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被几名穿着防护服的专业人员小心翼翼地搬上车,密封的箱子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随后车子缓缓驶离。水库的水面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波光,检测仪器的嗡嗡声渐渐停歇,结果出来后,确认水质无毒。老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入管中,他侧过头看向窗外,眼神比之前多了一丝精神,几天的调养让他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身体也在慢慢恢复。
小张站在爷爷的骸骨前,双手垂在两侧,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低下头,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原来我爹守着这水库,不是为了那‘太岁’,是为了给爷爷讨个公道啊。”他的语气带着一点释然,却又夹杂着些许酸涩。
李太岁站在水库边,抬手遮了遮阳光,看向被清理干净的水面。水波荡漾间,倒映出云溪镇湛蓝的天空和几缕飘散的白云。风吹过他的衣角,发出猎猎的声响。他脑海中浮现出师傅曾经说过的话,声音低沉而缓慢:“破案如掘土,有时候挖到的不是惊天秘密,只是普通人藏在心底的执念。”他的目光微微黯淡,却很快恢复平静。
新皮箱的标签又被撕下一张,换上了新的目的地名字。阳光洒在行李箱上,那行字显得有些模糊,像是被故意涂抹过的痕迹,又像是时间留下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