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秘密基地的晨光中,伊莎贝拉将一张泛黄的羊皮卷摊开在工作台上。卷面上用炭笔绘制着密密麻麻的地图,标注着二十多个红色圆点,像散落在全球的星辰。“这些是我藏在世界各地的秘密据点,” 她指尖划过地中海沿岸的一个圆点,“每个据点都留存着不同时代的痕迹,今天带你去看看最有意义的三个。”
林俊杰俯身看着地图,指尖停在佛罗伦萨的标记上 —— 那是文艺复兴的发源地,也是他一直向往的艺术之都。“我们先去这里吗?” 他眼中满是期待,像个即将开启探险的孩子。
“嗯,那里有我 15 世纪的画室。” 伊莎贝拉笑着将羊皮卷收起,“不过要先做些准备,据点的入口都藏在不起眼的地方,而且需要血族能量才能打开。”
十小时后,两人站在佛罗伦萨老城区一条狭窄的巷子里。斑驳的石墙上爬满常春藤,巷尾的小木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用意大利文写着 “颜料工坊”。伊莎贝拉将手掌贴在门环上,黑色能量缓缓渗入 —— 门环上的青铜纹章瞬间亮起,发出 “咔嗒” 的轻响,木门应声而开。
推开木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松节油与亚麻籽油的气息扑面而来。画室不大,却收拾得整洁,中央的画架上还摆放着一幅未完成的油画 —— 画面上是佛罗伦萨的街景,阳光洒在石板路上,行人穿着中世纪的服饰,细节栩栩如生。墙角的木架上,整齐排列着十几个陶罐,里面装着早已干涸的颜料,罐身上用拉丁文标注着 “1487 年” 的字样。
“这是我当年的画室。” 伊莎贝拉走到画架前,指尖轻轻拂过画布,“1485 年黑死病过后,佛罗伦萨百废待兴,我在这里以画家的身份生活了五年,用画笔记录下城市复苏的模样。”
林俊杰走到木架旁,拿起一个陶罐仔细端详。罐底的签名虽然模糊,却能辨认出 “伊莲娜” 的字样 —— 那是伊莎贝拉当时的化名。“这些画都是你画的?” 他看向墙上挂着的几幅完成品,其中一幅《月夜下的圣母百花大教堂》,笔触细腻,色彩柔和,丝毫不逊色于博物馆里的名家作品。
“只是爱好而已。” 伊莎贝拉笑着走到一幅肖像画前,画中是一个穿着修士服的年轻男子,眼神温和,“这是达芬奇的学徒,当年他经常来这里和我讨论绘画技巧。他总说,我的色彩里有一种‘不属于人间的温柔’。”
林俊杰凑近肖像画,看着画中男子的眉眼,突然发现画框边缘刻着一行小字:“献给伊莲娜,纪念我们共同度过的雨季。”“你们是…… 朋友?” 他轻声问道。
“是很好的朋友。” 伊莎贝拉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后来他跟着达芬奇去了米兰,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不过去年我在米兰的博物馆里,看到了他的作品,里面有一幅《月下小巷》,和我当年画的街景很像,或许是他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夕阳透过画室的天窗,洒在画布上,给古老的颜料镀上一层金色。林俊杰坐在墙角的木凳上,听伊莎贝拉讲述着文艺复兴时期的故事 —— 她如何用血族能量保护画家免受教会迫害,如何在黑死病期间偷偷给病人送去草药,如何在佛罗伦萨的广场上,听米开朗基罗谈论雕塑的灵魂。那些遥远的时光,在她的讲述中变得鲜活,仿佛触手可及。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经历过这么辉煌的时代。” 林俊杰感叹道,“我在历史书上看到的名字,对你来说,都是曾经的朋友、邻居。”
“但也有遗憾。” 伊莎贝拉轻声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离开,自己却只能继续往前走,这种孤独,你很难想象。”
林俊杰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她冰凉的温度:“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会陪着你,一起看未来的风景,一起创造新的回忆。”
离开佛罗伦萨,两人飞往巴黎。在郊外的一片橡树林里,伊莎贝拉推开一块伪装成岩石的石板,露出一个狭窄的入口。“这里是 1942 年我保护犹太家庭的地下室,” 她拿着手电筒,率先走下去,“当年为了躲避纳粹的搜查,我在这里挖了三条逃生通道,连通着不同的村庄。”
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墙壁上还残留着当年的涂鸦 —— 是雅各布画的太阳和鲜花,颜色虽然已经褪色,却依旧能看出孩子的天真。角落里堆放着几个木箱,里面装着当年的旧物:一件打着补丁的犹太教长袍、一个生锈的奶粉罐、一本泛黄的《圣经》,还有一把银质匕首 —— 正是伊莎贝拉当年用来保护雅各布一家的武器。
“你看这个奶粉罐,” 伊莎贝拉拿起罐子,罐身上还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用希伯来文写着 “谢谢伊莲娜小姐”,“当年雅各布的母亲,每天都会用这个罐子给孩子冲奶粉,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从未放弃过希望。”
林俊杰走到涂鸦前,手指轻轻拂过墙上的太阳图案。“雅各布后来知道你的身份吗?” 他问道。
“知道。” 伊莎贝拉点头,“1960 年我们在瑞士重逢时,我告诉了他真相。他没有害怕,反而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因为没有普通人会像你那样,冒着生命危险保护陌生人’。”
