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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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晞遥“你……你没事了吧？还痛吗？”

叶晞遥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也不动，心里更加忐忑了。

张桂源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胸腔的不适和心头的惊悸。他终于开口了，嗓音因为刚才的咳嗽还有些沙哑，但语气却出乎意料地认真和平静：

张桂源“你叫什么名字？”

叶晞遥“叶晞遥。叶子的叶，晞是日字旁加希望的希，遥是遥远的遥。”

张桂源低声重复了一遍，名字很好听，带着晨曦和希望的感觉，却属于一个…鬼。

张桂源“你……真的是鬼吗？”

叶晞遥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染血的裙子，小声地“嗯”了一下，细若蚊蚋。

张桂源“为什么跟着我们回来？”

张桂源继续问，这是他最想不通的。

叶晞遥“因为，因为你们身上阳气很足，很暖和……我，我想找到撞死我的凶手，可是我自己出不了医院，也没力气去找……跟着你们，可能……可能就能借到一点力气……”

张桂源“为什么选我的房间？”

张桂源看着她，问出了最后一个关键问题。四个人，为什么偏偏是他？

叶晞遥抬起头，偷偷看了他一眼，脸颊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红晕（可能是心理作用？），她音量更小了，带着点不好意思：

叶晞遥“嗯……因为你长的好看。”

说完立刻又低下了头，两只小手紧张地绞着裙摆。

张桂源“……”

张桂源一时语塞。这理由他竟无法反驳。甚至还有点莫名的受用……不对，张桂源！清醒一点！她是鬼！最迷人的最危险！昨晚的教训忘了吗？！

他甩甩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

叶晞遥见他又不说话了，以为他生气了，连忙郑重地、对着他鞠了一躬。

叶晞遥“对不起！张桂源哥哥！我不该吓到你，也不该不经同意就睡在你旁边，还…还按疼了你！对不起！”

张桂源这个名字是昨晚在书桌前看见的。

她道歉的态度非常诚恳，小模样可怜兮兮的。

张桂源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那点恐惧和郁闷，奇异地被一种无奈的同情取代了大半。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

张桂源“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张桂源“那个……叶晞遥是吧？天亮了，你，你会不会自己回去？医院才是你该待的地方吧？”

一听到“回去”，叶晞遥瞬间抬起头，大眼睛里刚刚退去的红色迅速蔓延上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里面蓄满了摇摇欲坠的泪水。

叶晞遥“我不要回去！”

叶晞遥“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大家都怕我，赶我走，我不要回去！”

她用力摇头，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划过苍白的小脸，留下透明的痕迹。

叶晞遥“我想找到凶手，我真的想…可是我没办法，我只能靠着你们的阳气，我才能有点力气……我保证！”

她举起小手，做出发誓的样子，虽然鬼发誓有没有用也不知道……

叶晞遥“我保证不会吸食过度的！我只是借一点点力！等我找到了凶手，报了仇，我去投胎……来生我做牛做马还给你们！真的！我说话算话的！”

她急切地表达着，语无伦次，但眼神里的渴望和绝望却是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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