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修真界唯一九尾狐,我被迫镇压魔渊三百年。
>出关那日,七位妖族大佬堵在洞口。
>狼王叼来妖丹:“我的命归你。”
>虎王甩着尾巴:“尾巴给你摸。”
>冷峻豹皇默默掏出婚契:“我们昨夜结契了。”
>最乖巧的兔妖突然冷笑:“姐姐以为月圆夜是谁哄你喝的合卺酒?”
>我捏碎冰莲:“滚!全给我滚!”
>高傲狮皇舔去我指尖血珠:“要么全收,要么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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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月光,浓得化不开,沉沉压在裂魂渊翻涌的魔气之上。深渊深处,无数扭曲的魔物嘶吼着,粘稠的黑潮如同沸腾的泥沼,不断冲击着边缘那道摇摇欲坠的淡金色结界。每一次撞击,都带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光屑飞溅,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碎。
夙璃站在最前沿的孤崖上,墨发被狂暴的魔息卷得狂舞,素白的祭袍却纹丝不动,仿佛独立于这片混乱之外。她指尖微抬,一点冰蓝的幽光在指腹凝聚,渺小却带着冻彻骨髓的极寒。光芒无声无息地飘向沸腾的魔潮核心。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瞬间压过了万千魔啸。那点冰蓝幽光猛地炸开,化作一片急速蔓延的、燃烧着幽蓝火焰的冰晶之域!所过之处,奔腾的魔气连同狰狞的魔物,刹那间被冻结成姿态各异的冰雕。刺骨的寒气呈环状猛烈扩散,连崖壁上嶙峋的黑石都瞬间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霜。
魔潮的冲击,被硬生生按下了暂停键。
夙璃放下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一丝极淡的疲惫掠过她清绝如冰雕的面容,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三百年了,这无休止的镇压,如同巨大的磨盘,日夜碾磨着她浩瀚却也并非无穷无尽的九尾本源。
就在这时,七道色泽各异、却都强大无匹的妖光撕裂了翻涌的魔气,如同陨星般轰然落在她身后狭窄的崖顶,强大的气场彼此碰撞,发出沉闷的爆鸣,震得脚下孤岩簌簌颤抖。
“阿璃!”一个带着天然媚意的清亮嗓音率先响起,火红的狐尾流霞般划过空气,丁程鑫已凑到近前,狭长的狐狸眼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灼热和关切,“手怎么这么凉?累坏了吧?快歇歇,剩下的交给我们!”他伸手就想来碰夙璃的手腕,指尖带着暖玉般的温度。
夙璃甚至没有回头,只将手往宽大的祭袍袖中一缩,动作流畅自然,却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她清冷的声音在呼啸的魔风中异常清晰:“退后。”
两个字,冰棱般砸下。
丁程鑫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了一瞬,随即又被更浓的笑意覆盖,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啧,热脸贴冷屁股。”一声低沉慵懒的嗤笑从侧后方传来。宋亚轩抱着手臂倚在一块冰冷的黑岩上,巨大的金色虎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激起细碎的石屑。他半眯着眼,金色的竖瞳在血色月光下像两颗熔化的金子,慵懒中透着猛兽的审视,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夙璃身上逡巡,仿佛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的状态。
夙璃依旧只留给众人一个挺直而孤绝的背影,仿佛身后那七位跺跺脚就能震动一方妖域的王,只是几块聒噪的顽石。她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维持着前方那片巨大的幽蓝冰域上,感受着本源之力被一丝丝抽离的细微消耗。
忽然,一股极具侵略性的、带着原始荒野气息的威压猛地逼近。刘耀文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夙璃身侧,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炽热。他微微俯身,呼吸间灼热的气息拂过夙璃耳畔的碎发。
“躲什么?”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狼族特有的野性和不容置疑,“你的味道,比三百年前更诱人了。”那双幽绿的眼眸如同锁定猎物的狼,贪婪而专注,直直望进夙璃冰封的眼底。
夙璃眉心骤然蹙紧,眸中冰蓝寒光暴涨。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周身瞬间爆开一圈无形的极寒冲击!
“轰!”
