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电话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响起，尖锐的铃声划破寂静。今天是丁程鑫和马嘉祺值夜班，丁程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起来，抓起电话时，马嘉祺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城东旧仓库发现一具男尸，死者是快递员，手里还攥着没送完的包裹。”电话那头的报案人声音发颤，“周围没人，就他一个人躺在那儿……”
丁程鑫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死者信息发我手机上，马嘉祺，现场见。”
马嘉祺看着他利落地冲出办公室，快步跟上去：“我开车送你，快。”
警车在凌晨的街道上飞驰，丁程鑫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死者资料——李伟，32岁，快递员，已婚，有个五岁的女儿。“凌晨还在送快递？”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这个时间点很奇怪，一般快递网点晚上八点就停运了。”
“可能是加急件。”马嘉祺转动方向盘，余光瞥见丁程鑫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我让小张查了，他最后接的订单是从城西一家工艺品店寄来的，收件人就是仓库附近的住户。”
丁程鑫抬眼：“收件人信息核实了吗？”
“正在查，初步显示是个空号。”
赶到现场时，法医张真源已经在做初步检查。仓库的铁门虚掩着，月光从破损的屋顶漏下来，刚好照在死者身上。他穿着蓝色的快递服，右手紧紧攥着一个棕色纸箱，箱子没贴快递单，只用马克笔写着“加急，务必午夜送达”。
“死因是头部遭到钝器击打，死亡时间大概在十一点到十一点半之间。”张真源站起身，指了指死者的手，“这个箱子他攥得很紧，像是临死前特意护住的。”
丁程鑫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掰开死者的手指。箱子不重，晃了晃能听到里面有硬物滚动的声音。“刘耀文，”他扬声喊道，“查一下这个箱子的指纹，特别是接缝处。”
刘耀文应声上前，宋亚轩已经打开了工具箱：“我来处理表面痕迹，你拓指纹。”
“小心点，别破坏了。”刘耀文叮嘱道，眼神不自觉地跟着宋亚轩的动作走。宋亚轩没理他，却在拿镊子时，刻意避开了他刚碰过的地方——怕蹭掉他留下的指纹。
严浩翔和贺峻霖在仓库外围勘查。贺峻霖蹲在地上，指着一串模糊的脚印：“这里有串鞋印，看起来像是男士皮鞋，码数43，跟死者的运动鞋不一样。”
严浩翔拿出尺子测量：“前掌深后掌浅，应该是个子不高的人，走路有点前倾。”他抬头看向仓库角落，“那边有个监控，不过线被剪断了。”
“被剪断的？”贺峻霖皱起眉，“那就是故意的？”
“很有可能。”严浩翔拿出证物袋，把剪断的线头装进去，“回去化验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纤维残留。”
丁程鑫已经打开了那个棕色纸箱，里面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木盒，盒子上雕着复杂的花纹。他刚要打开，马嘉祺忽然按住他的手：“小心点，可能有机关。”
丁程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却放慢了动作。木盒打开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里面没有贵重物品，只有一撮白色的粉末，用透明袋装着。
“像是骨灰。”张真源凑过来看了看，“需要回去化验才能确定。”
丁程鑫的指尖在木盒内壁划过，忽然停住：“这里有字。”
众人凑近，只见盒底刻着一行极小的字：“欠你的，该还了。”
“复仇？”贺峻霖嘀咕道，“难道是仇杀？”
马嘉祺看向丁程鑫：“死者的社会关系查了吗？”
“刚收到消息，他三年前因为交通肇事罪被判过刑，撞死了一个骑电动车的女人，当时赔了钱，取得了家属谅解。”丁程鑫的眼神亮起来，像找到了突破口，“那个女人的丈夫，是个工艺品店老板，就在城西。”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那个寄件的工艺品店。
刘耀文突然开口：“我刚查了收件人信息，登记的名字是那个去世女人的名字。”
宋亚轩抬眼：“也就是说，有人用死者的名字寄了个装着疑似骨灰的盒子，让快递员在午夜送到这里，然后杀了他？”
丁程鑫合上木盒，语气肯定：“去城西，找那个工艺品店老板。”
马嘉祺看着他转身时利落的背影，快步跟上。凌晨的风带着凉意，他悄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想披在丁程鑫肩上，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案子要紧。
可看着丁程鑫专注分析线索的侧脸，他又忍不住想：等破了案，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外套给她披上。
仓库外的警灯还在闪烁，把每个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像一出无声的剧。这个消失在午夜的快递，藏着的不仅是一桩命案，还有一段被掩埋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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