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丽窝在被子里，小声笑得狡黠：“我觉得他大概率不会收敛——你是没见过，我主人以前看到好看的人睡觉，就喜欢盯着看，手指头还会下意识伸过去，轻轻挠人家的胳膊或者手背，就像挠小猫似的。”
黑香菱的眼睛瞬间睁大，语气里满是惊讶：“啊？这么主动的吗？那我主人岂不是要忍不住了？他本来就怕痒，要是默默睡着的时候无意识挠他，他肯定会醒，到时候……”
话没说完，罗丽就忍不住笑出声：“到时候说不定又要像今晚温泉那样，闹得脸红啦！不过说真的，默默也就是下意识的小动作，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好看的人，忍不住想碰一碰。”
黑香菱无奈地摇摇头，指尖轻轻戳了戳罗丽的胳膊：“你还笑！要是真闹起来，默默又该害羞了，说不定还会怪我们没提醒她。”
“提醒也没用啊，”罗丽摊了摊手，“那是她睡着后的小动作，自己都控制不了。再说了，你主人不是很宠她吗？就算被挠醒，也只会顺着她，不会真的怪她的。”
黑香菱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封银沙对王默的耐心，连她这个跟着多年的仙子都看在眼里。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调侃：“也是，我主人现在对默默，简直是百依百顺，就算被挠得睡不着，估计也只会抱着她继续等她睡熟。”
两人又小声聊了几句，困意渐渐袭来，罗丽打了个哈欠：“好啦好啦，不聊他们了，咱们也快睡吧，不然明天没精神跟他们去彼岸花田了。”
黑香菱点点头，帮彼此掖好被角，房间里的声音渐渐消失，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和窗外忘川河偶尔传来的轻响，一起融进了地府静谧的夜里。
主卧里，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宽大的披风裹着相拥的两人。王默睡梦中又下意识抬起手，指尖轻轻蹭过封银沙露在外面的手臂，这已经是她今晚第无数次“作乱”。
封银沙早被她挠得没了睡意，无奈又温柔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别挠了哟，再挠的话，我可能会真的忍不住的。”
王默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神还带着点惺忪，嘟囔着辩解：“那没办法嘛，谁让我睡觉的时候有这习惯呢？以前在家，我就喜欢挠一挠抱枕或者虚拟人的手背、身体，现在你露出来了，还全裸……我就忍不住了。”
封银沙听得又气又笑，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不让动：“合着还怪我了？反正我现在抓住你手了，你千万不能再闹了。要是再闹，我可能真就忍不住了，之后对你做了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这话让王默瞬间清醒了大半，脸颊微微发烫，连忙点头：“好、好的，我不闹了，你别多想。”
封银沙低低地笑了，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乖，快睡吧。再醒一次，天就要亮了。”
王默“嗯”了一声，乖乖闭上眼，没再乱动。宽大的披风依旧温暖，将两人裹在中间，只剩下彼此平稳的呼吸声，伴着窗外忘川河的轻响，慢慢融入了地府的晨曦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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