刘耀文闷哼一声,被这股纯粹而强大的冰寒之力狠狠弹开数丈,靴底在坚硬的岩石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才稳住身形。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非但没有恼怒,幽绿的眼底反而燃起更加兴奋和狂热的火焰,像被彻底激起了征服欲。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带着金属般的冷冽质感。一直沉默立于稍远处的马嘉祺动了。他身形挺拔如孤峭的雪峰,玄色衣袍上暗金的豹纹在血月下若隐若现。他没有看刘耀文,只是缓步上前,目光沉静地落在夙璃略显苍白的侧脸上。
“魔渊异动加剧,非一人之力可久持。”他的声音如同冰泉撞击玉石,清晰、冷静,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说话间,他已走到夙璃另一侧,与她并肩而立,面对着前方被冻结的魔潮。一股沉稳浑厚的妖力自然而然地弥散开来,带着豹族特有的内敛与力量感,隐隐分担了部分冲击结界的压力。
他的靠近没有狎昵,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容置疑的守护姿态。夙璃紧绷的肩线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丝,虽然依旧没有侧目,但那份冰冷的排斥感,在面对马嘉祺时,似乎淡了那么微弱的一缕。
“喵呜~”一声软糯得能滴出蜜糖的猫叫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近乎凝滞的氛围。张真源不知何时已蹲在了夙璃脚边,雪白蓬松的猫尾优雅地卷着她素白的袍角,仰起那张精致漂亮得毫无瑕疵的脸,碧绿的猫瞳里盛满了无辜和依恋,水光潋滟。
“姐姐辛苦了,”他的声音又软又甜,带着点撒娇的鼻音,“尾巴给姐姐摸摸,解解乏,好不好?”他主动将自己的大尾巴往前送了送,毛尖轻轻搔刮夙璃的袍袖。
几乎同时,另一道身影灵活地挤了过来。贺峻霖手里捧着一个温润的白玉小算盘,噼里啪啦地拨动着莹白的玉珠,速度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他抬起小鹿般清澈湿润的眼睛,乖巧无比地看着夙璃,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阿璃姐姐,我算过了!今天是黄道吉日,宜纳彩、问名、嫁娶!最适合商议我们的……”
“终身大事”四个字还没出口,夙璃周身骤然爆发的寒气比刚才震开刘耀文时更盛十倍!脚下的岩石咔嚓作响,瞬间蔓延开蛛网般的冰裂。她终于猛地转过头,那双冰封的琉璃眸扫过脚边的张真源和贺峻霖,那目光中的寒意,足以冻结灵魂。
“闭嘴。”两个字,比裂魂渊底吹出的万年阴风更冷。
张真源委屈地瘪了瘪嘴,猫耳耷拉下来,尾巴却依旧固执地缠着夙璃的袍角。贺峻霖拨算盘的手指顿住,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与乖巧外表截然不符的深沉算计,快得无人捕捉。
“都闹够了吗?”一个傲慢到极点的声音响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严浩翔双臂环胸,站在最高的一块岩石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下方这场闹剧。他金棕色的鬃发在魔风中狂舞,如同燃烧的烈焰,俊美到极具侵略性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倨傲和……对其他人愚蠢行径的鄙夷。
“夙璃,”他直呼其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魔啸和风声,“三百年镇守,你的‘功劳’修真界记着。但九尾狐族凋零至此,你这最后的血脉,还想躲到几时?”他金色的狮瞳锐利如刀,直刺夙璃,“繁衍子嗣,延续至尊血脉,是你刻在骨血里的责任!推拒?你没这个资格。”
责任!资格!
这两个词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夙璃冰封的心上。三百年来独自支撑结界的孤寂与疲惫,被强行赋予的所谓“责任”的枷锁,还有眼前这七道灼热得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目光……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濒临爆发点。
她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喉间翻涌的腥甜和灵魂深处因月圆之夜反噬带来的、针扎似的细密痛楚。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冻彻万古的寒冰。她不再理会任何人,转身,素白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决绝地朝着远离裂魂渊、远离这七道目光的方向——她的清修洞府“静雪庐”激射而去。
流光瞬息千里,转眼间,静雪庐那覆满万年玄冰的洞口已近在眼前。洞府位于万仞冰峰之巅,终年风雪呼啸,隔绝了世间绝大部分的喧嚣与窥探,是她三百年来唯一能短暂喘息的地方。夙璃指尖掐诀,洞口的玄冰禁制无声滑开一道缝隙。
就在她身形即将没入洞口的刹那——
“唰!唰!唰!”
