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后的 “时光古董店” 终于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模样。橡木展示柜重新刷了清漆,泛着温润的光泽;墙上挂着新裱的中世纪挂毯,虽然不是原件,却也复刻得惟妙惟肖;最显眼的位置,依旧摆放着那块银质怀表,旁边多了一个玻璃罩,里面放着半截修复好的羽毛笔 —— 让 - 皮埃尔的遗物,断口处用金丝小心衔接,算是对过往的一种慰藉。
伊莎贝拉跪在地板上,正整理一个从威尼斯血族据点运来的木箱。箱子里装着她早年收藏的小物件:一枚古罗马的银币、一片中世纪的彩色玻璃、还有一叠泛黄的素描复制品。当她的指尖触到最底下那张素描时,动作突然顿住 —— 画纸上是一只展翅的机械鸟,线条精准而灵动,右下角的签名虽已模糊,却能依稀辨认出 “Leonardo” 的字样。
“达芬奇的《机械翼鸟》复制品……” 伊莎贝拉轻声呢喃,指尖拂过画纸上的线条,像是触碰跨越五百年的时光。记忆如同被打开的闸门,汹涌的思绪瞬间将她带回那个星光璀璨的时代 ——15 世纪末的佛罗伦萨,人文主义的曙光正穿透中世纪的阴霾,艺术与科学在这座城市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佛罗伦萨的晨光----
1482 年的佛罗伦萨,春末的阳光透过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玻璃,在广场上洒下斑驳的光斑。伊莎贝拉穿着一身暗红色的丝绒长裙,裙摆绣着低调的藤蔓花纹,这是她特意仿照古罗马贵族服饰改良的款式,既符合当时的审美,又藏着对故土的怀念。她站在广场边缘,看着工匠们忙碌地修缮教堂外墙,手中握着一封来自美第奇家族的邀请函 —— 三天前,她以 “罗马贵族后裔” 的身份,向美第奇家族捐赠了一批古希腊手稿,意外获得了参加他们周日沙龙的资格。
美第奇家族的宫殿坐落在阿诺河畔,庭院里种满了柠檬树和月桂树,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与松节油的混合气息。沙龙尚未开始,已有几位穿着学者长袍的人围坐在庭院的石桌旁,激烈地讨论着柏拉图的《理想国》。伊莎贝拉刚走到廊下,就被一个穿着褐色亚麻外套的中年男人吸引 —— 他正蹲在地上,用木炭在石板上画着复杂的几何图形,眉头紧锁,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线条。
“您画的是阿基米德螺线?” 伊莎贝拉忍不住开口,声音轻柔却清晰。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眼神明亮的脸,下巴上的胡须有些凌乱,却丝毫不显邋遢。他的目光落在伊莎贝拉身上,带着一丝探究,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是的,小姐也懂几何?很少有贵族女性会对这个感兴趣。”
“略懂一些,” 伊莎贝拉在他身边蹲下,指尖轻轻点在石板上的线条上,“不过您在螺线末端加的这个弧度,似乎是想模拟水流的轨迹?”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起身拉过一把椅子:“请坐!我是列奥纳多・达・芬奇,目前在美第奇家族的工坊工作。您说的没错,我在研究如何用螺线结构设计水利装置,解决佛罗伦萨雨季的内涝问题。”
“伊莎贝拉・德・美第奇,” 她顺势坐下,刻意隐去了真实姓氏,“我曾在罗马见过古罗马的水利工程遗址,它们的弯道设计,或许能给您一些参考。”
