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进云深不知处山门时,恰逢暮春。庭院里的桃花开得正盛,粉色花瓣被风一吹,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是铺了层柔软的绒毯。魏无羡刚掀开车帘,就看到蓝思追带着一群弟子候在门口,手里还捧着刚做好的桃花酥,笑着迎上来:“魏前辈,蓝前辈,你们可算回来了!”
“哟,还是思追贴心,知道我想念桃花酥了!”魏无羡跳下车,接过桃花酥就咬了一口,甜糯的口感混着桃花的清香,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忘机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嘴角沾着的酥皮,自然地掏出帕子替他擦去,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回到雅室时,蓝曦臣早已备好茶水,桌上还摆着魏无羡爱吃的辣菜和忘机喜欢的莲子羹。“一路辛苦了,”蓝曦臣笑着举杯,“听说你们在西域看到了海市蜃楼,还尝了沙枣糖?”魏无羡立刻打开话匣子,绘声绘色地讲起西域的沙漠、漠北的飞雪,连忘机替他挑西瓜籽的小事都说得津津有味,引得蓝曦臣频频发笑。
饭后,魏无羡拉着忘机去后山的竹林。春日的竹林绿意盎然,阳光透过竹叶洒下,形成斑驳的光影。他忽然想起什么,从乾坤袋里翻出那本画册,献宝似的递给忘机:“你看,我把我们游历的地方都画下来了,还有这个!”他指着画册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云深不知处的雅室,窗边坐着两道身影,一人吹笛,一人抚琴,旁边还堆着西域的沙枣糖和漠北的奶豆腐,角落里写着“岁岁无忧,年年相伴”。
忘机接过画册,指尖轻轻拂过画页,眼底满是温柔。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给魏无羡:“这个给你。”魏无羡好奇地打开,里面竟是一枚玉佩,与忘机一直佩戴的那枚款式相似,只是上面刻着一只小小的兔子,正是他颈间吊坠的模样。“这是……情侣玉佩?”他惊喜地抬头,眼里满是光亮。
“嗯,”忘机点头,拿起玉佩,小心地系在魏无羡的腰间,“以后我们各戴一枚,无论在哪,都能感应到彼此。”魏无羡摸着腰间的玉佩,又摸了摸颈间的兔子吊坠,突然扑进忘机怀里,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蓝湛,你怎么这么好?我都要被你宠坏了!”
忘机收紧手臂,将他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宠坏了才好,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竹林里的风轻轻吹过,带着竹叶的清香,两人相拥的身影被阳光拉长,满是甜蜜的气息。
从那以后,云深不知处的日常愈发温馨。清晨,两人会一起去练剑场练剑,剑光与笛声交织;午后,他们会坐在雅室的窗边,一个看书,一个画画,偶尔分享一块沙枣糖;傍晚,他们会去后山散步,看夕阳染红天际,听晚风拂过竹林。
有次魏无羡突发奇想,要在雅室的窗边种上西域的骆驼刺,却被忘机笑着阻止:“骆驼刺适合沙漠,在云深不知处活不了。不如种上桃花,明年春天就能看到满窗的桃花了。”魏无羡想想也对,立刻拉着忘机去庭院里移栽桃树苗,两人一起挖坑、浇水,忙得满头大汗,却笑得格外开心。
夜深时,魏无羡靠在忘机怀里,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轻声道:“蓝湛,有你的日子,每天都甜甜的。”忘机低头,在他额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轻声应道:“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更甜。”
窗外的月光透过桃花枝,洒进雅室,落在两人身上。陈情笛的红穗与玉佩的流苏轻轻晃动,满室的甜意与爱意,在这宁静的夜晚,悄然流淌,续写着属于他们的甜蜜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