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雕塑3

警车驶离美术馆时，贺峻霖的最新消息再次传来：“马队，赵凯跑了！他家的后门监控拍到他凌晨四点就拎着行李箱离开了，现在定位到他的手机信号在高速路口，可能想往邻市逃！”

“通知高速交警设卡拦截，”马嘉祺对着对讲机沉声下令，随即转头看向副驾的丁程鑫，“你带严浩翔去追赵凯，务必把人拦下。我和宋亚轩带苏晴回工作室找证据，随时保持联系。”

两辆车在路口分道，马嘉祺的车很快抵达“默语”工作室。刘耀文正守在门口，见几人回来，立刻迎上前：“马队，里面没异常，我们仔细搜过一遍，没发现特别的东西。”

苏晴快步走进工作室，视线扫过墙上的画作、角落的雕塑，最后停在靠窗的那张工作台前——那是林默以前常用的位置。她伸手抚摸着桌面的木纹，突然蹲下身，掀开了工作台下方的一块活动挡板。

挡板下藏着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棕色的牛皮本，封面上用钢笔写着“默语”二字。“是这个！”苏晴的声音带着颤抖，将本子递给马嘉祺。

马嘉祺翻开牛皮本，第一页就是林默的字迹，记录着三年前他发现美术馆仓库古董的经过，后面几页附着详细的清单，甚至标注了每一件古董的走私渠道和交易时间。翻到中间，几张贴着照片的页面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上是周志国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仓库交易，而那个男人的侧脸，竟和赵凯有几分相似。

“赵凯早就和周志国勾结在一起了，”宋亚轩凑过来看了一眼，“他说从周志国手里买大理石，说不定是他们演的一出戏，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苏晴继续翻着日记，翻到最后几页时，突然停住了。那一页画着工作室的平面图，在墙角的落地钟旁画了一个红圈，旁边写着“证据之钥，随星辰转动”。

“落地钟！”苏晴立刻走到墙角，那是一个老式的机械钟，指针早已停在三年前的时间。她按照日记里的提示，握住钟摆轻轻转动，钟体侧面突然弹出一个小抽屉，里面放着一枚银色的钥匙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古董藏于城西旧仓库，钥匙对应三号货柜。”

马嘉祺刚要说话，丁程鑫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急促：“马队，我们在高速口截住赵凯了！他承认和周志国是同伙，还说偷走大理石的人是他，但他没杀周志国！”

“没杀周志国？”马嘉祺皱眉，“他偷大理石干什么？”

“他说周志国答应把日记给他，让他帮忙处理掉仓库里的古董，结果周志国反悔了，他怕周志国把他供出来，就想偷了日记反过来威胁周志国，”丁程鑫顿了顿，“还有，他说三个月前定制两把刀，是周志国让他去的，一把给了周志国自己，另一把不知道周志国给了谁！”

挂了电话，马嘉祺的眼神沉了下来：“还有第三个人，就是拿着另一把刀的凶手。贺峻霖那边有没有查到货车司机和周志国的其他关联？”

“刚发过来消息，”宋亚轩看着手机，“苏晴舅舅当年运输的最后一批‘货物’，其实是周志国准备卖给海外买家的国宝级文物，他发现后不仅没按周志国的要求销毁单据，还偷偷留了副本，想举报周志国，结果被周志国发现了。”

苏晴的眼泪砸在日记上，晕开了纸上的墨迹：“我舅舅当年说去跑长途，再也没回来，周志国这个畜生……”

“先去城西旧仓库，”马嘉祺将钥匙收好，“找到古董，说不定能引出那个隐藏的凶手。”

一行人赶到城西旧仓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仓库区荒废多年，只有几盏路灯亮着，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三号货柜位于仓库最深处，马嘉祺用钥匙打开货柜门，里面果然堆着十几个木箱，打开其中一个，里面装着的青铜器上还带着泥土的痕迹，正是当年报道中失窃的文物。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人影站在路灯下，手里握着一把和凶器同款的金属刀。

“是你！”苏晴猛地后退一步，认出了那人的身形——是美术馆的老员工，之前她向对方打听周志国时，对方还曾主动给她提供过线索。

那人摘下口罩，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没想到吧，苏小姐。林默当年查车祸，查到的可不止周志国一个人。”

“你也是帮周志国走私的同伙？”马嘉祺缓缓掏出配枪，“周志国是你杀的？”

“是他自己贪心，想独吞文物，”男人举起刀，一步步逼近，“他以为给我点钱就能打发我？我跟着他干了这么多年，早该分一杯羹了！那天我跟着他去美术馆，本想和他谈分赃，结果听到他和赵凯打电话，说要把我们都卖了，我就给她下了镇静剂，送他上路了。”

他的视线落在苏晴手里的日记上：“把日记给我，我可以放你们走，那些文物，我们也能平分。”

“别做梦了！”宋亚轩挡在苏晴身前，“你以为你能跑掉？外面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了。”

男人脸色一变，猛地挥刀冲向马嘉祺，马嘉祺侧身躲开，顺势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男人吃痛倒地，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宋亚轩立刻上前将他制服。

就在男人被戴上手铐的瞬间，他突然朝着苏晴大喊：“你以为林默是好人？他当年发现古董，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举报，是和周志国谈条件！他想拿文物换钱，和你开工作室！”

苏晴的身体僵住，难以置信地看向马嘉祺手里的日记。马嘉祺快速翻到后面，果然有几页被撕掉的痕迹，只剩下零星的字句——“周志国同意分我三成……”“工作室的钱有着落了……”

仓库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苏晴看着手里的牛皮本，眼泪再次落下，只是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舅舅的沉冤得雪而哭，还是该为林默隐藏的秘密而难过。

马嘉祺拍了拍她的肩膀：“日记里的痕迹，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林默最后还是选择把证据藏起来，说明他心里有底线。”

这时，丁程鑫带着赵凯赶到仓库，看到被制服的男人，立刻明白了情况：“马队，赵凯已经全招了，他说这个男人叫张涛，一直跟着周志国干脏活，当年货车司机的车祸，就是张涛动手的！”

张涛听到这话，突然疯狂地挣扎起来：“是周志国逼我的！是他让我把人推下悬崖的！”

“不管是谁逼的，你都逃不了法律的制裁，”马嘉祺看着他，语气冰冷，“走私、杀人，每一条都够你蹲一辈子监狱。”

警察将张涛和赵凯带走，仓库里只剩下马嘉祺、宋亚轩和苏晴三人。苏晴走到货柜旁，看着里面的文物，轻声说：“林默说，《囚笼》里藏着真相，原来真相不止是周志国的罪行，还有他自己的挣扎。”

宋亚轩拿起地上的日记，翻到被撕掉的那几页，突然发现页脚有一个小小的刻痕，像是一个星星的形状。“马队，你看这个。”

马嘉祺接过日记，仔细看了看刻痕，又想起《囚笼》里的星座图案：“这个刻痕，和雕塑里白羊座的符号一样。林默可能没把话说完，他藏的真相，或许还有别的。”

苏晴抬头看向仓库外的夜空，星星正一颗颗亮起来，像是林默在天上看着他们。她握紧手里的牛皮本，轻声说：“不管怎么样，真相已经大白了。舅舅可以安息，林默的作品，也终于不用再藏着秘密了。”

马嘉祺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清楚，这场关于日记和古董的风波虽然暂时落幕，但林默日记里被撕掉的部分，还有那些未说出口的秘密，或许会成为新的谜团。而他们，还有更多的真相，等着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