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下

第五集 <牡丹亭>下

——“人鬼殊途，一吻封喉”

牡丹亭外

天边泛起鱼肚白，却像被血雾浸过。七人随花瓣卷入最后一重幻境——“人鬼殊途”长街。街尽头是一座倒立的牡丹亭，亭下垂着一条红线，线那头系着杜丽娘的真魂，线这头绑着七人手腕。倒计时浮在空中：00:10:00。

“红线断，魂归幽；红线连，人鬼同。请让父亲亲口允诺，并让杜丽娘自愿放手。”

街尽头，父亲真的站在那里。

不是NPC的投影，是真真实实的一个人。他穿着旧西装，领口磨得发白，手里攥着一沓卷成筒的满分卷。他的眼角乌青，像熬了几个通宵，下巴上冒着没剃干净的胡茬。地面心电图随着他的呼吸跳动，红线猛地蹿高，数字跳到200。

“考不到第一，就永远留在这儿！”

他的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黑板，震得整条街都在抖。下一秒，他扬手，教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鞭影没落地，直接炸成无数红笔符号，“嗖嗖”地钉进地砖。符号落地的地方立刻裂开黑缝，缝隙里伸出密密麻麻的手，青白、干瘦，指甲缝里还沾着粉笔灰。

刘耀文不得不往后退“叔，您先别激动，听我一句——”

父亲挥鞭，鞭影化成红笔符号，直刺众人。

符号落在地面，炸出裂缝，裂缝里伸出无数只手，拽住脚踝。

宋亚轩被拖得差点原地劈叉“啊—你不讲武德，我韧带刚长好！嗯嗯嗯，疼死我了”

丁程鑫则是一个旋身，长腿横扫，舞蹈生的平衡感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扫堂腿”把三只手同时踢回裂缝。

严浩翔的夜视眼在黑暗里亮得吓人，他迅速锁定裂缝最密集的地方，“张哥，摇篮曲！”

张真源把自己的声音对准裂缝轻声唱着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这是《牡丹亭·惊梦》选段。音符落下，手缩回，裂缝合拢。 父亲脚步一顿，教鞭垂了下来。心率从200降到了150。

马嘉祺把那张满分卷翻过来，纸背被雨水打湿，显出铅笔素描——一个父亲牵着小男孩在篮球场投篮，小男孩笑得露出虎牙，眉眼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模一样。

“小乐画的。”马嘉祺轻声说，“他说，想和你再投一次。”

父亲的眼眶突然红了，像被戳破的气球，所有尖锐在那一刻泄了气。他接过篮球，动作笨拙，手腕僵硬，球却还是划出熟悉的抛物线——

“咚。”

空心入网。

地面心跳瞬间跌到120。

贺峻霖趁机把空白病历递上去，纸页在风里哗哗响。

“最后一栏，签字。”

父亲的手抖得厉害，笔尖悬在纸上，墨迹晕开一小片黑。

“我怕他……像我一样失败。”

“不会，不会，不会。”刘耀文说着这个一句比一句坚定的不会“你可以永远相信刘耀文。”

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潦草却用力，像要把所有愧疚都写进那一横一竖。

父亲接过篮球，走向倒立牡丹亭。杜丽娘魂影飘下，凤冠霞帔随风而舞。

倒立牡丹亭开始缓缓正立。杜丽娘的魂影从亭顶飘下，凤冠霞帔随风猎猎作响。她的脸在晨光里透明得像琉璃，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

“郎君……”她看向刘耀文，声音轻得像花瓣落在水面上，“可曾记得牡丹之约？”

刘耀文听到之后脸瞬间爆红，耳尖几乎滴血，眼睛却往他的兄弟们那边看去结果看到了他最气愤的一幕——只见他的兄弟们正在旁边有的吃着香蕉，有的磕着瓜子在看戏。‘不是，我都这样了，你们还看的下去戏，一会我的初吻都没了啊，哥哥们，救救小刘吧’

也许是看懂了刘耀文的意识丁程鑫用看戏的语气说“没事，弟弟你们这娘子，长的又不比你差，你高攀了。”

“哈哈哈”众人齐声小笑。

———唉，靠不住啊。

“我……”他喉结滚动，像是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最后只憋出一句，“记得。”

最后还是捧起杜丽娘的虚影——那触感冰凉，却带着淡淡花香，像清晨沾露的牡丹。他低头，在自己手边落下一吻。

就在这时，红线“啪”地断开，化作七朵牡丹花瓣，旋转着缠上每个人发间。

红线瞬间化为七道牡丹花瓣，缠绕七人发间。倒立牡丹亭缓缓正立，天空破晓。父亲在晨光中消失，只留下一句低语：

“去吧，去考你们的快乐。”

眼前出现了一个时空隧道（简单来说就是安全通道）。

七人走出。七人互相看着发现每个人的发间都多了一朵微型牡丹，花心刻着一行小字：

“牡丹亭下，人鬼殊途，一吻封喉，快乐满分。”

“密室逃脱第五个主题，成功！”

——愿天下父母，都给孩子一场不考试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