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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刚漫进厨房，秦苒已经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平底锅上，煎蛋边缘泛起金黄的弧度，旁边的砂锅里，白粥正咕嘟咕嘟冒着细泡。程隽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利落的切菜动作，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裤缝。

“粥里放了莲子？”他闻到熟悉的清苦香，难得多问了一句。

秦苒点头，将盛好的粥推过去：“安神。”

程隽拿起勺子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时正撞上她平静的目光，喉结轻滚了滚，没再说什么。

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秦苒收拾好碗筷，才和等在门外的秦语一起往学校走。

刚进教室，喧闹声突然静了半秒。秦语最先发现不对劲，课桌抽屉里塞满了粉白信封，连秦苒的座位上都摞着厚厚一沓。

“嚯，这是捅了情书窝了？”秦语拿起最上面一封，信封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刚要拆开，一个高个子男生突然红着脸冲过来。

“秦语！”男生攥着衣角，声音发颤，“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

话没说完，教室后门传来一声轻咳。顾夜寒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个药箱，不知站了多久。他视线扫过那男生，又落在秦语脸上，眼神淡淡的，却莫名带着压迫感。

男生的声音戛然而止，脸涨得通红，丢下一句“我下次再来”就跑了。

秦语挑眉看向顾夜寒：“顾医生来送药？”

“给陆照影送点碘伏。”顾夜寒晃了晃手里的药箱，目光在那堆情书上顿了顿，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你们很受欢迎。”

他没多留，转身往办公室走，路过秦苒身边时，脚步微顿，低声道：“程隽让我转告你，晚上他晚点回。”

秦苒点头应下。

这时夏思然抱着作业本过来，看着满桌情书，眼睛瞪得圆圆的：“语姐，刚才那个是三班的体育委员吧？他居然敢当众表白，胆子也太大了！”

秦语随手把情书全塞进桌肚，拍了拍手：“胆子大的多了去了，不过——”她冲夏思然眨眨眼，“姐眼光高，看不上。”

夏思然凑近了些，小声问：“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像程医生那样的？”

秦语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咳嗽两声：“小孩子家家别瞎打听。”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秦苒的侧脸上，她指尖捏着一支笔，看似在看书，耳朵却悄悄捕捉着身后的对话，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