那天下午,两人在庭院的石桌旁聊了很久。伊莎贝拉谈起古罗马渡槽的拱券结构,细节精确到每块石材的尺寸;达芬奇则兴奋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素描本,翻出他画的飞行器草图,“如果能模仿鸟类的翅膀结构,再结合古罗马的机械原理,人类或许能真的飞起来。”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
夕阳西下时,达芬奇执意要送伊莎贝拉回家。他们沿着阿诺河畔漫步,河水泛着金色的波光,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您和其他贵族不一样,” 达芬奇突然说,“您的眼里没有对艺术的轻视,也没有对科学的畏惧,反而像…… 像见过很多世面的学者。”
伊莎贝拉轻笑一声,指尖划过河边的芦苇:“或许是因为我相信,艺术与科学本就同源,就像这河水与河岸,少了谁都不行。” 她没有解释,这份 “见多识广”,是三千年岁月沉淀的结果 —— 她见过古罗马的辉煌,也见过中世纪的黑暗,如今终于等到人文主义的曙光,自然格外珍惜。
从那以后,伊莎贝拉成了达芬奇工作室的常客。工作室位于佛罗伦萨老城区的一栋三层小楼里,一楼堆满了颜料和画布,二楼是他的画室,三楼则放满了各种机械模型:木制的齿轮、金属的弹簧、还有一个半成型的机械狮子。每次伊莎贝拉来,达芬奇都会拉着她看新的发明,从解剖草图到油画颜料的新配方,无话不谈。
“你看这个,” 一天清晨,达芬奇神秘地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几片透明的石英片,“我发现用它观察阳光,能看到七种颜色。如果把它放在油画里,会不会让色彩更丰富?”
伊莎贝拉接过石英片,对着晨光举起,彩虹般的光斑落在她的裙摆上,像撒了一把碎钻。“或许可以试试在蛋黄颜料里加入石英粉末,” 她沉吟道,“中世纪的修士们曾用类似的方法制作彩色玻璃,颜色能保存几百年。”
达芬奇立刻找来颜料和工具,两人在画室里忙碌了一上午,终于调制出一种带着微光的金黄色颜料。当天下午,达芬奇就用这种颜料修改了《抱银鼠的女子》的裙摆,阳光洒在画布上时,裙摆仿佛真的泛着丝绸的光泽。“这是我们共同的发明!” 达芬奇兴奋地说,在画的角落悄悄加了一个小小的藤蔓纹 —— 伊莎贝拉的标志。
----画室里的《月夜》----
1485 年的春天,伊莎贝拉在一次沙龙上遇到了洛伦佐 —— 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年轻画家,来自佛罗伦萨郊外的小镇,因为天赋出众,被达芬奇推荐参加美第奇家族的选拔。洛伦佐穿着洗得发白的亚麻外套,站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局促,手里紧紧攥着一卷画稿,像是握着自己的未来。
“你的画稿能让我看看吗?” 伊莎贝拉走到他身边,温和地笑着。
洛伦佐愣了一下,慌忙展开画稿 —— 上面是一幅乡村夜景,月光下的麦田泛着银色的光泽,远处的农舍亮着一盏灯,笔触稚嫩却充满灵气。“我…… 我想画月光下的人物,可总觉得不对。”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达芬奇先生说,我的画面缺少‘灵魂’。”
伊莎贝拉看着画稿,想起自己在罗马的第一个月夜 —— 那时她刚成为吸血鬼,躲在台伯河畔的废墟里,看着月光洒在父亲的墓碑上,心中满是绝望。而现在,她终于能在月光下感受温暖,或许可以帮这个年轻人找到 “灵魂”。
“明天晚上来我的别墅吧,” 伊莎贝拉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地址,“我那里有个花园,月光很好,或许能给你灵感。”
洛伦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用力点头:“谢谢您!我一定会去!”
