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明星同人小说 > TNT:霁光吻过第七颗星
本书标签: 明星同人  TNT时代少年团 

昼夜为诗的第一次失控

TNT:霁光吻过第七颗星

凌晨两点零七分,城市所有霓虹同时熄灯,像被谁拉下总闸。

这是北京每年一次的“地球一小时”延伸活动——整片商业区断电,高架桥灯、广告屏、便利店招牌,全都黑下去。

黑暗来得太彻底,反而让人的听觉变得锋利:风声像刀,心跳像鼓,连远处地铁穿隧道的嗡鸣都像巨兽翻身时骨骼的摩擦。

马嘉祺在断电前一秒推开了“昼夜”Live House的后门。

那门极重,铁锈的腥气混着陈年啤酒的麦芽味扑面而来。

他背着旧琴,脚步轻得像猫,却还是踩响了一块松动的钢板,回声沿着狭窄走廊一路滚进主厅,惊起一阵零星的口哨。

厅里只剩应急灯,幽绿的光把舞台边缘勾出一道惨白的线,像未愈合的伤口。

空气里全是等待爆裂的低压。

后台走廊尽头,丁程鑫正俯身调试相机,指节抵着镜头,像握着一枚随时会炸的闪光弹。

他抬头,看见马嘉祺,喉结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只把相机递过去。

屏幕里是一段还没导出的视频:玫瑰荒原上,七个人围着露营灯的影子被风吹得扭曲,像一群在暗夜里偷偷长高的树。

画面最后定格——朱志鑫吻住苏新皓,背景里马嘉祺的琴弓悬在半空,像被时间按了暂停。

丁程鑫的声音低得只剩气音:“今晚,我们把这段现场补完。”

马嘉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把琴盒放到地上,开锁,取出旧琴。

A弦在幽绿灯光下泛出冷银,像一截刚被月光磨亮的刀。

他指尖在上边轻轻一拨,声音脆得吓人,像玻璃炸裂。

回声未散,第二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宋亚轩抱着木吉他,鞋带松散,踩在钢板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他冲马嘉祺歪头,笑出一颗虎牙,“停电耶,千载难逢。”

尾音上扬,像小孩终于等到午夜游乐场。

紧接着,刘耀文拎着外卖箱冲进来,箱子里是十二杯刚做好的热红酒,杯口插着肉桂棒。

酒在黑暗里晃荡,像一簇簇暗红的火。

他把箱子放到吧台,顺手按下秒表——“整点熄灯一小时,咱们正好用来排那首半成品。”

严浩翔最后到,背着鼓棒,T恤后背湿了一大片,像刚从另一个世界的暴雨里逃出来。

他把医药箱往脚边一放,金属与地板相撞,发出闷响,像提前敲定的鼓点。

贺峻霖抱着橘猫小七,猫尾扫过应急灯的玻璃罩,留下一道柔软的阴影。

小七喵了一声,像给这场蓄谋已久的失控盖下印章。

主厅的应急灯太暗,众人干脆把它关掉。

真正的黑降临,伸手不见五指。

可黑暗并不空——啤酒桶后传来细碎的脚步,舞台顶棚有老鼠跑过,远处霓虹区的余光映在玻璃天窗上,像一片遥远的火烧云。

黑暗把每个人的轮廓抹去,只留下声音、呼吸、心跳,以及滚烫的体温。

宋亚轩先开口,嗓音被黑暗放大,带着颗粒感:“来点不一样的吧——把灯全灭,现场收音,只给耳朵。”

刘耀文把外卖箱推到他脚边,杯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当。

“热红酒当节拍器,倒计时六十分钟,谁出错就罚一口。”

严浩翔没说话,只把鼓棒在掌心转了一圈,木质与皮肤摩擦,像刀出鞘。

丁程鑫把相机对准舞台,红外对焦灯亮了一下,像黑暗中唯一一颗不肯坠落的小星。

马嘉祺把弓搭上弦,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开始吧。”

没有灯光,没有观众,没有返送音箱,连节拍器都被拔掉电源。

世界只剩七个人的共振。

宋亚轩的吉他第一个进入,分解和弦像雨点落在铁皮屋顶。

严浩翔用指节敲打鼓棒,节奏轻得像猫步,却在每个第三拍加重,像偷偷踩裂的薄冰。

刘耀文把外卖箱倒扣,塑料底面成了手鼓,闷而短促的砰砰声混进吉他,像远处地铁的撞击。

丁程鑫没拍,他把相机搁在地上,镜头朝上,对准天窗那一点暗红的天光,快门调成连拍,一秒两声,像心跳。

贺峻霖抱着猫,指尖在猫背上打出细碎的拍子,猫呼噜声低沉,像贝斯提前进场。

马嘉祺最后进入,旧琴的A弦在黑暗中发出嘶哑的亮光,像划破夜色的第一根火柴。

苏新皓与朱志鑫没有乐器,他们站在舞台最边缘,手心相贴,呼吸同步——苏新皓的每一次吸气都落在朱志鑫的呼气里,像海浪往复,无声却汹涌。

黑暗放大一切。

马嘉祺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听见六个人的心跳,七股节奏在胸腔里撞击,最终汇成同一道潮汐。

他拉弓的手忽然失控,一个极高极长的滑音冲出弦外,像失控的列车。

严浩翔的鼓棒同时敲空,一声脆响后,节奏裂开一道缝。

宋亚轩的吉他弦发出刺耳的打品声,像谁踩断了枯枝。

刘耀文的手鼓慢了半拍,塑料底面发出空洞的回响。

丁程鑫的快门卡了一下,像心跳骤停。

贺峻霖的猫惊跳,尾巴扫过琴面,发出铮的一声。

黑暗里,所有声音同时错位,又同时归位——像七条河流在入海口撞碎,又迅速愈合。

失控只持续了三秒,却被无限拉长。

马嘉祺屏住呼吸,指尖悬在弦上,不敢再落。

寂静像一堵墙,压得人耳膜发疼。

然后,他听见极轻的一声笑,来自苏新皓。

那笑声短促,却带着水汽,像深夜海面突然跃出的鱼。

紧接着,朱志鑫的声音贴着他耳廓响起,低得只剩气流:“别怕。”