七道身影,如同早已计算好轨迹的星辰,以更快的速度、更刁钻的角度,精准无比地拦在了洞口之前。七股强大的妖王气息交织碰撞,将呼啸的风雪都排开一个短暂的真空地带。
夙璃身形骤停,悬于半空,素白祭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她看着眼前一字排开、堵死了她归路的七张脸孔,那冰封的眼底终于裂开一丝真正的、名为怒火的裂痕。她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一朵由纯粹至极的冰焰构成的莲花无声旋转、凝聚,散发出足以冻结时空的恐怖寒意。
“让开。”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比裂魂渊的魔啸更令人心悸。
然而,回应她的,是七道更加炽热、更加志在必得的视线。
丁程鑫笑得倾国倾城,火红的狐尾摇曳生姿:“阿璃,回家路远,一个人多寂寞呀?”
宋亚轩打了个夸张的哈欠,巨大的虎尾却绷紧如钢鞭:“困死了,赶紧进去睡觉是正经。”
刘耀文舔了舔锋利的犬齿,幽绿的狼瞳紧锁夙璃:“洞府?正好,够隐蔽。”
张真源歪着头,碧绿的猫瞳眨呀眨:“姐姐,我的小鱼干都给你暖好了哦!”
贺峻霖又开始飞快地拨弄他的玉算盘,嘴里念念有词:“嗯…方位吉,时辰吉,宜入室…”
严浩翔冷哼一声,金棕色的鬃发无风自动,傲慢依旧:“夙璃,认清现实。”
一直沉默的马嘉祺,在夙璃那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目光下,终于上前一步。他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从玄色袍袖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枚玉简。
玉质温润,却流转着古老而强大的契约灵光。玉简之上,两道气息纠缠盘绕,清晰无比——一道是夙璃纯净浩瀚的九尾本源气息,另一道,则是属于马嘉祺的、沉稳内敛的豹族王息!玉简中心,一个古老妖文形成的“契”字,如同活物般缓缓旋转,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束缚之力。
“昨夜子时,月华最盛之时,”马嘉祺的声音低沉平缓,如同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每一个字却都像冰锥砸在冰面上,“你我之间,婚契已成。天道为证。”他抬起眼,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眸深处,此刻清晰地映着夙璃的身影,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此契,非意外。”
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连呼啸的风雪声,仿佛都在这一刻被那枚散发着古老契约之光的玉简彻底冻结、吞噬。
夙璃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掌中那朵旋转的冰焰莲花猛地一滞,恐怖的寒气不受控制地逸散开来,将她脚下的大片玄冰瞬间冻裂出无数深不见底的沟壑。
昨夜…月圆…反噬最凶猛、她意识沉沦如坠深渊的时刻…婚契?!
“马嘉祺——!”夙璃的声音第一次彻底失控,尖利得几乎撕裂空气,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怒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冰冷杀意。
然而,她的怒吼如同点燃了引线的炸药桶。
“哎呀呀!”丁程鑫夸张地惊呼一声,动作却快如鬼魅。红光一闪,他手中也赫然出现了一枚形制相似、却流转着炽烈狐族灵焰的玉简!他得意地晃了晃,狭长的狐狸眼挑衅地扫过马嘉祺,最终黏在夙璃脸上,媚意横生:“好巧呢,阿璃!我的也是昨夜!你看这契约灵光,多漂亮!跟你多配!”
“吼!”一声低沉的虎啸带着慵懒的戏谑。宋亚轩慢悠悠地从自己华丽的腰带里也抽出一枚玉简,金色的虎纹在玉简上流转,霸气凛然。“吵什么?”他打了个哈欠,仿佛只是掏出了一块点心,“不就一张纸么?喏,我的。时间嘛…嗯,大概是阿璃你咬着我不放那会儿?”他意有所指地舔了舔嘴唇。
“嗤啦!”布料撕裂的刺耳声响。刘耀文猛地撕开自己左肩的衣襟,露出古铜色的、肌肉虬结的肩头——那里,赫然烙印着一个狰狞的、散发着幽绿狼魂气息的古老图腾!狼吻大张,正死死咬合着一缕冰蓝的九尾狐魂印记!
