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悄悄拉了拉舒言的衣袖,语气带着点调侃:“主人,你也太关心建鹏了吧?刚才还特意跟我确认,要不要多准备点能补能量的仙草药,就怕他等下消耗太大。”
亮彩一听,立刻凑过来,晃着翅膀大声说:“我看你们俩就是同性恋!整天形影不离的,舒言还总护着建鹏,比王默护着罗丽还亲密!”
舒言闻言,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看向亮彩,语气认真:“我们俩的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确实要比其他人好一些,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
建鹏脸瞬间涨红,连忙摆手辩解:“那、那也只是朋友间的照顾!才不是亮彩说的那样!我、我……”他越说越乱,最后干脆垮下肩膀,无奈道,“算了,说不清!你们说什么都行,反正我们就是好兄弟!”
茉莉忍不住笑了:“好啦亮彩,别再逗他们了,再闹下去建鹏该急了。我们还是赶紧确认路线,免得等下耽误了收集黑暗能量的时间。”
亮彩吐了吐舌头,没再继续调侃,只是还不忘冲建鹏做了个鬼脸,气得建鹏伸手想抓她,却被她灵活地躲开,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原本有点尴尬的氛围,也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亮彩晃着翅膀,不服气地反驳:“什么嘛!上次建鹏回家作业没写,急得团团转,嘴里念叨的全是‘舒言肯定有办法’‘舒言会帮我补的’,明明想的第一个就是舒言,还想装!”
茉莉也跟着点头,语气带着几分笑意:“我家主人也一样,每次遇到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建鹏,担心他会不会冲动闯祸,然后才会想起王默他们。”
建鹏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没了脾气,双手一摊,干脆往旁边的石头上一坐,摆出一副“摆烂”的样子:“行行行行行行行!算你们赢了!我不辩解了,你们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认了还不行吗?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还不如不说!”
舒言看着他气鼓鼓却又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别气了。亮彩和茉莉就是随口调侃,我们知道你是把我当兄弟。”
亮彩也凑过来,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你们俩关系好又不是坏事,干嘛这么激动。”
建鹏瞥了亮彩一眼,没好气道:“谁激动了!我就是嫌你们烦!赶紧出发收集黑暗能量,别再聊这个了!”说着,他猛地站起身,率先朝着废弃工厂的方向走去,只是耳尖还带着点没褪去的泛红。
亮彩绕着建鹏飞了两圈,语气带着点好奇追问:“那如果王默真的和封银沙在一起了,主人你会生气吗?会不会像以前担心水王子抢王默那样,也去把王默抢回来啊?”
建鹏愣了一下,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语气坦诚:“好吧,真没那种感觉。要是他们俩真在一起了,我只会觉得挺好的,毕竟封银沙能护着王默,比我这个只会瞎起哄的靠谱多了。”
亮彩立刻拍了拍翅膀,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所以呀主人!你对王默根本就不是情侣间的喜欢,就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心!之前你自己瞎琢磨,还担心是不是喜欢人家,现在想通了吧?”
建鹏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像……还真是。以前总觉得跟她一起收集能量、并肩打怪挺开心的,就以为是喜欢,现在才明白,就是把她当妹妹护着,怕她受欺负而已。”
舒言刚好走过来听到,忍不住笑着补充:“早就跟你说了,你对王默的心思,我们都看在眼里,就是纯粹的兄妹情。以后别再瞎琢磨这些,专心对付黑暗能量才是正事。”
建鹏点点头,心里的那点小纠结彻底散开,语气也轻松起来:“知道啦!以后我就好好当她的‘万物王子’哥哥,谁敢欺负她,我先用万物之力收拾他!”
王默看着不远处凑在一起讨论路线的建鹏和舒言,忍不住跟身边人嘀咕:“你们有没有觉得,建鹏和舒言好像有点太亲密了?比一般朋友要近很多,他们会不会是同性恋啊?”
