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朱志鑫“往西域方向走了？”​

朱志鑫重复着大娘的话，指节因为用力攥拳而泛白。他脑海里瞬间闪过林今晚被掳走时的慌乱模样，还有昨晚客栈里那股奇异的熏香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陷阱，他们竟被一群人贩子耍得团团转！​

张极“不行，我得去找她！” ​

张极最先按捺不住，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语气急切，​

张极“今晚一个女孩子落在人贩子手里，要是被卖到西域，后果不堪设想！”​

左航却伸手拦住他，脸色凝重：​

左航“你冷静点！我们现在不能冲动。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替朱丞相与西域和谈，要是我们都去寻人，和谈任务怎么办？朱丞相的伤、皇上的嘱托，还有边境的安稳，难道都不管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朱志鑫和张极头上。是啊，他们不仅是林今晚的 “驸马”，更是北燕的使臣。和谈事关边境数十万百姓的安危，一旦延误，可能引发更大的战乱，他们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朱志鑫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马车一路往北颠簸，林今晚缩在角落，只觉得寒意越来越重。起初还能感受到车厢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暖意，到后来风裹着冰碴子往里灌，她身上单薄的布衣根本抵挡不住，牙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身边的几个女孩也冻得瑟瑟发抖，偶尔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却没人敢大声哭，怕招来外面人贩子的打骂。​

“呜…… 我想回家……” 一个穿粉色布衣的小姑娘实在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声音里满是绝望。​

林今晚悄悄往她身边挪了挪，用被捆住的胳膊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压低声音说：​

林今晚“别害怕，我们再等等，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也没底 ， 朱志鑫他们能不能发现异常？能不能找到这里？​

到了第二天晚上，马车忽然慢了下来。林今晚竖起耳朵，听到外面传来叽里呱啦的说话声，不是北燕的语言，也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种现代语言，带着明显的卷舌音，应该是西域某个部族的方言。她心里一紧，看来离人贩子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第三天清晨，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门被猛地拉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林今晚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跳上车，粗鲁地把她们往外拽，嘴里还说着凶狠的话。林今晚被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只能踉跄着跟着他们往前走。​

周围是一片荒凉的土坡，不远处有几间低矮的土房，看起来像个废弃的驿站。他们被推进其中一间柴房，房门 “哐当” 一声被锁上，外面传来男人离去的脚步声。​

柴房里又冷又脏，地上铺着一层干草，还散发着霉味。林今晚靠在冰冷的土墙边，打量着身边的女孩们 ，一共有七个，最小的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八九岁，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恐惧。​

“这是哪里啊？他们要把我们怎么样？” 一个穿蓝色布衣的女孩小声问，声音里带着哭腔。​

林今晚没有说话，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被捆住的手腕，绳子绑得很紧，根本挣不开。​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华丽丝绸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高鼻梁、深眼窝，头发梳成复杂的发髻，上面插着金钗，一看就是异族长相。她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慢悠悠地走过来，目光扫过在女孩们身上扫过，带着审视的意味 ，被人贩子称作“白老板”。​

林今晚赶紧低下头，把脸埋在怀里，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起眼。她知道自己的肤色和长相在这群女孩里很突出，一旦被盯上，肯定没好下场。​

白老板走到一个女孩面前，用生硬的北燕语问：“多大了？家里是哪里的？” 女孩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白老板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推开她，继续往前走。​

很快，她就走到了林今晚面前。林今晚能感觉到那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屏住呼吸，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抬起头来。” 白老板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

林今晚没动，依旧低着头。​

白老板冷哼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林今晚没办法，只能被迫抬起脸，却故意把眼睛往下看，避开她的目光。可即使这样，她白皙的皮肤、精致的眉眼还是藏不住，在昏暗的柴房里像一束光，瞬间吸引了白老板的注意。​

白老板的眼睛亮了亮，松开手，转头对跟在身后的人贩子说：“这个不错，我要了。”​

人贩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白老板，这…… 这小媳妇儿已经结婚了，她不是雏。”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夸赞，“不过您说的是，她长得是真俊！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这么水嫩的姑娘，比西域的雪莲还好看！”​

白老板挑了挑眉，又看向林今晚，眼神里多了几分兴趣：“结婚了又怎么样？” 她伸手摸了摸林今晚的脸，指尖冰凉，“这么好的料子，不是雏就不用计较那没多了，好好调教，更能卖个好价钱。”​

林今晚的心里咯噔一下 ， 看来这个白老板好像是个老鸨，她强忍着恶心，往旁边躲了躲，避开白老板的手。​

白老板也不生气，笑着说：“性子还挺烈，我喜欢。” 她转头对人贩子说，“那两个我也要了，剩下的你看着处理，这个我先带走。”​

人贩子连忙点头：“好嘞，白老板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