伊莎贝拉的别墅位于佛罗伦萨郊外的山坡上,有一个很大的花园,种满了玫瑰和茉莉。第二天晚上,洛伦佐准时到来,背着画板和颜料,兴奋得像个孩子。伊莎贝拉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肩,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发丝泛着银色的光泽。
“就画这个场景吧,” 她轻声说,“月光、花园、还有我。不用刻意美化,画出你看到的感觉就好。”
洛伦佐拿起画笔,开始在画板上勾勒。他画得很专注,偶尔抬头看一眼伊莎贝拉,眼神里满是认真。夜风吹过花园,带来茉莉的香气,远处传来夜莺的歌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您的眼睛很特别,” 洛伦佐突然开口,笔尖停顿在画布上,“像月光下的湖水,很深,却很温柔。”
伊莎贝拉的心轻轻一动 —— 很久没有人这样形容她的眼睛了。成为吸血鬼后,她的瞳孔会在情绪激动时变成金色,因此总是刻意避开别人的目光,如今在这个年轻画家面前,却第一次觉得坦然。“那你就把这种感觉画出来,” 她微笑着说,“让看到画的人,都能感受到月光的温柔。”
洛伦佐点点头,重新拿起画笔,这一次,他的笔触变得更加流畅。月光落在他的画纸上,人物的轮廓渐渐清晰:女子坐在长椅上,披肩的边缘垂落在草地上,身后的玫瑰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晕,最妙的是眼睛 —— 没有刻意画瞳孔的颜色,却用光影勾勒出深邃的感觉,仿佛真的能看到月光在里面流动。
这幅画后来被命名为《月夜》,成为洛伦佐的成名作。伊莎贝拉将它挂在别墅的客厅里,每次看到,都能想起那个充满茉莉香气的夜晚。达芬奇看到画时,笑着对伊莎贝拉说:“你不仅帮他找到了灵魂,还给他的画注入了生命。”
然而,好景不长。1486 年,宗教裁判所开始在佛罗伦萨打压 “异教思想”,许多艺术家因为作品中包含古典元素而被调查。洛伦佐的《月夜》因为 “过度美化世俗女子,违背宗教教义” 被列入审查名单,他本人也被传唤到宗教裁判所接受讯问。
“他们说我的画是‘恶魔的诱惑’,要我烧掉它。” 洛伦佐找到伊莎贝拉时,眼睛通红,手里紧紧抱着《月夜》的画框,“我不能烧!这是我们一起创作的!”
伊莎贝拉看着他倔强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心疼。她接过画框,轻轻抚摸着画布:“别担心,我会保护它。” 当天晚上,她将《月夜》藏进别墅的地窖,用厚厚的木板封死,又模仿宗教画的风格,在画布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颜料,画了一幅简单的圣母像 —— 这样即使被搜查,也不会暴露《月夜》的存在。
后来,洛伦佐因为拒绝修改画作,被宗教裁判所判处流放,再也没有回到佛罗伦萨。临走前,他送给伊莎贝拉一支亲手制作的羽毛笔,笔杆上刻着小小的月亮图案:“谢谢您,伊莎贝拉小姐。无论我在哪里,都会记得那个月光下的夜晚。”
伊莎贝拉一直珍藏着这支羽毛笔,直到三百年后,才将它送给了让 - 皮埃尔 —— 另一个同样热爱艺术的年轻人。而《月夜》的原作,在她的地窖里沉睡了近百年,直到 1580 年佛罗伦萨爆发瘟疫,别墅被烧毁,她才冒险将画救出,却也让画的边缘遭到了损毁。
----战火中的艺术品----
1494 年,法国军队入侵意大利,佛罗伦萨陷入混乱。美第奇家族被迫流亡,许多艺术家的工作室被洗劫,艺术品遭到严重破坏。伊莎贝拉看着曾经繁华的城市变得满目疮痍,心中满是痛心 —— 她好不容易等到的人文曙光,难道又要被战火熄灭?
