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时离晚自习还有段时间，秦语突然提议：“去艺术楼转转？听说里面有架斯坦威。”
秦苒没反对，两人便往艺术楼走去。艺术楼里很安静，只有走廊尽头的琴房亮着灯。秦语推开门，那架黑色的斯坦威钢琴果然摆在窗边，夕阳的金光落在琴键上，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先来了。”秦语笑着坐下，指尖落在琴键上的瞬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流畅而凌厉的旋律骤然响起，是那首曾在国际钢琴大赛上惊艳全场的《涅槃》，节奏快得惊人，指尖在琴键上翻飞，仿佛有火焰在跳跃。
她的马甲“语”，在古典乐圈是个传说，没人见过真面目，只知道这双手能弹出最炽烈的生命之歌。
一曲终了，秦语抬眼，正对上秦苒的目光。秦苒走到旁边的小提琴架旁，拿起琴，调试了一下音。悠扬却带着孤冷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是那首让无数乐评人扼腕的《孤山》，哀而不伤，清冽如冰泉，却藏着穿云裂石的力量。
她的马甲“苒”，是小提琴界的谜，有人说“苒”是位白发老者，也有人说根本是AI合成，没人知道这清冷的旋律出自一个高中女生之手。
两种风格迥异的曲子在琴房里交织，一个炽烈如火，一个孤冷如冰，却奇异地和谐。楼外偶尔路过的学生被琴声吸引，驻足在门口，只敢远远听着，没人敢推门打扰——这水平，绝不是普通学生能弹出来的。
等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秦语笑着鼓掌：“还是你的《孤山》有味道。”
秦苒放下小提琴，淡淡道：“你的《涅槃》也没退步。”
两人收拾好东西，悄悄离开琴房。走廊里，几个艺术生正对着琴房的方向惊叹：
“刚才那是《涅槃》吧？天啊，和‘语’的风格太像了！”
“还有那首小提琴曲，难道是《孤山》？‘苒’的代表作啊！”
“不可能吧……‘语’和‘苒’怎么会来咱们学校？”
秦苒和秦语听着身后的议论，脚步未停，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回到九班教室时，晚自习的铃声刚响。高洋正在讲台前训话，看到她们进来，摆了摆手让她们赶紧坐下。
秦语刚放下书包，夏思雨就凑过来，小声问：“你们去哪了？刚才艺术楼那边超热闹，说有人弹了《涅槃》和《孤山》呢！”
秦语眨了眨眼，笑道：“是吗？可惜没听到。”
秦苒翻开课本，指尖划过书页，没人知道，刚才那两段惊为天人的旋律，就出自这两个看似普通的转学生之手。她们的马甲藏在光影里，像埋在土壤下的种子，不知何时会再次破土而出，惊艳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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