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刚停在别墅门口，严浩翔就踩着拖鞋冲了出来，身后跟着手里还攥着鼠标的贺峻霖。他一把抓住贺峻霖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声音里带着没藏住的急：“怎么样？陈舟招了没？张启明那边还没定位到，贺儿你盯着屏幕一晚上了，先去休息会儿。”
贺峻霖挣了挣手腕没挣开，翻了个白眼：“别拽我，刚追踪到张启明三天前在城郊的小旅馆住过，现在信号断了。你松开，我再调一下监控——”话没说完，就被严浩翔弯腰打横抱了起来。
“严浩翔！你放我下来！”贺峻霖的脸瞬间红了，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宋亚轩他们还看着呢！”
“看就看呗。”严浩翔低头，鼻尖蹭了蹭他的发顶，语气软乎乎的，“你都坐了八个小时了，再盯下去眼睛该疼了，我陪你去泡杯热牛奶，剩下的让技术队先跟着。”
宋亚轩靠在车门上，看着这俩人的互动，忍不住吐槽：“也就贺儿能惯着他，换个人早把他踹出去了。”
刘耀文从后备箱拎出两人的外套，自然地搭在宋亚轩肩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嘴硬了，刚才在厂房里，你不是还偷偷给林默塞了块巧克力？”
“那是怕他低血糖晕倒，耽误录口供！”宋亚轩瞪了他一眼，可耳朵却悄悄红了，伸手去接外套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刘耀文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马嘉祺牵着丁程鑫的手走在后面，见丁程鑫一直低着头，时不时还皱着眉，忍不住停下脚步，用指腹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阿程，在想什么？”
丁程鑫抬起头，眼神还有点发直，像是在琢磨事情：“陈舟的反应不对。他刚才在局里录口供时，提到贺星月失踪那天，有个细节没说全——他说偷偷跟在贺星月后面，可按他的描述，他当时在花店后门，贺星月走的是前门，两条路隔着一条小巷，他怎么能准确跟上？”
马嘉祺心里一动，刚想追问，就见别墅里的灯突然亮了，张真源穿着白大褂探出头：“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刚把陈舟的初步心理评估报告整理好，还有，周志国尸检时遗漏的那个微小针孔，我查到匹配的毒素了。”
几人走进别墅，客厅里的暖光驱散了一身寒气。张真源把报告放在茶几上，刚想开口，就见严浩翔已经把贺峻霖按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还细心地吹了吹才递过去。
“先别说案子了，”马嘉祺把丁程鑫按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拿杯子，“都先喝口热水，阿程刚才在路上冻着了，我去给他煮点姜茶。”
丁程鑫乖乖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垫，突然抬头看向张真源：“张哥，你说陈舟有没有可能……不是自己想跟着贺星月，是有人告诉了他贺星月的路线？”
“有这个可能。”张真源点头，“他的心理评估里提到，他性格偏内向，三年前更是胆小，按常理说，他不会主动冒险跟踪。而且他刚才提到‘有人让他留意贺星月的动向’，但没说那个人是谁。”
宋亚轩喝了口热水，放下杯子时，不小心碰到了贺峻霖的鼠标，电脑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是张启明的户籍照片。丁程鑫凑过去看了一眼，突然“啊”了一声：“我见过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丁程鑫指着照片，语速加快：“上周我去交警队调三年前的车祸档案，碰到过这个人，他当时穿着保洁服，在档案室门口徘徊，我问他找谁，他说找老同事，后来就走了。”
马嘉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走到丁程鑫身边，伸手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醋意：“你碰到他怎么不告诉我？万一他对你有歹心怎么办？”
“啊？”丁程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马嘉祺在担心什么，连忙解释：“他当时看着挺普通的，而且我身边还有交警队的同事，没事的。”
“以后不管碰到什么可疑的人，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马嘉祺收紧手臂，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低沉，“我不想你出事。”
刘耀文悄悄碰了碰宋亚轩的胳膊，用口型说：“队长又吃醋了。”
宋亚轩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只是低头喝了口热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刘耀文正盯着自己的杯子，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喝够。
贺峻霖喝完牛奶，推了推严浩翔的胳膊：“别黏着我了，帮我查一下张启明的保洁服是哪个公司的，还有，他上周在交警队附近的活动轨迹，我怀疑他不是去找老同事，是去确认档案还在不在。”
“好嘞。”严浩翔立刻坐直身体，伸手拿过鼠标，可手指刚碰到键盘，又转头看向贺峻霖，“查完这个，你陪我去阳台吹会儿风好不好？今天的月亮挺圆的。”
“看你表现。”贺峻霖嘴上这么说，却主动往旁边挪了挪，给严浩翔腾出位置。
张真源看着眼前的场景，无奈地笑了笑：“行了，你们先忙着，我去把毒素报告打印出来，等会儿再讨论。对了，马队，厨房的姜茶快煮好了，记得给丁哥端过去。”
马嘉祺应了一声，视线却一直落在丁程鑫身上。丁程鑫正低头看着陈舟的口供，手指在“有人告知路线”那一行反复摩挲，突然抬头看向马嘉祺：“马嘉祺，你说……警局里的那个眼线，会不会和张启明是一伙的？他们一直在盯着贺星月留下的证据，还有知道真相的人。”
马嘉祺走过去，将他揽进怀里，拿起桌上的毯子盖在他身上：“不管是不是一伙的，三天后收网，总能把他们都揪出来。现在别想了，先喝姜茶，不然该感冒了。”
客厅里的暖光映着几人的身影，键盘敲击声、偶尔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窗外的月光洒在阳台上，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收网，悄悄铺下一层安静的序曲。而藏在暗处的人，或许还不知道，他们精心掩盖了三年的真相，即将在这栋充满暖意的别墅里，被一点点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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