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解剖课

第二章：解剖课

严瑾站在解剖台前，指尖悬在尸体上方三厘米处，像在触碰某种无形的能量场。

"凶手不是左撇子。"他突然说。

沈巍皱眉："勒痕显示凶手从背后用右手施力——这连实习生都能看出来。"

"我说的是这个。"严瑾用镊子挑起死者林志远领口的一根金色长发，"在周正尸体上也有三根同款发丝，但报告里写的是'无外来生物痕迹'。"

冷藏柜的嗡鸣声突然变得刺耳。沈巍一把攥住严瑾的手腕："你非法接触过证物？"

解剖灯在严瑾镜片上投下冷光："我只需要看一次。"他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这里自带8K超清存储。"

警局证物室，凌晨2:17。

沈巍把七年前苏晚案的档案拍在桌上。泛黄照片里，少女躺在马路中央，身下蜿蜒的血迹像条被斩首的红蛇。

"肇事司机血液酒精浓度0.79，"严瑾的指尖划过数据栏，"但林志远当年出具的检测报告显示是0.81——刚好够刑事立案标准。"

"你早就知道这些。"沈巍的枪套擦过桌沿。

怀表在严瑾掌心弹开，照片里的芭蕾舞少女踝骨处，赫然系着与死者同款的红丝带。

"现在你也有秘密了，搭档。"

第五天清晨，环卫工在金融中心喷泉池捞起第三具尸体。

死者郑国栋——七年前苏晚案的主审法官——被塑成鞠躬谢罪的姿态，泡发的指间夹着数字"5"的金属牌。

严瑾蹲在喷泉边缘突然笑了："凶手在升级游戏。"他指向法官被剃光的头顶，"颅顶刻着希伯来文'以眼还眼'，但..."

沈巍已经冲向警车。

GPS显示第六大街与第五大道的交汇处，是严瑾执教的大学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