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结束后，前三名都获得了进入混沌城修炼的资格。混沌城坐落于原始宇宙的核心，是宇宙尊者乃至宇宙之主的修行圣地，对法则的感悟有着难以想象的加成。

镜黎抵达混沌城时，伯兰已经到了三天。他选了一处靠近“空间混沌碑”的院落，正沉浸在对空间法则的更深层感悟中。

“你来了。”看到镜黎出现在院门口，伯兰从蒲团上起身。他褪去了礼服，换上了简单的灰色长袍，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温润。

“打扰你修炼了？”镜黎站在院门口，看着院子里用能量勾勒出的空间节点图案，眼中满是好奇。

“没有，正好遇到瓶颈。”伯兰侧身让她进来，“混沌城的法则浓度远超外界，你的真实之镜，在这里应该能映照出更细微的法则轨迹。”

镜黎走到空间节点图案旁，伸出指尖轻轻触碰。果然，在混沌城特殊的环境下，那些原本模糊的空间波动变得清晰起来，如同流动的丝线在她眼前交织。

“真的很清晰。”她惊叹道，精神念力不自觉地释放，与那些空间丝线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伯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院落的结界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忽然觉得，比起冰冷的空间法则，眼前这抹身影似乎更能触动他的心弦。

“混沌城的修炼资源需要用积分兑换，你刚到，应该没多少积分。”伯兰递过来一枚黑色令牌，“这里面有我之前积攒的一些积分，你先用着。”

镜黎接过令牌，感受到里面蕴含的庞大能量，有些惊讶：“这太贵重了。”

“不算什么。”伯兰淡淡道，“等你领悟了新的念力技巧，再‘还’给我就行。”他指的是切磋时的心得交换，但这话听在镜黎耳中，却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她握着令牌，指尖微热：“好，我不会欠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虽各有修炼重心，却时常碰面。有时是镜黎在空间混沌碑前看伯兰推演法则，有时是伯兰在精神念师聚集的区域，看镜黎用念力勾勒出复杂的符文。

一次，镜黎在解析一块蕴含古老精神印记的石碑时，被其中狂暴的能量反噬，嘴角溢出鲜血。伯兰恰好路过，几乎是瞬间便出现在她身边，挥手布下空间屏障隔绝了狂暴能量，同时一股温和的空间之力涌入她体内，梳理着紊乱的精神念力。

“小心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混沌城的机缘多，危险也多。”

镜黎抬头，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她忽然有些慌乱，轻轻推开他：“我没事，谢谢你。”

伯兰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发丝的触感。他轻咳一声，移开视线：“石碑里的印记带有宇宙之主的威压，以你现在的精神力，强行解析太冒险。”

“我知道了。”镜黎低下头，掩去脸上的红晕。

那一刻，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