“我们必须把重要的艺术品转移出去!” 伊莎贝拉找到达芬奇,此时他正忙着收拾工作室里的草图和模型,脸上满是焦虑。
“可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和时间,” 达芬奇叹了口气,“法国军队明天就会进城,很多画家已经逃走了。”
“我有办法。” 伊莎贝拉坚定地说。她联系了威尼斯的血族据点,让他们派来护卫队,又动用自己的积蓄,雇佣了一批可靠的工匠,开始连夜转移艺术品。
第一个目标是乌菲兹宫的一批古希腊雕塑 —— 这些雕塑是美第奇家族花了几十年收集的,是人文主义的重要象征。伊莎贝拉和达芬奇带着工匠们,在夜色中将雕塑装上马车,用厚厚的布料包裹,避免被士兵发现。当他们将最后一尊维纳斯雕像装上马车时,远处传来了军队的马蹄声。
“快!” 伊莎贝拉催促道,亲自驾车冲出城门。法国士兵发现了他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危急时刻,伊莎贝拉让护卫队展开血族屏障,暂时阻挡了士兵的追击,才勉强将雕塑安全送到威尼斯。
接下来的一个月,伊莎贝拉和达芬奇往返于佛罗伦萨和威尼斯之间,转移了近百件艺术品:达芬奇的《岩间圣母》草图、波提切利的《春》的复制品、还有一批中世纪的手抄本。最危险的一次,他们在转移一幅提香的祭坛画时,遇到了法国士兵的搜查。
“车里装的是什么?” 士兵用长矛戳了戳马车的布帘。
伊莎贝拉镇定地掀开布帘,里面放着几箱葡萄酒和面粉:“是给威尼斯修道院的补给,士兵大人。” 她悄悄用血族能量影响了士兵的意识,让他们误以为车里真的只有补给品。
等士兵离开后,达芬奇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你刚才的能力……”
伊莎贝拉沉默了片刻,终于向他坦白了部分真相:“我不是普通的贵族,我的家族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能在危急时刻保护自己。” 她没有说自己是吸血鬼,却也不想完全欺骗这个信任她的朋友。
达芬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是我见过最勇敢、最热爱艺术的人。” 他没有追问,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我们还要一起保护这些宝贝。”
然而,战争的破坏力远超他们的想象。当佛罗伦萨的战火平息时,伊莎贝拉发现,达芬奇工作室里的许多机械模型已经被烧毁,洛伦佐早年的画稿也遗失了大半。达芬奇站在烧毁的工作室里,看着满地的灰烬,眼中满是失落:“我们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能保住所有东西。”
“至少我们保住了最重要的,” 伊莎贝拉递给她一卷草图 —— 那是他们一起设计的机械翼鸟,她在混乱中偷偷藏了起来,“只要人还在,艺术就不会消失。总有一天,我们会重建工作室,会有更多的人热爱艺术,热爱科学。”
达芬奇接过草图,看着上面熟悉的线条,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那天晚上,他们在威尼斯的血族据点里,用残存的颜料和画布,画了一幅小小的《佛罗伦萨晨光》—— 画中是战后的佛罗伦萨,太阳从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升起,照亮了废墟上的新芽,象征着希望与重生。
四、旋律里的文艺复兴
“后来呢?达芬奇的机械翼鸟造出来了吗?洛伦佐有没有回来?” 林俊杰的声音将伊莎贝拉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古董店,手里拿着一杯温好的合成血,正温柔地看着她。
伊莎贝拉接过血杯,喝了一口,温暖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的思绪渐渐清晰。“达芬奇后来去了法国,在国王弗朗索瓦一世的宫廷里度过了余生,机械翼鸟最终没能完成,只留下了草图。” 她轻声说,指尖依旧停留在那幅《机械翼鸟》的复制品上,“洛伦佐再也没有回来,据说他在威尼斯开了一家小画室,教当地的孩子画画,直到去世。”