“咬?”刘耀文咧开嘴,露出森白的利齿,笑容狂野而血腥,“这才叫咬!我的命魂,归你了!赖不掉!”他幽绿的狼瞳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直勾勾地盯着夙璃。
“呜…姐姐…”张真源泫然欲泣,小心翼翼地也捧出一枚小巧的、缠绕着翠绿猫影的玉简,碧绿的猫瞳里水光盈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也有…你昨晚明明抱着我的尾巴说喜欢的…”他声音又软又糯,控诉得理直气壮。
“噼啪噼啪噼啪!”玉算盘的脆响密集如骤雨。贺峻霖飞快地拨弄着玉珠,小脸上满是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子时三刻!方位坎离!灵息交汇节点!契约成立!效力…唔…天道级!我算得清清楚楚!阿璃姐姐,你要对我负责!”他抬起头,小鹿眼里哪有半分懵懂,全是精明的算计。
七道契约的气息——玉简、烙印、魂印——如同七张无形而坚韧的巨网,在风雪呼啸的冰峰洞口交织缠绕,散发着各色灵光,将中心那一抹素白死死困住!每一道气息都无比真实,带着天道见证的沉重枷锁感,蛮横地烙印在虚空之中,也狠狠烙在夙璃的感知里。
荒谬!疯狂!无法无天!
夙璃只觉得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头,又被她死死压了下去。冰封的心湖被彻底炸碎,三百年来支撑她的理智之弦,在这一刻,“铮”地一声,彻底绷断!
“呵…呵呵…”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起初极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随即越来越响,越来越尖锐,在空旷的冰峰上回荡,竟压过了狂暴的风雪声。
她掌中那朵停滞的冰焰莲花骤然疯狂旋转起来!极致的寒气不再逸散,而是被无限压缩、凝聚,莲瓣边缘甚至开始撕裂空间,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她那双冰封的琉璃眸,此刻燃烧着足以焚尽九幽的滔天怒火!
“婚契?命魂?负责?”夙璃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淬着万载寒冰和焚天之焰,“你们…都当我夙璃是什么?!”
话音未落——
“砰!!!”
她掌中的冰焰莲花,被彻底捏爆!
没有震耳欲聋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到极致的、仿佛空间本身被强行撕裂压碎的爆鸣!纯粹到极点的冰蓝寒光如同亿万根淬毒的冰针,以她为中心,呈毁灭性的环状向四面八方疯狂炸开!空气被冻结、扭曲、粉碎!脚下的万年玄冰峰顶,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瞬间布满深达数丈的巨大裂痕,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首当其冲的,便是离她最近、姿态最高傲的严浩翔!
那毁灭性的冰蓝寒光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他的护体妖罡之上!刺耳的撕裂声响起!足以硬撼山岳的狮王妖罡竟如同薄纸般被撕开数道裂口!几道最为凝练的冰蓝碎片如同拥有生命般,带着刺骨的杀意,闪电般划过他俊美倨傲的脸颊!
“嗤!”
细微的割裂声。
一滴、两滴…滚烫的、带着强大生机的金红色妖王之血,顺着严浩翔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在他华贵的衣襟上,瞬间在极寒中凝结成细小的血晶,如同妖异的红宝石。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严浩翔微微偏着头,感受着脸颊上传来的、久违的、带着死亡威胁的刺痛感。他没有去看自己破损的妖罡,也没有去擦拭脸上的血痕。那双傲慢的金色狮瞳,缓缓地、缓缓地抬起,目光穿透激荡的冰尘和尚未散尽的毁灭性能量,精准地锁定了风暴中心那个素白的身影。
然后,在所有人或震惊、或愤怒、或玩味的注视下,严浩翔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愤怒的狞笑,也不是嘲讽的冷笑。那是一种纯粹的、被彻底点燃了兴味的、带着血腥气息的、近乎癫狂的笑容!仿佛沉睡的凶兽终于嗅到了足以令它兴奋的血腥味。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沾着血迹的唇角,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奇异的优雅和…亵渎。金色的竖瞳紧紧盯着夙璃因为爆发而微微颤抖的指尖,那上面残留着一丝属于她的、冰蓝中带着淡金的九尾本源之血。
他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令人骨髓发寒的笑意,清晰地压过了冰峰崩裂的余响和呼啸的风雪:
“夙璃,这脾气…对味儿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其他六人,最终又落回夙璃煞白的脸上,笑容扩大,露出森白的牙齿,一字一句,宣告般砸下:
“要么,全收。”
“要么,”他舔去唇边最后一抹血痕,金色眼瞳中的凶光暴涨,“我们七个…联手‘杀’了你。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