陈思思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问:“不、不会吧?真的有这种可能吗?”她顿了顿,又仔细回想了两人平时的互动,语气松动下来,“好吧……好像也不是没可能,他们俩的确走得特别近,连做任务都总黏在一起。”
蓝孔雀轻轻晃了晃尾巴,语气笃定:“何止是亲密,根本就是情侣间的那种默契吧?上次建鹏不小心被黑暗能量划伤,舒言那紧张的样子,比关心自己还甚,换做普通朋友可不会这样。”
齐娜握着塔罗牌,小声道:“默默,我跟你们不在一个学校,平时没怎么见过他们俩相处,所以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莫莎立刻点头附和,还转头问身边的荒石:“我也有这种感觉!你说对不对啊大石头?”荒石摸了摸下巴,沉稳地应了声:“嗯,他们的确比一般伙伴要亲密得多。”
高泰明搂着白光莹的肩膀,语气带着点调侃:“何止是亲密,简直是亲密过头了!就算是关系再好的兄弟,也不会连对方的习惯、喜好都记得那么清楚吧?”白光莹也跟着点头:“而且他们对视的时候,气氛跟别人不一样,确实不像普通朋友。”
封银沙皱了皱眉,轻声提醒:“这么在背后议论别人的关系,不太好吧?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都是他们自己的事。”
刚化作猫形蹲在王默脚边的“不黑”和“不白”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女王陛下放心,在地府里这种情况很常见的。地府可没有人间的性别偏见,不管是男女成婚、男男成婚还是女女成婚,都很平常。”
“而且啊,”“不白”补充道,“地府连跨越物种的婚礼都有呢!人鬼殊途、人妖殊途这些说法,在地府根本不算事——只要双方愿意,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能在一起。”
王默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地府这么开放啊……那我们确实不该随便议论建鹏和舒言,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只要他们自己开心就好。”众人也纷纷点头,没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转而专心研究起接下来收集黑暗能量的计划。
范无咎晃了晃猫尾巴,语气带着几分随意:“对呀!在地府,生子的大多是男性鬼差——毕竟地府的阴气更契合男性魂体孕育灵胎,跟人类世界‘女性生子’的情况刚好倒过来。”
谢必安跟着补充,话锋却突然转向王默和封银沙,眼神带着点好奇:“不过女王陛下和封银沙先生,你们俩应该是例外吧?之前感应到你们身上的阴性能量和彼岸之力特别契合,而且气息都很温润,感觉你们俩都很能生的样子……你们不会是易孕体质吧?”
这话一出,王默的脸颊瞬间爆红,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指尖的彼岸花香都乱了几分:“你、你们怎么突然说这个!太、太离谱了!”
封银沙的耳尖也泛着红,眉头轻轻皱起,却没像王默那样慌乱,只是语气带着点无奈:“两位还是别开玩笑了,我们现在要处理的是地府重修和收集黑暗能量的事,这种话题不合适。”
罗丽立刻挡在王默身前,叉着腰反驳:“就是!你们怎么能随便说这种话!默默和封银沙只是一起做事的伙伴,而且易孕体质这种事,怎么能随便猜啊!”
陈思思也忍不住轻咳一声,帮着打圆场:“地府的情况和人间不一样,咱们还是别把地府的事套在他们身上了,赶紧说回重修地府的细节吧。”
谢必安见两人都有些窘迫,才意识到话说得太冒失,连忙道:“抱歉抱歉,是我们失言了,不该乱猜你们的情况。咱们还是继续说地府重修需要的材料吧,比如忘川河岸需要的‘镇魂石’,得去禁忌之地边缘找……”
话题被强行拉回正轨,王默却还是觉得脸颊发烫,悄悄看了眼身边的封银沙——对方刚好也看过来,两人眼神一碰,又都飞快地移开,气氛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尴尬。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地府众人的合力忙活下,过了很久很久,十殿阎罗终于从散落的魂灵中找齐,重新归位打理地府各殿事务。又过了好久,人间的收集任务却还在继续——舒言和建鹏他们那组,只收集了目标黑暗能量的1/3,还在对着难搞的能量据点发愁。
而王默这边,地府的重修工作已经彻底完成:忘川河岸的镇魂石重新砌好,泛着幽蓝的光;大殿的梁柱被彼岸之力加固,再也不用担心阴气外漏;轮回台也修复完毕,只等魂灵前来渡化。
只不过,地府的鬼差还没完全找回来——除了已经归位的十殿阎罗和一直守着的黑白无常,其他负责引魂、巡界的鬼差,依旧散落在人间或禁忌之地,没来得及全部召集。
“不过孟婆的位置倒不用找。”王默看着忘川边重新搭好的孟婆亭,笑着说,“我用彼岸之力熬的汤,能安抚魂灵的执念,刚好能担起孟婆的职责,等以后找到合适的人,再把位置让出去也不迟。”
谢必安拱手道:“有女王陛下您担着孟婆的事,地府的轮回流程总算能正常走了。就是鬼差的事还得抓紧——现在魂灵不多,我们还能应付,要是以后魂灵变多,单靠我们几个,肯定忙不过来。”
封银沙站在一旁,指尖的血色气息轻轻晃了晃:“等舒言他们收集完黑暗能量,我们可以分些人手去人间找散佚的鬼差——我的阴性能量能感应到地府相关的魂灵,或许能帮上忙。”
王默点头:“好,等他们那边结束,我们就启动找鬼差的计划。现在地府重建好了,只要鬼差归位,就能彻底稳住秩序,到时候也能更专心地对付黑暗能量了。”
