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一会儿后少女抿唇,眼睛不再看向那个只剩下一个蛋的洞
“混东西,敢偷我东西,你等着。”
少女转身离开
江城南旧址,少女走进一处老房,老房子里昏暗的光线映射在地面,发黄的墙壁,翻皮的墙角,吱呀响的木门无一不诉说着这里的破败
她往里走就能走到床边,一所老破小里住着一个女孩,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少女也不知道,她从自己的裙子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木箱子,这个木箱子是房间里唯一上锁的一个东西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全都泛起笑脸
看了一会儿她垂下眼眸,落在额头的碎发掩住了女孩的眼眸
她把照片捂在自己心口,那是她珍贵的回忆,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哥哥。”少女轻唤出口
无人应答,她不死心的再次开口,
“哥哥。”
像是知道不会有人回答,少女又看了一眼照片,那炽热的视线灼的人心疼
她就这样盯了一个晚上,一动不动
天蒙蒙亮,当清晨第一缕光普照大地时,少女睁开了眼
苍白的嘴唇,干涩的眼角不像休息了一晚,像是哭了一晚
她哭了吗?没有。
她不想哭吗?想
她知道想也没用 ,哥哥不会回来,哭要是有用的话,那看着哥哥的眼睛怕是能把哥哥淹死在她的眼里
似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少女扯了下嘴角
伴随着羲和升起,鸡叫一声接着一声
“吵死了!死鸡!再叫就把你炖了!”那些鸡听到小鱼儿的话不但没停反倒叫的更凶了
“啊啊啊啊啊啊!”小鱼儿愤怒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鸡舍
“今天我小鱼儿就要和你们决一死战!”
“咯咯哒!”
“啊啊啊,你骂谁呢?!”
“咯咯哒。”
“我今天就炖了你。”
吴大娘听见这死动静就知道是自己那混孙子起来了,想不知道都难
这边的吵闹声并没有影响到在江城南的孟芜年
昨晚休息跟没休息一样的孟芜年本来打算再眯一会儿结果一闭眼就是那张照片,索性就起来没再休息
她推着车出了江城南来到了镇子上,早上的小摊卖的都是早点,包子啊油条啊豆浆啊啥的,她不一样,她去了自己的摊位卖起了棉花糖
周边的小摊贩看到这个姑娘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孟芜年只管着自己手上的事儿,压根不理旁人
她那双手井井有条的打理着糖摊
早点摊老板叹了口气,拿了两个包子过去
“姑娘啊,今天又来了啊。”早点老板热情的打着招呼
“嗯。”孟芜年轻回了一声
“姑娘啊,你这怎么每天都自己来啊,你家大人呢?”
“没有。”
“啊这,那个,包子你拿着,早上吃点东西对身体好。”
早点老板把包子一放就走了
“谁家大早上卖糖啊,这姑娘...”别摊老板说着摇了摇头
孟芜年静静地打着棉花糖对周遭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
一根又一根可爱的棉花糖从她手里绕出来,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
怪姑娘,所有摊贩老板都这么想
“棉花糖姐姐!”清脆的女声传来
孟芜年抬眼一看,只见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冲她跑来
小姑娘开心的对她说:“棉花糖姐姐早上好呀。”
孟芜年:“早安。”
“姐姐,我要这个,这个好可爱。”小姑娘指着其中一个棉花糖说
孟芜年把她要的棉花糖拿下来
小姑娘眼神亮亮的看着棉花糖问:“姐姐,这个棉花糖是什么呀,好可爱。”
孟芜年看着小姑娘手里的棉花糖,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脑袋,嘴里露出两颗小小的尖尖牙
不像狗也不像猫,“这是年糕。”
“年糕?年糕不长这样啊。”
“对,这是我养的小老鼠,叫年糕。”
“哇,好可爱,姐姐我能看看它吗?”小姑娘亮亮的眼睛叫她拒绝不了
“好。”她从自己的袖子里提溜出那只睡的正香的小老鼠
孟芜年把年糕放在手心戳了戳,那小老鼠用自己的小爪子揉了揉自己被戳的肚子,怂了怂鼻子,翻了个身接着睡
孟芜年笑笑,“小懒鼠。”
这只小懒鼠算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了,把年糕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它叫年糕,是我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