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老街区藏在梧桐树影里，“木语”工艺品店的招牌掉了半块漆，在晨雾中显得有些萧索。丁程鑫推开门时，风铃叮当作响，柜台后的男人抬起头，手里还握着刻刀，木屑在他指尖簌簌落下。
“陈默，我们是警局的。”丁程鑫亮出证件，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木雕——大多是些花鸟，唯有角落那幅雕的是个女人的侧脸，眉眼温柔。
陈默放下刻刀，指节泛白：“我知道你们会来。”他的声音很哑，像被砂纸磨过，“李伟死了，对吗？”
马嘉祺站在丁程鑫身侧，留意到他袖口沾着的新鲜木屑：“昨天午夜到凌晨，你在哪里？”
“在这里刻东西。”陈默指了指工作台，“邻居可以作证，我整晚没出门。”他顿了顿，忽然笑了，眼底却没笑意，“他死了也好，省得我再等了。”
丁程鑫拿起那个装着白色粉末的证物袋：“这是你寄的？”
陈默的目光落在袋子上，喉结滚了滚：“是我妻子的骨灰。三年前李伟撞死她的时候，连句道歉都没有。我寄给他，是想让他看看，他欠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你杀了他？”
“我没杀他。”陈默猛地抬头，眼里血丝密布，“我想过无数次让他偿命，但我答应过我妻子，要好好活着。”他指向墙上那幅女人的木雕，“我每天刻她的样子，就是怕忘了她……也怕自己真的疯了。”
这时，刘耀文和宋亚轩从后屋走出来。宋亚轩举着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卷棕色胶带：“丁哥，后屋发现这个，跟包裹上的胶带成分一致。但门口监控显示，昨天下午有个穿黑帽衫的人来过，买了个同款纸箱。”
陈默的脸色微变：“是个陌生人，说要寄重要东西，让我帮忙打包。我当时没多想……”
“他长什么样？”
“戴着口罩和帽子，说话声音很闷，像故意捏着嗓子。”陈默努力回忆，“但他左手虎口有块疤，很明显。”
丁程鑫看向马嘉祺，眼神交汇的瞬间，两人都想起了李伟的证词——三年前的车祸现场，除了他和死者，还有个“路过的年轻人”，左手虎口有疤。
痕检室里，宋亚轩正对着显微镜皱眉。刘耀文端着早餐进来，把热豆浆往他手边推了推：“发现什么了？”
“包裹上的指纹除了李伟和陈默，还有第三个人的。”宋亚轩调出指纹图谱，“边缘有磨损，像是长期握工具的人。”他顿了顿，忽然笑了，“而且，我在胶带粘性层里找到了一点颜料颗粒，是油画颜料，钴蓝色的。”
刘耀文凑近屏幕：“画家？”
“说不定是画材店的人。”宋亚轩指尖敲了敲桌子，“查最近买过钴蓝颜料，且左手虎口有疤的人。”
另一边，贺峻霖对着电脑屏幕欢呼。严浩翔刚进门就被他拽住胳膊：“你看！我查到那个黑帽衫的行踪了！他从工艺品店出来后，进了对面的‘蓝调画廊’。”
严浩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监控画面里，黑帽衫的身影消失在画廊门口。“这家画廊的老板叫周翔，以前是美术老师，三年前辞职开了画廊。”贺峻霖快速翻着资料，“哎？他三年前出过车祸，左手虎口缝了七针，留下疤痕！”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严浩翔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我查了他的银行流水，三年前每个月都有一笔钱打给李伟。”
贺峻霖愣住了：“他给李伟钱？为什么？”
“可能……当年的车祸另有隐情。”
张真源拿着化验报告走进来，刚好听到这话：“骨灰确认是陈默妻子的。另外，李伟胃里有安眠药成分，死前可能被迷晕过。”
丁程鑫正在白板上梳理线索，闻言抬头：“周翔的画廊离仓库不远，步行只要十分钟。刘耀文，去查周翔和李伟的关系，特别是三年前的联系。”
马嘉祺递给他一杯热咖啡：“陈默说周翔买纸箱时，特意问了李伟的送件路线。”他看着丁程鑫喝咖啡时微颤的睫毛，补充道，“我陪你去画廊看看。”
丁程鑫点头，注意力全在案情上：“周翔既能准确找到李伟的路线，又知道陈默的恩怨，很可能是借刀杀人——让陈默背锅，自己动手。”
画廊的门虚掩着，空气中飘着松节油的味道。周深正站在一幅画前，画布上是车祸现场的模糊光影，钴蓝色的颜料在角落里晕开，像一滩凝固的血。
“这幅画叫《偿还》。”周翔转过身，左手不自觉地捂住虎口，“你们来了。”
丁程鑫看向那幅画：“三年前的车祸，你也在场，对吗？甚至……开车的人是你，不是李伟。”
周翔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怕承担责任，让李伟顶罪，每个月给他钱封口。”马嘉祺接话，语气沉稳，“但你越来越愧疚，尤其是看到陈默的痛苦，于是想杀了李伟，既灭口，又能‘替’陈默复仇。”
周翔笑了，笑声嘶哑：“他拿着我的钱，过得逍遥自在，甚至敢抱怨陈默‘纠缠不休’。那天我听到他在电话里骂陈默是疯子，突然觉得……该结束了。”
他承认自己给李伟的水里加了安眠药，趁他昏迷时拖到仓库，用扳手打死了他。“我以为把骨灰寄给他，警察会怀疑陈默……”
“你低估了陈默对妻子的承诺，也高估了自己的小聪明。”丁程鑫收起笔录本，“带走。”
押走周翔时，陈默正在警局门口等。他看着警车驶过，忽然对着空气轻声说：“阿瑶，结束了。”
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丁程鑫身上。马嘉祺看着他低头整理文件的侧脸，忽然说：“案子破了，去吃点东西？我知道有家面馆不错。”
丁程鑫抬头，眼里还带着办案时的锐利：“不了，还有份报告没写。”他说着转身，没注意到马嘉祺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刘耀文正帮宋亚轩收拾工具箱，听到宋亚轩嘀咕“饿了”，立刻掏出面包：“刚买的，金枪鱼馅的。”
宋亚轩瞪他：“谁要吃你的……”话没说完，已经接了过去。
贺峻霖拍着严浩翔的肩膀：“这次多亏你，不然我肯定查不到银行流水！晚上请你吃火锅？”
严浩翔笑：“好啊，你选地方。”
张真源看着这一幕，悄悄把马嘉祺拉到一边，递给他一个保温盒：“丁哥爱吃的馄饨，刚买的，你去‘顺便’给他吧。”
马嘉祺接过，看着丁程鑫办公室的灯光，忽然觉得这追“妻”路虽然慢，但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慢一点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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