下一秒,苏新皓开口,清亮的嗓音在黑暗里划出一道光:

“让我来。”

他没拿任何乐器,只抬手,用指尖在空气里敲出一串节奏——

哒、哒哒、哒。

极简,却精准。

朱志鑫的手覆在他背后,掌心贴着他蝴蝶骨,每一次呼吸都推着节拍向前。

马嘉祺的弓重新落下,琴声像被那双无形的手牵引,回到正轨。

宋亚轩的吉他跟上,严浩翔的鼓棒重新找到锚点,刘耀文的手鼓补上缺口,丁程鑫的快门恢复连拍,猫呼噜声稳稳地沉在低频。

黑暗重新变得安全,像被重新缝好的口袋。

三十分钟后,音乐抵达高潮。

马嘉祺的琴弓在弦上狂奔,高音撕裂黑暗,像闪电劈开云层。

宋亚轩的吉他失真开到最大,尖锐的啸叫与琴声纠缠,像两股飓风。

严浩翔的鼓棒击打在金属支架上,火花四溅,像失控的烟火。

刘耀文把热红酒泼向空中,酒液在黑暗里划出暗红的弧线,像一场无声的流星雨。

丁程鑫的快门疯狂闪烁,红光连成一片,像心脏过电。

贺峻霖把猫高高举起,小七的瞳孔在红光里缩成细线,像一颗极小的黑洞。

苏新皓的声音穿透所有噪音,唱出一段无字旋律——

没有歌词,只有气息,只有海浪与心跳,只有玫瑰被揉碎后弥漫的香。

朱志鑫在他背后,用掌心压住他的喉咙,感受每一次震颤,像按住一枚即将爆炸的雷。

最后一拍落下,世界骤然安静。

黑暗里,只剩七个人的呼吸,急促、滚烫,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马嘉祺的指尖悬在弦上,汗水顺着腕骨滴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极轻的“嗒”。

苏新皓的膝盖发软,整个人向后靠进朱志鑫怀里,后者用下巴抵住他发顶,声音低哑:“站稳。”

宋亚轩的吉他弦断了,断弦弹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细红的痕,他却笑得像个终于破关的孩子。

刘耀文把最后一杯热红酒递到马嘉祺唇边,杯沿碰着牙齿,发出清脆的“叮”。

马嘉祺仰头喝下,酒液滚烫,一路烧到胃里,像一场迟到的告白。

灯就在这时亮了。

突如其来的白光像刀,把所有人劈回现实。

众人眯起眼,像从深海浮回甲板。

舞台地板上,汗水、酒液、断弦、猫毛、相机电池,一片狼藉。

却没人说话。

苏新皓的唇角破了,一点血珠渗出来,朱志鑫用拇指抹掉,然后把那只沾血的手指含进自己嘴里,舌尖卷过,像确认味道。

马嘉祺的弓毛断了三根,断口参差不齐,他却把弓举到灯下,像欣赏一件刚完成的雕塑。

宋亚轩的吉他断弦在地板上扭成奇异的形状,像一条死去的蛇。

严浩翔的鼓棒裂成两半,裂纹里渗出细小的木屑,像骨裂的X光片。

刘耀文的外卖箱空了,杯壁上的酒渍连成一道暗红的河流。

丁程鑫的相机屏幕定格在最后一张照片——七个人影围着一地碎光,像围着一颗刚刚爆炸的星。

贺峻霖把猫抱紧,猫尾扫过他的下巴,留下细小的痒。

他轻声说:“刚才,小七的心跳和我的,同步了。”

没人笑他。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刚才那一小时,他们的心跳也同步了——

七颗心,同一秒钟里失控,同一秒钟里归位,同一秒钟里悄悄写下新的约定。

马嘉祺把旧琴收回盒里,锁扣咔哒一声,像给今夜盖下封印。

他抬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新皓唇角那一点未干的血上。

他轻声说:“下次,我们把这段写进正式编曲。”

苏新皓没说话,只把脸埋进朱志鑫肩窝,后者用下巴蹭了蹭他发顶,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朱志鑫抬头,目光穿过灯光,直直看向马嘉祺,声音低得只剩气音:“写进编曲之前,先写进身体。”

马嘉祺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跳了一下,像被那道目光隔空击中。

他忽然明白,这一夜的失控不是意外,而是某种必然——

他们七个人,注定要在一首未完成的曲子里,把彼此的呼吸、心跳、疼痛、渴望,全部写进骨肉。

灯再次熄灭。

这一次,是刘耀文关的。

黑暗里,他轻声倒数——

“三、二、一。”

最后一秒,七个人影同时向前,肩膀相抵,额头相触,像七瓣花在夜里悄悄闭合。

黑暗中,没人看见谁先吻了谁,也没人听见谁先说了哪一句。

只有小七的呼噜声,稳稳地沉在低频,像给这场失控盖下最后一枚邮戳。

夜还很深,荒原很远。

可他们知道,下一次涨潮的时间,已经写进彼此的骨缝。

——昼夜为诗,失控为韵,而他们是诗里不肯押韵却非要押在一起的那一行。

上一章 玫瑰荒原的第一次拥吻 TNT:霁光吻过第七颗星最新章节 下一章 星轨归位的第一次裂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