罗丽看着修复一新的地府,忍不住感叹:“没想到咱们真的把地府修好了!以后再提到地府,终于不是‘破破烂烂需要补’的样子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虽然还有鬼差没找齐,但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地府,大家都知道,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了。
地府里只剩下王默、罗丽、封银沙和黑香菱四人,空旷的大殿里,只有忘川河的水声轻轻回荡。其他跟着来帮忙的人,都已经去人间找建鹏、舒言他们汇合收集黑暗能量了——毕竟地府的阴气实在太重,普通仙力或人类体质根本承受不住,待久了还会被阴气侵蚀,影响自身力量。
王默指尖萦绕着淡淡的彼岸花香,正用力量轻轻扫过轮回台的边角,确认是否还有未修复的缝隙:“还好有封银沙和黑香菱在,你们的阴性能量能和地府气息契合,不然我和罗丽两个人,打理起来还真有点吃力。”
罗丽飘在忘川河边,伸手碰了碰泛着幽光的河水,语气带着点庆幸:“是啊,之前思思他们试着留下帮忙,结果没半个时辰就脸色发白,还是赶紧让他们去人间了。也就咱们四个,要么能驾驭阴气,要么有彼岸之力护着,才能待得安稳。”
封银沙正检查大殿梁柱上的符文,闻言回头道:“我和黑香菱的力量本就偏阴,在地府反而更自在,打理起来也方便。等下我们可以再去奈何桥那边看看,之前修复的护栏,得再加固一遍。”
黑香菱点头附和,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殿门:“现在地府只有我们四个,得更仔细些——万一有散佚的魂灵闯进来,没人引导的话,很容易乱闯影响秩序。”
王默放下手,看着三人认真的样子,笑了笑:“有你们在,我放心。咱们分工来,我守轮回台,罗丽盯着忘川河,封银沙和黑香菱去奈何桥,这样就能把地府主要的地方都顾到了。等他们收集完黑暗能量回来,咱们再一起找鬼差,到时候地府就热闹了。”
罗丽立刻应道:“好!我肯定看好忘川河,不让河水再溢出来!”四人相视一笑,各自朝着自己负责的区域走去——虽然地府此刻人少,但有彼此并肩,倒也不觉得冷清,反而多了几分踏实。
修复奈何桥时,主要由封银沙和王默负责——封银沙用阴性能量稳住桥身的裂痕,指尖的血色气息顺着木梁蔓延,将松动的构件牢牢黏合;王默则催动彼岸之力,在桥面铺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既能隔绝过剩的阴气,又能让魂灵走在上面时感到安稳。两人配合默契,封银沙每加固一处,王默就及时跟上净化,偶尔抬头对视,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安心。
而罗丽和黑香菱,早被范无咎和谢必安以“地府大门更需要仙子灵气”为由,带到了另一边修建大门。范无咎故意把钉子递错,谢必安则“不小心”打翻了装符文的盒子,两人挤眉弄眼的样子,明摆着是想给王默和封银沙留独处的空间;罗丽嘴上抱怨“你们怎么这么笨”,却悄悄放慢了钉门板的速度,黑香菱也“恰好”找不到画符文的笔,跟着拖延时间——显然,她们俩也早看穿了黑白无常的心思,故意顺着配合。
奈何桥上,封银沙看着王默认真修补桥面的侧脸,轻声道:“之前谢谢你帮我温养引魂仙力,现在我用起来顺畅多了。”
王默抬头笑了笑,指尖的金光晃了晃:“我们本来就是伙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而且有你帮忙修复地府,我也轻松很多。”
两人没再多说,却都默契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是偶尔风吹过,带着彼岸花瓣落在两人之间,都让空气里多了几分淡淡的暖意。而远处的大门边,罗丽偷偷瞄了眼奈何桥的方向,跟黑香菱对视一眼,都忍不住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又过了好一阵子,奈何桥上的氛围越来越暖——封银沙帮王默递镇魂石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却没像之前那样慌忙躲开,只是相视一笑,继续手上的活;王默帮封银沙拂去肩上的木屑时,他也微微低头,任由她的指尖轻轻扫过肩线,耳尖泛着淡淡的红。两人没说太多话,可递工具时的默契、对视时的笑意,都比之前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亲密。
另一边的地府大门旁,罗丽、黑香菱和黑白无常早就停下了手里的活,偷偷凑在门后看热闹。罗丽扒着门板,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跟黑香菱说:“你看你看!他们俩现在都不躲了!之前碰个手都要脸红半天,现在居然还笑着说话!”
黑香菱忍着笑,点头附和:“主人本来就对王默不一样,之前在地府乱的时候,他第一个护着的就是王默。现在没人打扰,肯定更放得开了。”
范无咎搓着手,笑得一脸八卦:“我就说给他们留空间准没错!你看这氛围,比咱们修大门有意思多了!”
谢必安也跟着点头,还不忘提醒:“小声点,别被他们发现了。要是惊到他们,下次可没这么好的机会看热闹了。”
话音刚落,就见王默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大门方向看了过来。罗丽几人吓得立刻缩回门后,屏住呼吸——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才又悄悄探出头,却见封银沙正笑着跟王默说着什么,王默的脸颊泛着红,轻轻捶了他一下,模样格外娇俏。
“哎呀!”罗丽忍不住捂住嘴,小声惊呼,“他们肯定是在说我们!”
