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

听到紫薇的提问，小燕子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思索了好一会儿，却迟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

小燕子紫薇啊，你刚才问我的那些关于尔泰和永琪的事儿，我现在能明白的是，我把永琪真真切切当成了兄长那样的存在，心里没别的意思。

小燕子他是堂堂五阿哥，身份摆在那儿呢。就算平日里称兄道弟，也不过是名分上的亲近罢了。再说了，人家五阿哥怎么可能对我有那种念头？压根儿不可能的事儿！

小燕子至于尔泰嘛……嗯，他更像是我身边一个特别好的兄弟。他人真的太好了，又热心肠，每次见我都带着笑，那股子热情简直让人没法拒绝。还记得我刚进宫的时候，嘴馋得不行，念叨着想吃糖葫芦，他二话不说就给我找来了。当时我心里那个感动啊，眼睛都差点湿润了。

小燕子紫薇，别老问我这些啦！倒是你，你跟尔康的事儿才该说道说道呢。我瞧见你头上插的那支簪子，还有腰间挂着的玉佩，肯定是尔康送你的吧？这种信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给的哦。

紫薇嗯，没错，确实是尔康送我的。我们现在已经正式在一起了。那支簪子和他的家传玉佩，都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之物。

紫薇尔康还跟我说过，尔泰对你好像有些特别的意思。

紫薇所以我才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呀？你是不是真的只把尔泰当普通朋友来看待？

紫薇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尔泰对你是实打实的好。他看你的眼神，温柔中透着宠溺，分明是藏着一份深情呢。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啊，认真琢磨琢磨。

小燕子坐在窗前，目光落在外面轻轻摇曳的柳枝上。风吹动枝条，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低语一般。紫薇刚才说的那句话——“尔泰他……喜欢你。”——像一颗不经意间丢入湖中的石子，在她心湖中激起层层涟漪。她不由得回忆起尔泰看向自己时的目光，那目光里的温度与宠溺，真真切切与旁人不同。小燕子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心中既有甜蜜的悸动，又有难以言喻的苦涩。如果早些知道这一切，她一定会远离这些纠葛，不让自己陷入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

小燕子呆呆地盯着窗外，桌上的烛火微弱地跳动着，“噗呲噗呲”的声音像是在为她的思绪伴奏。从深夜到黎明，这困扰她的问题如同乱麻一般，越是试图理顺，反而越乱。窗外的天色由深蓝逐渐变成鱼肚白，第一缕晨光洒进来，映照在她的脸上，可她依旧没有找到答案。

第二天清晨，小燕子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课堂，眼圈黑得像只熊猫似的，格外显眼。紫薇第一个注意到她的异样，担忧地凑近轻声问道：“小燕子，你这是熬夜看书了吗？怎么脸色这么差？”尔泰也投来了关切的目光，小燕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昨晚想了点事儿，没睡好。”看着好友们关切的神情，她心里涌上一阵暖意，但那个让她辗转反侧的难题，她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紫薇微微叹了口气，心里已经猜到八九分，一定是昨晚上她提起的那些话让小燕子陷入了纠结。看来，小燕子还不懂什么叫喜欢，也不知道怎么分辨兄弟之情和更深的情感，才会如此苦恼。

紫薇小燕子，等下课后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先别再多想了。这种事情不着急的，慢慢来就好。

小燕子嗯嗯，好。我昨晚上想了一整晚，结果啥也没想明白，现在脑子都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