地下室的尽头,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窗外是茂密的橡树林。伊莎贝拉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月光:“当年我就是在这里,看着雅各布一家坐上偷渡船,前往瑞士。我记得那天也下着雨,他们挥着手,喊着‘再见,伊莲娜小姐’,我却不敢回应,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林俊杰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感受着她身体的微微颤抖。“都过去了,” 他轻声说,“现在他们过得很好,你也不用再一个人面对危险了。”
伊莎贝拉靠在他的怀里,眼中泛起泪光:“是啊,都过去了。现在我有你,有和平委员会,有很多愿意相信和平的人。这些地下室里的印记,不仅是对过去的纪念,更是对未来的提醒 —— 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能放弃希望,不能放弃善良。”
离开地下室时,天刚蒙蒙亮。伊莎贝拉将石板恢复原状,在周围布置了一层隐形的能量屏障 —— 这是她对过去的守护,也是对未来的承诺。
最后一站,两人来到上海的老城区。在一条充满烟火气的里弄里,伊莎贝拉推开一扇斑驳的木门,走进一座两层小楼。“这里是 1938 年我开孤儿院时住的地方,” 她走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当时战火纷飞,很多孩子失去了家人,我就在这里收养了二十多个孤儿,教他们读书、写字。”
二楼的房间里,还保留着当年的布置:一张旧书桌,上面放着一本泛黄的《三字经》,书页上有孩子的涂鸦;一张小木床,床头挂着一个布偶,布料已经磨损,却依旧完整;墙角的柜子里,整齐叠放着几件小小的棉衣,上面还留着缝补的痕迹。
“你看这张《三字经》,” 伊莎贝拉拿起书,指着扉页上的签名,“这是当时最大的孩子,叫阿明,后来他参加了解放军,1949 年的时候,还寄信给我,说要‘像伊姐姐一样,保护更多的人’。”
林俊杰走到木床前,拿起那个布偶。布偶的脸上画着简单的眉眼,身上穿着小小的棉衣,显然是手工制作的。“这些都是你做的?” 他问道。
“是啊,” 伊莎贝拉笑着点头,“当时物资匮乏,孩子们的衣服、玩具都是我亲手做的。晚上他们睡着后,我就坐在灯下缝缝补补,有时候会缝到天亮。”
房间的窗户正对着里弄,楼下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孩子的嬉闹声,充满了生活的气息。“1945 年抗战胜利后,我把孤儿院交给了政府,” 伊莎贝拉看着窗外,“当时孩子们都舍不得我走,拉着我的衣角哭,我告诉他们,‘无论我在哪里,都会祝福你们’。后来我去了香港,再后来又去了新加坡,却一直没忘记这里的时光。”
林俊杰走到她身边,看着窗外的里弄,想象着几十年前,这里充满孩子笑声的模样。“这些据点,就像你生命中的里程碑,” 他轻声说,“每一个都记录着你的善良、勇敢,记录着你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伊莎贝拉靠在他的肩上,眼中满是温柔:“以前我总觉得,永生是一种诅咒,因为要承受太多的离别。但现在我明白,永生也是一种礼物 —— 可以见证世界的变迁,可以帮助更多的人,可以在漫长的时光里,遇到你。”
离开上海时,两人在里弄的小吃摊前买了一碗馄饨。热气腾腾的馄饨,带着熟悉的味道,像极了当年伊莎贝拉给孩子们做的晚餐。“以后,我们每年都来一次这些据点好不好?” 林俊杰轻声说,“看看这里的变化,回忆我们的故事。”
“好。” 伊莎贝拉点头,眼中满是期待,“我们还要去更多的地方,留下更多的印记,让未来的我们,有更多美好的回忆可以回味。”
飞机上,伊莎贝拉靠在林俊杰的肩上,看着窗外的云层。“这次带你看这些据点,不仅是想让你了解我的过去,” 她轻声说,“更想让你知道,我和人类的羁绊,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跨越了几个世纪的选择。纯血氏族说我‘玷污血脉’,但我知道,这些与人类共同度过的时光,这些充满爱的记忆,才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印记。”
林俊杰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月光石戒指:“我知道,也相信。无论纯血氏族带来多大的威胁,我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守护这些珍贵的印记,一起证明,血族与人类的和平共处,不是幻想,而是可以实现的未来。”
飞机穿过云层,朝着新加坡的方向飞去。阳光透过舷窗,洒在两人身上,像一层金色的纱。那些散落在全球的秘密据点,那些跨越时光的历史印记,不仅是伊莎贝拉漫长生命的见证,更是他们爱情与和平信念的基石。
回到秘密基地时,已是深夜。庭院中的芒果树在月光下静静伫立,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两人坐在藤椅上,看着满天的繁星,手中握着彼此的手,没有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坚定与温暖。
“你说,未来的某一天,我们的故事会不会也成为历史的印记?” 伊莎贝拉轻声问道。
“会的。” 林俊杰点头,声音坚定,“我们的爱情,我们为和平所做的努力,都会成为未来的人眼中,最珍贵的历史印记。”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庭院中的芒果树,也照亮了他们对未来的约定。那些历史印记,不是过去的终点,而是未来的起点 —— 带着这些温暖的回忆,他们会更加勇敢地面对纯血氏族的威胁,更加坚定地推进和平计划,让血族与人类的羁绊,成为跨越时光的永恒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