黑香菱笑着摇头:“说不定是在说别的呢……不过不管说什么,这样挺好的。”
几人又看了一会儿,直到封银沙和王默彻底修完奈何桥,才恋恋不舍地转回身子,假装继续修大门——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王默正专注地用彼岸之力修补奈何桥的缝隙,指尖的金光不小心勾到了封银沙垂在身侧的死神袍衣角。她没太在意,随手往后一扯,却没料到袍子的系带本就有些松动,这一下竟直接将整件黑袍扯了下来——封银沙瞬间赤裸着站在原地,耳尖瞬间红透,下意识抬手想遮掩,却又僵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不远处门后的罗丽和黑香菱看到这一幕,瞬间僵住,声音都带着哆嗦:“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两人说着,连忙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偷看过去,脸颊涨得通红。
范无咎和谢必安倒是见怪不怪,语气平静地解释:“这也没办法,历来的地府死神,都是直接穿一件黑袍子,里面不穿其他衣服的——黑袍子能吸附阴性能量,穿多了反而会影响力量发挥,是老规矩了。”
王默手里还攥着扯下来的黑袍,看着眼前的封银沙,脸颊烫得能冒烟,连忙把袍子递过去,声音细若蚊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快穿上!”
封银沙接过袍子,飞快地裹住身子,声音带着点沙哑:“没、没事,是我没把系带系紧。”他低头系着带子,不敢抬头看王默,只觉得整个地府的阴气好像都变得燥热起来。
罗丽从指缝里看到封银沙穿好袍子,才小声嘀咕:“原、原来死神还有这种规矩啊……也太让人意外了!”
黑香菱也跟着点头,语气还有点没缓过来:“刚、刚才真的吓一跳……还好没出什么岔子。”
谢必安轻咳一声,提醒道:“好了,别再议论了,免得他们俩更尴尬。咱们赶紧把大门修完,也好给他们腾地方。”
几人这才闭了嘴,只是偶尔看向奈何桥的方向,眼神里都带着点揶揄——而奈何桥上的王默和封银沙,好半天都没再说话,只有忘川河的水声,在空旷的地府里轻轻回荡。
封银沙尽管耳根还烧得发烫,还是飞快接过黑袍,胡乱往身上一裹,指尖慌乱地系着系带——心里忍不住嘀咕,这袍子的结也太松了,稍微一扯就散了,刚才的窘迫简直要刻进魂里。
远处门后的范无咎,用胳膊肘碰了碰谢必安,压低声音说:“你没跟封银沙先生说吧?这死神袍看着普通,其实是用阴界的冰丝织的,摸着凉快得很,专门给怕热的死神穿的。”
谢必安点点头,语气里带着点唏嘘:“还不是因为第一代死神——当年他觉得袍子不够庄重,非要在里面多穿三层锦缎,结果引魂的时候热得浑身乏力,魂没引成,自己倒被逃窜的恶鬼给吞了。从那以后,地府就立了规矩:死神只能穿这一件黑袍,多穿一件都不行,免得重蹈覆辙。”
罗丽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小声问:“还有这种事?那封银沙刚才没穿别的,倒是刚好守了规矩?”
黑香菱忍不住笑了:“算是歪打正着吧……不过幸好他没多穿,不然要是跟第一代死神一样出岔子,可就麻烦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完全没注意到——奈何桥上的王默和封银沙,因为距离太远,根本没听见他们的对话。王默还在为刚才扯掉袍子的事道歉,封银沙则红着脸摆手说“没事”,两人都还没从刚才的尴尬里缓过来,更不知道这死神袍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旧事。
黑香菱耳尖微微泛红,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主人这哪是歪打正着啊?他在家就不怎么喜欢穿里衣,之前洗完澡,经常裹着件浴袍就出来了——我、我就不小心看过一眼,赶紧转开了。”
罗丽听得眼睛都亮了,凑过去小声追问:“真的啊?那他平时在家都这么随便的吗?”
黑香菱点点头,又补充道:“也不是随便,就是觉得穿太多勒得慌,说不舒服。现在穿这死神袍,倒刚好合了他的习惯,也难怪没觉得不对劲。”
范无咎挑了挑眉,笑着说:“这么看来,封银沙先生倒真是天生适合当死神,连生活习惯都跟规矩对上了。”
谢必安也跟着点头:“可不是嘛,省得我们还得特意提醒他规矩,省了不少事。”
几人正说着,就见奈何桥上的封银沙好像调整好了状态,正帮王默递过一块镇魂石,两人的动作又恢复了之前的默契,只是偶尔对视时,还是会忍不住红了耳根。
罗丽偷偷指了指那边,跟黑香菱挤了挤眼:“你看,现在都不尴尬了!说不定刚才那事儿,还帮他们拉近距离了呢!”
