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柚攥着书包带在楼道口顿住，额角贴着的创可贴边还泛着红，听见杨博文的询问，指尖都扣紧了布料。
杨博文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杨博文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半度，没绕弯子，目光直接落在她没敢转过来的侧脸上。
林柚柚眼睛眨了眨，假装盯着地面砖缝
林柚柚没有啊，作业多。
话刚出口就觉出虚，那天午休趴在桌上，明明看见他弯着腰给语文课代表讲题，指尖点在课本上，她在一旁不停的转笔。
头顶静了两秒，忽然有片阴影覆下来——杨博文往前凑了凑，视线能扫到她创可贴边缘没擦干净的碘伏。
声音更轻
杨博文作业多，能让你昨天绕三层楼梯躲我？
杨博文早上早读，我碰你课本你往回撤？
杨博文刚才左奇函撞你，你宁愿让他送医务室，都不叫我？
杨博文还是……？
林柚柚脚步顿住，背对着他咬唇，耳尖悄悄发红。
身后忽然没了声响，她刚要动，就听见杨博文的声音飘过来，比平时软点
杨博文是那天我给科代表讲题，你不高兴了？
她猛地转身，创可贴边的碘伏印露出来，语气硬邦邦的
林柚柚我没不高兴！
话刚落就想走，手腕却被杨博文轻轻拽住
他很有分寸，只捏着她袖口，声音放得很轻
杨博文没不高兴就别躲。
杨博文你额角那点伤，刚才在教室我就想给你换创可贴，你一直背对着我。
林柚柚挣了下没挣开，耳尖烧得慌，盯着他鞋尖闷声说
林柚柚换不换都行……
杨博文得换
杨博文松了手，却往她对门的方向挪了半步
杨博文我家有无菌的，用完再回家，省得你自己贴不好蹭掉。
林柚柚指尖蜷了蜷，没看他，往他家方向走了两步，丢出一句
林柚柚……那快点，别耽误我写作业。
身后传来他极轻的应声，她偷偷抬眼，看见杨博文嘴角好像弯了下。
杨博文指尖捏着门把手回头看她
林柚柚跟在身后半步远，耳尖还红着，目光黏在自己鞋尖上，像只别别扭扭跟着走的小猫。
杨博文过来。
杨博文蹲在沙发边，手里捏着新的创可贴和棉签，抬头看她时，眼神比平时软些
杨博文抬头，我看看伤。
林柚柚磨磨蹭蹭走过去，抬头，就觉出他指尖捏着棉签轻轻蹭过额角
没碰到伤口，只擦干净边缘的碘伏印，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她。
她屏住气，余光能看见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点浅影，居然没平时那么冷。
林柚柚绷着背，耳尖发烫，忽然听见他低声问
杨博文左奇函撞你时，你怎么不喊我？
杨博文你都看见我准备去找你了
她攥紧沙发巾，没看他
林柚柚喊你干嘛，又不是多大事。
话刚出口就后悔——那天看他给许岁禾讲题时，她心里盼着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可真到出事，又别扭着不肯开口。
杨博文没接话，换了新棉签轻轻擦过伤口周围，声音轻得像飘在空气里。
杨博文我可是看见某人在那儿转笔，转得笔都要飞出去了
张桂源老婆（作者）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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