接过准考证，放进文件袋的最外层，方便拿取。
进考场前，温知夏和许望舒也来了。温知夏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美术生专用的绘图工具包，许望舒帮她提着文具袋，两人的准考证都夹在画板上。“祝我们都能正常发挥。”温知夏笑着说，眼里满是期待。
“加油。”许望舒点点头，目光落在温知夏的画板上，上面贴着张小小的便签，写着“平常心”。
考场铃声响起时，苏槿时转身走进教学楼，回头时看到陆清淮还站在原地，冲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阳光落在他的白衬衫上，像镀了层金边。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文件袋，脚步坚定地走向考场。
第一科考试结束，苏槿时走出考场，就看到陆清淮站在教学楼门口的老槐树下。他手里拿着瓶冰镇矿泉水，看到她，眼睛亮了亮：“考得怎么样？”
“还行，大部分题都会做。”苏槿时接过矿泉水，瓶身的凉意顺着指尖漫开。
“那就好。”陆清淮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颗薄荷糖，递给她，“提神，下午还有考试。”
不远处，夏栀正和沈念分享冰粉，沈念帮她擦了擦嘴角的糖水，动作亲昵。江逾白和阮听坐在花坛边，阮听正给江逾白讲刚才考试里遇到的难题，江逾白听得很认真，偶尔帮她拨掉落在肩上的树叶。温知夏和许望舒则坐在树荫下，许望舒帮温知夏整理绘图工具，两人低声讨论着下午的考试重点。
“下午考数学，”陆清淮突然说，“你之前容易在最后一道大题卡壳，到时候别慌，按我们之前练的思路来。”
“嗯，我知道。”苏槿时点点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格外踏实。
下午考试前，陆清淮送苏槿时到考场门口，从书包里拿出个小小的幸运符，递给她：“我妈昨天去庙里求的，给你。”幸运符是红色的，上面绣着“金榜题名”四个字，边角还缝着根细细的红绳。
“谢谢。”苏槿时接过幸运符，放进文件袋里，和准考证放在一起。
“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陆清淮笑着说。
苏槿时点点头，转身走进考场，心里满是力量——她知道，考场外有很多人在等着她，等着一起分享考试结束后的轻松，等着一起迎接那个充满希望的夏天。
傍晚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最后一科考试结束，考生们陆续走出考场。苏槿时看到陆清淮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她的书包，旁边还放着温知夏和许望舒的文具袋。“结束了。”陆清淮说，声音里带着点轻松。
“结束了。”苏槿时点点头，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
大家一起往校门口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马路上连成一片。沈念兴奋地说：“等成绩出来，我们去毕业旅行吧！去海边，看日出！”
“好啊！”夏栀第一个响应，眼里满是期待。
“我也想去。”阮听点点头，看着江逾白，眼里带着询问。
“没问题，”江逾白笑了笑，“到时候我们一起规划路线。”
温知夏和许望舒也点头同意，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苏槿时看着身边的人，又看了看身边的陆清淮，突然觉得，这个夏天格外美好，所有的努力和等待，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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