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开得太足的办公室里,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太阳穴突突地跳。这已经是我从老家回来上班的第三天,喉咙里的干涩和鼻腔的堵塞就没好过,头也昏沉沉的,像灌了铅。
早上出门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脸颊烫得厉害,摸了摸额头,果然比平时热。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硬撑着正常去上班,想着熬过上午就去药店买点药。可到了十点多,情况越来越糟。
眼前的文字开始模糊,像隔了一层水汽。耳边同事们敲击键盘的声音、打电话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我感觉一股热浪从身体深处涌上来,顺着脊椎窜到头顶,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周敏慧小张(助理)帮我倒杯水呗?
艺人助理—小张好啊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周敏慧有点难受,打算下午请个假回别墅
艺人助理—小张我帮你请个假吧姐?我先帮你接杯水去!
周敏慧谢谢你啊~
艺人助理—小张不用客气~
“不行,得撑住……”我心里默念着,想撑着桌子站起来,去洗手间用冷水洗把脸。可刚一用力,双腿就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胸口一阵发闷,呼吸也变得急促。
下一秒,天旋地转。我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意识就像被突然掐断的电流,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重重地向前倒去,额头磕在桌沿上的钝痛,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
我倒下的瞬间,沉闷的办公室里先是一片死寂。“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所有的节奏。
助理回来的时候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周敏慧,立马叫了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刺眼的白光和消毒水的味道是我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知。我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扎着针,输液管里的液体正一滴滴缓慢落下。额头磕到的地方被贴上了纱布,凉凉的,缓解了些许胀痛。
艺人助理—小张你醒啦姐?
艺人助理—小张可把我们吓坏了,医生说你是重感冒引发的急性高烧,加上有点水土不服,才会晕倒的。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小张立刻会意,端来一杯温水,用棉签沾了点湿润我的嘴唇。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是马嘉祺。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卫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和疲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显然是匆忙赶过来的。看到我醒着,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些,但眼神里的担忧却丝毫未减。
马嘉祺你怎么样啊?怎么会突然晕倒啊?
他走到病床边,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沙哑,目光仔细地在我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我额头的纱布上,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马嘉祺怎么弄的?头怎么了?
我看着他,心里一暖,轻轻摇了摇头。
他转头问张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马嘉祺医生怎么说?
周敏慧没事,就是水土不服发烧了而已……
马嘉祺没接话,只是走到床头柜旁,拿起医生开好的药,仔细看着说明书。然后又俯身,用手背轻轻贴了贴我的额头,确认温度已经降下来不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马嘉祺你先回去吧张姐,这里有我照顾就好。今天多谢你了,多亏了有你!
艺人助理—小张那我先走了啊姐,我帮你已经请好假了,我现在回去啦?
周敏慧嗯嗯,今天多谢你了,快回去吧,有马嘉祺在这儿就行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安静而温馨。马嘉祺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拿起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生气地问道:
马嘉祺你的手机是摆设吗?生病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周敏慧我想的就是下午回别墅休息一下就好了,但谁能想到我会晕倒啊?
马嘉祺下次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别硬挺!你自己硬挺会怎么样?这个效果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有他这样陪在身边,真好。
看着他担心的背影,我闭上眼睛,心里踏实了许多。高烧带来的疲惫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我睡得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