黑香菱忍不住笑了:“希望吧……只要主人别再因为这事不好意思就行。”
范无咎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跟几人说:“其实女王陛下也有一件冰丝睡裙呢,还是之前地府没乱的时候,专门给她做的。那裙子长得能拖到地上,料子跟封银沙先生的死神袍是同一种阴界冰丝。”
谢必安跟着补充,语气里带着点“知情”的意味:“不过那睡裙特别显身材,冰丝又薄又贴,要是穿了贴身衣物,反而会透出印子,破坏整体的顺滑感,所以穿的时候都不能搭别的贴身衣服。”
罗丽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拉着黑香菱的衣袖小声惊呼:“哇!默默也有冰丝的衣服啊?还不能穿贴身的?那穿的时候岂不是跟封银沙的死神袍差不多?”
黑香菱也有点意外,轻轻点头:“没想到还有这种巧合……不过冰丝料子确实舒服,主人穿的话,肯定也觉得自在。”
范无咎笑着摆手:“那可不!这冰丝是阴界特产,既能散凉气,又不会让人觉得冷,不管是当睡裙还是死神袍,都特别合适。就是女王陛下平时不常穿,估计也就偶尔在自己寝殿里会穿。”
谢必安还想再说,却见奈何桥方向的王默好像往这边看了一眼,连忙拉了拉范无咎的胳膊:“别聊了,小心被女王陛下听见!咱们赶紧把大门的最后一块木板钉好,免得耽误事。”
几人立刻闭了嘴,低头加快手上的动作,只是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一想到王默和封银沙都有同款材质的衣服,还都有“不能多穿”的讲究,就觉得这巧合格外有意思。
奈何桥上的风轻轻吹着,王默攥着衣角,纠结了半天,终于抬头看向封银沙,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认真:“那个……刚才的事,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哟。”
封银沙闻言,猛地抬起头,耳尖的红意还没褪去,眼神却亮了亮。他盯着王默泛红的脸颊看了几秒,喉结轻轻动了动,最后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简单一个字,却让王默的心跳瞬间快了半拍。她慌忙移开视线,假装去看修复好的桥面,指尖却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原本只是随口说出的“负责”,在得到回应的那一刻,反而让空气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封银沙看着她慌乱的侧脸,嘴角悄悄勾起一点弧度,主动拿起一块剩下的镇魂石递过去:“桥的边角还要再补一点,一起弄完吧。”
王默接过石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两人都顿了一下,却没像之前那样躲开。王默点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好,一起弄完。”
阳光透过地府的结界,在桥面上洒下淡淡的光斑,忘川河的水声好像也变得温柔起来。两人没再说话,却默契地配合着修补桥面,偶尔交换一个眼神,都能让彼此的心跳漏上半拍——刚才那声“负责”和那个轻轻的“嗯”,好像在两人之间系上了一根看不见的线,把原本就亲近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过了好久好久,奈何桥终于彻底修好——桥面泛着彼岸之力的淡金光晕,木梁上的裂痕被封银沙的阴性能量完全抚平,走上去稳稳当当,再也没有之前的晃动。
母子河边,王默也用仙力加固了河岸的石堤,还在河面上设了层透明结界,防止河水外溢;原本模糊的分割线,被她用符文重新标注清晰,一眼就能看清界限。另一边的忘川河更是焕然一新:分割线用镇魂石筑得整整齐齐,浑浊的忘川水在仙力的滋养下恢复了清澈,泛着幽蓝的光泽;岸边原本蔫蔫的彼岸花,一碰到恢复如初的河水,立刻舒展花瓣,一朵朵红艳艳地绽放开来,沿着河岸铺成了一片亮眼的花带。
忙完这些,两人终于能歇口气。他们坐在忘川河边的石头上,看着眼前修复好的景象,都松了口气。王默捡起一片落在脚边的彼岸花瓣,指尖轻轻摩挲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弄完了,之前还担心母子河的结界不好弄呢。”
封银沙看着她手里的花瓣,轻声道:“有你的仙力和我的阴性能量配合,比想象中顺利。歇一会儿,我们再去修地府大殿吧,殿里的梁柱还需要再用符文加固一遍。”
王默点点头,把花瓣轻轻放回花丛:“好。大殿是地府的核心,得修得牢固点,以后十殿阎罗议事也有个像样的地方
这里的彼岸花,是世间数量最多的一片——沿着忘川河岸,从奈何桥头一直铺到轮回台边,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更特别的是,它们并非只有常见的艳红色,白的似雪、粉的如霞、紫的像雾,甚至还有罕见的墨色与金纹品种,各色花瓣在幽蓝的忘川水映衬下,层层叠叠地绽放,风一吹,就掀起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浪。
王默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一朵金边白瓣的彼岸花,眼底满是惊叹:“我以前只见过红色和白色的彼岸花,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颜色……这里简直像个彼岸花的花园。”
封银沙也跟着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这片花海,语气带着点感慨:“地府的阴气和忘川水的滋养,最适合彼岸花生长。而且历代地府守护者都会特意培育不同品种,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样,集齐了世间所有颜色的彼岸花。”
风再次吹过,各色花瓣簌簌落下,有的飘进忘川河,随着水流轻轻打转;有的落在两人肩头,带着淡淡的清冷香气。王默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笑了:“有这么多好看的花,以后魂灵走奈何桥的时候,应该也不会觉得害怕了吧?”