林俊杰在她身边蹲下,看着画纸上的机械鸟,眼中满是向往:“那个时代一定很美好吧?有那么多热爱艺术和科学的人,为了理想一起努力。”
“是很美好,” 伊莎贝拉点点头,眼中带着怀念,“那是我成为吸血鬼后,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我看着那些艺术家为了创作熬夜,为了保护作品冒险,就觉得永生也不是那么可怕 —— 至少我能见证这些美好的东西,能把它们的故事流传下去。”
林俊杰沉默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我有个想法!” 他拉着伊莎贝拉走到古董店的钢琴旁 —— 这是他特意搬来的,方便自己创作时寻找灵感。“你刚才讲的故事,能不能写成一首歌?就叫《佛罗伦萨的晨光》,把你和达芬奇、洛伦佐的故事都写进去,还有那些保护艺术品的经历。”
伊莎贝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写。”
林俊杰立刻坐在钢琴前,指尖落在琴键上,轻轻弹出一个柔和的旋律,像晨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开头可以用鲁特琴的音色,” 他一边弹一边说,“文艺复兴时期的音乐家常用鲁特琴,这样更有时代感。歌词的第一句,我想写‘石英片折射的光,落在你裙摆上’,就是你和达芬奇调制颜料的场景。”
伊莎贝拉靠在钢琴旁,听着旋律,仿佛又回到了佛罗伦萨的画室 —— 达芬奇在调制颜料,洛伦佐在画《月夜》,阳光洒在画布上,一切都那么美好。“中间可以加一段独白,” 她轻声建议,“就用洛伦佐的语气,说‘月光下的承诺,我会永远记得’,纪念他和《月夜》。”
林俊杰点点头,快速在乐谱上记下:“副歌部分要更激昂一点,写‘战火里的翅膀,载着希望飞翔’,对应你们保护艺术品的经历。结尾再回到温柔的旋律,像晨光升起,象征着希望永远都在。”
接下来的几天,林俊杰几乎都泡在古董店里,一边听伊莎贝拉讲更多文艺复兴的细节,一边完善《佛罗伦萨的晨光》。他找来鲁特琴演奏家录制前奏,在编曲里加入了中世纪的圣咏采样,甚至模仿达芬奇的机械草图,在歌词里加入了 “齿轮转着时光,画笔描着希望” 这样的句子。
“你听这个,” 一天下午,林俊杰戴着耳机,让伊莎贝拉靠在自己身边,“间奏这段,我用了和《月夜》画面匹配的旋律,低音像月光,高音像夜莺的歌声。”
伊莎贝拉闭上眼睛,旋律在耳边流淌,眼前仿佛真的出现了那个茉莉香气的夜晚 —— 洛伦佐在画《月夜》,她坐在长椅上,月光洒在身上,一切都那么真实。“太好了,” 她睁开眼睛,眼中闪着泪光,“这就是我记忆中的佛罗伦萨,温暖而充满希望。”
林俊杰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钢琴的温度:“我想把这首歌放进新专辑里,让更多人知道文艺复兴时期的故事,知道有那么多人曾为了艺术和理想努力。也想让大家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希望永远都在,就像你和达芬奇他们一样。”
伊莎贝拉靠在他的肩上,看着窗外的夕阳 —— 夕阳的余晖洒在古董店的玻璃上,像极了佛罗伦萨的晨光。她知道,那些逝去的时光不会回来,但只要这些故事还在,只要音乐还在,文艺复兴的精神就会永远流传。而她,也终于不再是孤独的时光见证者,因为有林俊杰在身边,用音乐将她的回忆变成永恒。
“对了,” 伊莎贝拉突然想起什么,从木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里面放着一枚石英片 —— 当年她和达芬奇一起发现的那批石英片,她一直珍藏到现在,“这个送给你,或许能给你更多灵感。”
林俊杰接过石英片,对着夕阳举起,彩虹般的光斑落在乐谱上,像撒了一把碎钻。“我会把它放在录音棚里,” 他笑着说,“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你在佛罗伦萨的故事,想起那些为了美好而努力的人。”
夕阳渐渐落下,古董店里的灯光亮起,照亮了墙上的《机械翼鸟》复制品,也照亮了两人相握的手。文艺复兴的故事已经远去,但它的精神,却在音乐与回忆中,获得了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