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T日常3

牛肉面的热气还没散尽，七个人挤在警局门口的SUV里，一路闹哄哄地往别墅开。刘耀文仗着腿长，抢了副驾，却不安分地往后座探头，跟宋亚轩讨论着刚才抓捕时嫌疑人反抗的细节，手舞足蹈间差点撞到车顶。

“坐好。”马嘉祺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刘耀文吐了吐舌头，乖乖转回去，却趁马嘉祺开车的间隙，偷偷在宋亚轩手背上画了个鬼脸，换来对方一个眼刀和悄悄回敬的一戳。

后座挤了三个人，丁程鑫靠窗坐着，指尖无意识地划着玻璃上的水汽。马嘉祺的手机放在中控台上，屏幕亮着，备注是“阿程”，是他早上发的“注意安全”还停留在对话框最上方。他偏头看了眼正在开车的马嘉祺，对方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侧脸，把凌晨没褪尽的疲惫都晒得柔和了些。

“严浩翔，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贺峻霖忽然凑到严浩翔耳边，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旁边的人听见。严浩翔正在摆弄手机，闻言顿了顿，侧头看他：“说了去训练。”

“骗人，”贺峻霖戳了戳他胳膊，“我监控都看见了，你就在案发现场附近。”他本想诈一诈，却见严浩翔耳尖悄悄红了，眼神飘向窗外：“怕你一个人查监控不安全。”

声音很轻，却像颗小石子投进贺峻霖心里，漾开圈暖烘烘的涟漪。他没再说话，只是往严浩翔那边挪了挪，肩膀碰到一起时，两人都没躲开。

别墅离警局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推开大门，暖黄色的灯光立刻涌出来，驱散了外面的凉意。张真源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我去烧点水，大家先换衣服休息会儿。”

别墅是警局统一安排的，上下两层，七个房间挨在一起，客厅却格外大，沙发足够所有人窝着。刘耀文把外套一脱就往沙发上扑，宋亚轩跟在后面，被他拽着胳膊拉坐下来，两人闹着抢抱枕，抱枕套上印着的小熊被揉得变了形。

丁程鑫回房换了件宽松的卫衣，出来时看见马嘉祺正站在阳台打电话，背影在夕阳里拉得很长。他走过去，靠着门框等他，听见马嘉祺在跟电话那头交代后续的审讯安排，语气专业又冷静，挂了电话转身看见他，眼神才软下来。

“阿程，累了吗？”马嘉祺走过来，指尖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还好，”丁程鑫摇摇头，往客厅看了眼，刘耀文正把宋亚轩按在沙发上挠痒痒，贺峻霖举着手机拍视频，严浩翔在旁边笑着递纸巾，张真源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无奈地喊“别闹到地上”，“倒是你，凌晨没睡几个小时。”

马嘉祺没接话，只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像在确认什么。这时张真源喊大家喝水，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往客厅走。

客厅里的闹剧还在继续，刘耀文被宋亚轩反扑回来，正嗷嗷叫着讨饶；贺峻霖把视频发给严浩翔，两人头凑在一起看回放，时不时笑出声；张真源坐在单人沙发上，翻着刚送来的案卷，嘴角却噙着笑意。

丁程鑫拿起桌上的苹果，用水果刀慢慢削着皮，马嘉祺坐在他旁边，替他把散落的数据线收进抽屉。阳光从落地窗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空气中飘着张真源泡的菊花茶香气，混着苹果的清甜。

“晚上吃什么？”宋亚轩忽然从沙发上坐起来，揉着肚子，“牛肉面没吃饱。”

“我订外卖吧？”贺峻霖掏出手机，“那家小龙虾不错，上次吃过的。”

“加份烧烤，”刘耀文立刻举手，“要脆骨和鸡翅。”

严浩翔接过贺峻霖的手机：“我来订，你想吃的蒜蓉味？”贺峻霖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张真源翻着日历：“明天轮休，今晚可以晚点睡。”

丁程鑫把削好的苹果递一半给马嘉祺，看着眼前吵吵闹闹的几个人，忽然觉得刚才在警局里的紧张和疲惫都烟消云散了。这些人，既是并肩作战的队友，也是彼此最亲的家人，那些藏在案件背后的在意，那些说不出口的关心，都在这栋别墅的烟火气里，慢慢发酵成最温暖的样子。

马嘉祺咬了口苹果，指尖碰到他的，抬眼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两人都没说话，却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和窗外晚霞一样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