封银沙点头,眼神柔和了几分:“说不定会的。这些花虽然长在冥界,却能让人心里静下来。等大殿修好,我们再在殿外也种上几株,让地府多些生气。”
王默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花瓣:“好啊!那我们赶紧去修大殿,等修完了,就来打理这些花。”两人相视一笑,转身朝着地府大殿的方向走去,身后的五彩花海,在幽暗中静静绽放,成了地府最亮眼的一道风景。
封银沙蹲下身,指尖悬在一朵墨色彼岸花的上方,眼神里满是难得的惊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黑色的彼岸花。之前在人间,最多只见过红、白两色,没想到地府里还有这么特别的品种。”
那朵黑色彼岸花的花瓣像上好的墨绸,边缘泛着淡淡的银辉,在周围五彩花群中格外显眼,连花蕊都是深紫色的,透着股神秘的气息。王默也凑过来,小声感叹:“真的好特别啊!摸起来会不会不一样?”
封银沙轻轻碰了碰花瓣,回头跟她说:“跟其他彼岸花一样软,就是颜色太特别了。你看它的根,好像还缠着淡淡的阴气,难怪能在忘川边长得这么好。”
王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黑色彼岸花的根部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性能量,正缓缓融入土壤里。她忍不住笑道:“说不定这黑色的,就是靠吸收地府阴气长大的?难怪这么少见,人间可没有这么浓的阴气。”
封银沙站起身,又看了眼那片黑色彼岸花,语气带着点好奇:“等以后有空,我问问十殿阎罗,这黑色品种是怎么培育出来的。说不定,还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王默点头:“好啊!要是有故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去修大殿吧,别让罗丽她们等太久了。”
封银沙“嗯”了一声,最后看了眼那朵黑色彼岸花,才跟着王默转身——只是心里,已经悄悄记下了这片罕见的墨色花簇,想着以后有空,一定要再来好好看看。
另一边的黑白无常、罗丽和黑香菱,终于把地府大门彻底修好——新钉的门板上刻满了镇魂符文,门框用加固过的阴界石材砌得整整齐齐,推开门时再也没有之前的吱呀声响,透着股稳稳的厚重感。
范无咎拍了拍手上的灰,看向另外三人:“好了,大门搞定了!咱们回大殿去吧,再在这儿待着,要是让封银沙先生和女王陛下发现我们一直偷偷看热闹,可就有点明知故问了。”
谢必安点点头,顺手把工具收进随身的魂袋里:“说得对,大殿那边还等着咱们帮忙搭梁柱呢,别耽误了正事。”
罗丽早就惦记着去看看奈何桥的情况,立刻点头附和:“好呀好呀!咱们赶紧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帮他们修大殿呢!”
黑香菱也跟着收拾好东西,笑着说:“走了,免得等下主人又要找我们。”
四人说着,转身朝着地府大殿的方向走去。刚走没几步,罗丽还忍不住回头瞄了眼奈何桥的方向,小声跟黑香菱嘀咕:“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还在聊刚才的事呀?”
范无咎听见了,故意打趣:“等下回去不就知道了?说不定啊,现在气氛正甜呢!”
罗丽眼睛一亮,脚步都快了几分——显然,比起修大殿,她更想知道王默和封银沙之间,又多了多少不一样的默契。
众人回到大殿,范无咎先开口跟王默禀报:“女王陛下,忘川河边的彼岸花花海我们刚才路过看了眼,数量确实多,各色品种都齐了。对了,那些黑色的彼岸花您千万别碰——它们虽是彼岸花,却带着剧毒,而且比其他颜色的毒性更强。”
谢必安跟着补充:“其实所有彼岸花本身都有剧毒,只是黑色品种的毒性更烈些,常人碰了会立刻被毒素侵入经脉。”
王默和封银沙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地开口:“啊?我们刚才都碰过黑色的了。”
谢必安连忙摆手,语气轻松下来:“女王陛下您没事的,您本就是由彼岸花诞生的女王,身体里带着彼岸花的本源力量,毒素根本伤不到您。”他又看向封银沙,“死神大人您也没事,您是地府指定的勾魂者,阴性能量与彼岸花的毒素能相互抵消,问题不大。只有非本源、非阴属性的其他人碰了,才会中毒。”
一旁的范无咎却突然皱起眉:“不对啊,我记得上一任死神就是因为碰了彼岸花才死的,怎么会没事?”
