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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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阵法门大战后,阵法门几乎无一幸存,而合盟……
“铁,铁面……”
紫瞳靠近铁面,颤抖的手撩起他遮脸的碎发,左眼位置,因爆炸而焦黑、翻出的血肉暴露无遗,可怕的伤口还渗着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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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小屋立在幽深的竹林中,如血的夕阳透过窗棂,洒在毫无血色的脸上。铁面昏厥着倒在竹床上,身上的小伤是被处理过的样子,脸上的灰土已被擦拭干净,唯独左眼被绷带缠着,戴了一只眼罩。
紫瞳还未来得及褪去尉长的装束,在瓷盆里摆沾满血和灰土的毛巾。“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他回头看了眼徒弟的眼睛。
那本是一对雾蓝的瞳孔。纵然没有星辰大海,也装着天一般的颜色。而如今,一只却成了染了血阳的乌云,撒了热血的焦土。
因为那场,阵法门大战……
紫瞳换上平常的衣服,背起药篓,踏上流着夕阳的山路。
家中各样医书药典翻了个遍,终究没有根治的办法。
“先敷草药试试罢……”
他落寞的影子消失在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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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紫瞳尉长,别来无恙啊,”
紫瞳还背着药篓攀附在山壁上,眉头紧蹙,严肃望向一步之遥外山顶上披着斗篷的矮小身影——那是机关门的人,浣。
据说浣向来神出鬼没,从不轻易出山,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只知道他善于在幕后操控,将敌人玩弄与股掌间。
心中的直觉告诉他,阵法门的悲剧与机关门脱不了干系。
“早听闻尉长大人有一爱徒,甚是受大人您器重关照,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浣语气夸张得充满虚伪,丝毫不在意紫瞳越皱越紧的眉毛几乎要夹死一只苍蝇。见紫瞳转身要下山,浣才又不急不缓地开口
“尉长大人大可不必为一小小炸伤如此奔波劳苦,我这里有治您徒儿的门路哦~”
紫瞳猛地转过身,狐疑的目光在浣身上上下打量着。
“说吧,的条件是什么?”
他知道,像浣这样无利不图的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否则就不会坐上机关门二当家的位置。
“尉长大人真是痛快人,”
浣欣赏似的注视着他
“世人传说,紫瞳尉长有一极其稀有的奇力,可将能量聚集,吸放自如,但灵熙国从未有人见过。可是尉长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回应浣的是一阵沉默。
“罢了。既然尉长大人不屑用这奇力,将其予我作为治您徒儿的报酬,如何呢……”
不出浣意外地,他没有一丝犹豫。
在爱徒的前程面前,他作为师父总是无所不惜。就像,他的师父当年临终前,对他一样……
“这只是其一,”
浣补充道,狡黠的目光落在紫瞳那已然失去昔日光辉,黯淡疲倦的双眸上。
“其二是,您若真心想救徒弟,可愿将自己的眼睛赠之呢——当然,我要的,是双眼……”
望着水洼中一深一浅的紫眸,
沉默着,沉默着,
耳边回荡起记忆中的声音
“看啊,他眼睛是紫色的,像不像个怪物?”
“我们玩打怪兽的游戏吧~”
“在外面,就不要摘掉面纱……”
“那是不详的噩兆,终有一天会酿成大祸!把他赶走吧,亦或者……扼杀在摇篮里……”
“切记,你的双眼和奇力乃相生相克,相辅相成,融会贯通后,必能……咳咳咳咳……”
“为师,只能,伴你到这儿了”
“师父,师父!”
“……”
“在下铁面,见过紫瞳师父!”
良久,紫瞳将长发放下,搭在额前,刚好遮住那对瞳孔——那伴过他悲催童年,映过他至亲之人面庞的瞳孔
……
……
“我,答应你……”
……
……
一只深紫色的眼眸被用纱布包裹起来,装进罪恶阴暗的麻袋里,随浣消失在灵熙国;另一只淡紫色的眼球被血淋淋捥出来,镶嵌在那本该是天一样的眸色的眼窝里。
从此,世上少了一位技压群雄的少尉长,多了一个隐没田间的卖菜人……
师————父————!
灵熙国外,江湖小镇中
“你要的东西弄到了,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