谢必安愣了一下,随即道:“史书里没记载这回事啊?可能是你记混了。等忙完大殿的事,我回去翻地府典籍确认一下再说。”他顿了顿,又强调,“不过有一点能确定——彼岸花花海里的花确实都带剧毒,但女王陛下和死神大人的体质特殊,不会受影响,其他人避开就好。”
王默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还好没事,刚才还担心会不会中毒呢。”封银沙也点了点头,心里暗自记下,以后要提醒罗丽他们别靠近彼岸花。
范无咎挠了挠头:“可能真是我记混了,那先不管这个,赶紧修大殿吧,梁柱还等着咱们搭呢!”众人应声,纷纷拿起工具,朝着大殿中央的空地支棱起来。
另一边,舒言和建鹏周身的气氛格外热烈——自从其他人赶去汇合,就见两人总是凑在一起,讨论收集路线时会无意识挨得很近,建鹏递水给舒言时,还会顺手帮他拂去肩上的灰尘,舒言也会笑着接过,眼神里满是温柔。
陈思思看着这一幕,悄悄拉过亮彩小声问:“你们知道他们俩怎么回事吗?感觉跟之前不一样了。”
亮彩抱着胳膊,语气带着点“早知道”的得意:“嗨,还能怎么回事!自从我家主人对王默想通了,知道那是兄妹之情后,他跟舒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以前还藏着掖着,现在连眼神都藏不住喜欢。”
茉莉飘到舒言身边,轻声补充:“对啊,自从我家主人跟建鹏表白之后,他俩就更明显了,做任务都要并肩走,休息时也总待在一块,谁都插不进去。”
高泰明靠在树干上,挑着眉调侃:“这么说,他俩还真的是同性恋啊?之前我还以为是大家瞎猜呢。”
亮彩和茉莉同时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道:“这不显而易见的吗?你看舒言看主人的眼神,哪是看普通朋友的样子?还有建鹏,以前跟舒言说话还会不好意思,现在都敢主动拉舒言的手了!”
正说着,就见舒言从包里拿出块手帕,帮建鹏擦了擦额头的汗,建鹏咧嘴一笑,伸手揉了揉舒言的头发——两人的互动自然又亲昵,看得周围人都忍不住笑了。陈思思也笑着摇摇头:“看来他们俩是真的在一起了,这样也好,以后做任务也更有默契了。”
舒言和建鹏正蹲在废弃工厂的角落,对着手里的能量收集器发愁,抬头就看见齐娜、莫纱和荒石走过来,连忙站起身打招呼:“哎,你们来啦!话说你们不是跟着王默和封银沙去修地府了吗?怎么过来了?”
齐娜攥着塔罗牌,轻轻摇头:“我们确实跟默默他们去了地府,但修地府的活儿好像跟我们没太大关系——地府阴气太重,我们待久了会受影响,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莫纱立刻跟着点头,还晃了晃手里的小收集瓶:“对呀对呀!我们在那儿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还不如来跟你们一起收集黑暗能量!刚才来的路上,我们还顺手收了一些呢,你们收集了多少呀?”
舒言举起手里的收集器,屏幕上的数字闪着微弱的光:“才3%。这里的黑暗能量比想象中难净化,而且分散得太散,收集起来特别费时间。”
高泰明刚从旁边的巷子探查回来,听见这话忍不住挑眉:“你们这么久才收集3%?我还以为至少能有10%呢,这速度也太慢了吧?”
建鹏立刻不服气地反驳:“你说得倒轻松!这些能量藏得特别深,有的还裹在废弃机器里,得先拆解机器才能净化,能收集3%已经不错了!”
荒石拍了拍建鹏的肩膀,语气沉稳:“别着急,我们来了就能多些人手。莫纱刚才收集的能量,先跟你们的合并,等下我们分两组行动,效率能快不少。”
舒言点点头,调出能量分布图:“好,那我们分两组——我和建鹏去东边的仓库,你们去西边的厂房,那边的能量反应相对集中,应该能多收集一些。”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拿起收集器准备出发。莫纱还不忘跟荒石撒娇:“大石头,等下你可要保护好我呀,我可不想被黑暗能量蹭到!”
荒石无奈又宠溺地应了声:“放心,有我在。”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分成两组,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有了新帮手加入,原本缓慢的收集进度,终于有了加快的希望。
王默和封银沙跟着黑白无常走到大殿深处,只见角落并排放着两座晶莹的冰棺,棺中静静躺着两位天使——左侧那位周身萦绕着柔和的金光,羽翼洁白如雪,神情庄重又神圣,是典型的圣洁天使;右侧那位则截然不同,黑色羽翼泛着暗紫光泽,周身气息带着点冷冽的破碎感,显然是坠落的暗天使。
王默忍不住走上前,指尖轻轻贴在冰棺壁上,满是疑惑:“这里为什么会有两位天使啊?”
范无咎连忙上前解释:“啊,这两位是专门等待女王殿下您的守护神!这位光明神圣天使,原本是神界的天使,却因为不愿服从神界对地府的干预,被神抛到了地府;而这位暗天使,是还没来得及飞升神界,就因为被诬陷触犯天条,遭到抛弃的罪天使。”
谢必安补充道:“她们俩其实是一对姐妹,神圣天使是姐姐,暗天使是妹妹。当年被抛弃后,就一直沉睡在这冰棺里,等着能唤醒她们的地府主人出现。”
罗丽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问:“她们都是主人的守护神吗?两个人一起?”
“对,都是。”范无咎点头,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女王殿下您的力量本就融合了阴阳两界的气息,刚好能同时唤醒这对姐妹天使。等您正式与她们建立连接,结合她们俩的力量变身后,就能成为独一无二的黑白天使——既有光明的净化之力,又有黑暗的震慑之力,到时候对付黑暗能量,会更得心应手。”
封银沙看着冰棺中的两位天使,若有所思地说:“难怪刚才靠近时,能感觉到她们身上的气息与女王的力量隐隐呼应。原来她们是在等女王唤醒。”
王默看着冰棺中沉睡的姐妹天使,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亲近感,轻声道:“那什么时候能唤醒她们?我想让她们早点醒过来,一起守护地府。”
谢必安笑着说:“等大殿彻底修好,女王殿下您用彼岸本源之力注入冰棺即可。到时候,这对姐妹天使,就会正式成为您的守护天使了。”
谢必安连忙纠正,语气比之前更郑重几分:“不,更准确地说,这两位天使是独属女王您一人的守护神,只认您这一位主人。”
范无咎跟着补充,话语里带着点对地府历史的感慨:“您不知道,历来的地府判官都是男性,在地府中诞生一位女性判官,是件难到极致的事——要集齐阴阳两界的纯净灵气,还要等一个恰好能承载这股灵气的灵魂降生,起码要等上比您这位女王诞生更久的时间,久到几乎能让地球走向灭绝那样漫长。”
王默听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看向冰棺中的两位天使:“这么难吗?那我能成为她们的主人,是不是也很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谢必安点头,“您是由彼岸花本源诞生的女王,天生能平衡阴阳之力,刚好契合这对姐妹天使一光一暗的属性,这才让她们认您为主。换做其他地府统治者,就算再强,也没法同时唤醒并掌控她们的力量。”
罗丽凑到王默身边,语气满是骄傲:“哇!默默你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有这么特别的守护神,还是独属你的!”
封银沙看着王默惊喜的模样,眼神也柔和下来:“这样一来,您以后不管是守护地府,还是对抗黑暗能量,都多了两个强大的助力。”
范无咎笑着说:“可不是嘛!等您唤醒她们,有这两位天使在,地府的秩序会更稳固,那些作乱的恶鬼和黑暗能量,也不敢轻易来犯了。”
王默伸手轻轻抚摸着冰棺,心里满是期待:“那我一定要尽快修好大殿,早点唤醒她们。我想跟她们一起,把地府守护好。”
谢必安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整个地府只有女王您能唤醒她们。您只要把双手放在两座冰棺中间,不用额外催动力量,冰棺就会自动破冰,她们就能醒过来了。”
范无咎跟着补充,语气里带着点八卦的意味:“说起来还有段趣事——当年这对姐妹天使选择您的时候,还在冰棺里大吵了一架呢!姐姐觉得您的光明气息更契合她,想让您当她的主人;妹妹又觉得您的阴性能量跟她更投缘,也想独占您。吵到最后,还是发现您能同时承载她们的力量,这才达成一致,一起等您来唤醒。”
王默听得愣住,随即忍不住笑了:“原来她们还会吵架呀?我还以为天使都是安安静静的呢。”
“再神圣的天使,也有自己的小脾气嘛。”谢必安道,“不过她们吵归吵,心里都认定了您——当年她们被抛弃后,一直靠着对‘契合主人’的执念撑着,直到感应到您的彼岸花本源之力,才彻底安定下来,等着您来。”
罗丽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那默默你快试试呀!我好想看看她们醒过来是什么样子!”
封银沙也点头:“现在大殿的主体已经修好,您要是想试,随时都可以。”
王默深吸一口气,走到两座冰棺中间,慢慢抬起双手,轻轻放在棺身之间的空隙处。刚一接触,冰棺就泛起淡淡的光晕——左边的冰棺闪着金光,右边的闪着暗紫色的光,两种光芒交织在一起,顺着她的指尖缓缓蔓延。没一会儿,冰棺表面就出现了细密的裂纹,“咔嚓”几声轻响后,冰层顺着裂纹碎裂开来,露出了里面两位天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