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风景,笔下有前途,希望每一笔绘画都是澄净的未来

重庆一月的风裹着湿冷的雨丝,打在车窗上洇出一片模糊的水痕。谢临月望着窗外掠过的黄桷树,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垂在胸前的长发,另一只手却始终攥着颈间的银链——月亮吊坠被掌心焐得发烫,边缘的弧度已经被摩挲得光滑如镜
助理-阮清欢“谢小姐,快到了”
助理的声音从前排传来,带着重庆人特有的温和调子
助理-阮清欢“四代的练习生们都在练习室,正好给你介绍认识”
谢临月“嗯”了一声,把散落在颊边的长发别到耳后。五年了,她终于再次踏上中国的土地。上一次还是五岁,跟着母亲从湖南长沙的老巷离开,父亲站在爬满青藤的院门口挥手,白衬衫上沾着粉笔灰——他在湖南大学任教的那几年,是她对“家”最鲜活的记忆
那时母亲蹲下来,把这条项链扣在她颈间,指尖的温度透过银链传过来
苏稚杳-谢母“月儿,高悬的月亮总会回家的”
后来她才知道,那五年里,“家”是香港户籍本上冰冷的地址,是父亲隔着十二个小时时差打来的越洋电话,是韩国练习生宿舍里,被人故意踢到床底的舞蹈鞋
九岁被韩国公司选中时,她以为抓住了星光。可练习室的镜子总映出她孤单的影子:前辈们用韩语笑着说笑,看见她过来就突然噤声;镜头前故意撞歪她的麦克风,事后对着经纪人鞠躬道歉;连食堂阿姨打饭时,给她的碗里也永远是最凉的那勺汤。十二岁生日那天,她在解约合同上签下名字,走出公司大楼时,雪落在睫毛上,化得像没忍住的眼泪
助理-阮清欢“到了”
助理的声音把她拽回现实。时代峰峻的练习生基地藏在渝中区一栋老式居民楼里,电梯上升时发出吱呀的声响。谢临月理了理及腰的长发,目光落在轿厢壁的倒影上——这是她第一次以时代峰峻练习生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是公司四代唯一的女练习生
走廊里飘来少年们的笑闹声,混着RAP的节奏,助理敲了敲贴满卡通贴纸的练习室门,推开门的瞬间,喧闹声像被按了暂停键
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谢临月下意识挺直脊背,及腰的长发垂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助理-阮清欢“给大家介绍下,这是谢临月,以后就是四代的新成员了”
助理笑着打破沉默
助理-阮清欢“临月,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谢临月“大家好,我是谢临月”
她的中文带着点久疏练习的生涩,尾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人群里突然有人低呼一声:“我知道她!之前在韩国那个预备团综艺里见过!”
“是那个跳现代舞超有感觉的女生吗?”
“她头发好长啊……”
议论声像潮水般漫过来,谢临月攥着项链的手指紧了紧。她认得那种眼神——好奇里藏着审视,热情中带着距离,和韩国练习室里某些瞬间惊人地相似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连帽衫的少年从人群后走出来。他个子很高,额前的碎发微卷,走到她面前时脚步猛地顿住,眼睛倏地睁大
左奇函“谢临月”
谢临月抬头,撞进一双清亮的眼睛里。少年的轮廓像被时光打磨过的旧照片,突然和记忆里那个总爱揪她羊角辫的身影重合——湖南老巷的梧桐树下,他把藏在树洞里的辣条分她一半,说
左奇函“小不点,这是最后一根了”
谢临月“左奇函?”
她试探着开口,声音有点发哑
左奇函“是我啊”
左奇函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手在裤缝边蹭了蹭,像是想拍她的肩膀又不敢,“你怎么会……”他话说到一半,突然转向其他人
左奇函“我们小时候住一个巷口的!她五岁去韩国那天,我还哭着把奥特曼卡片塞给她了!”
哄笑声里,谢临月的脸颊微微发烫。左奇函已经转身对着周围的人解释
左奇函“她爸爸以前在湖南大学工作,我们那时候天天一起爬树掏鸟窝”
气氛忽然松弛下来。一个头上顶着一只鹦鹉的男生递来一瓶温水
汪浚熙“欢迎啊临月,我叫汪浚熙,以后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陈浚铭“我是陈浚铭,听说你舞蹈厉害,以后多带带我呗?”
张奕然“我妈刚给我带了重庆小面,等下一起吃啊?”
张函瑞“临月,来当我的诡秘啊”
谢临月“好啊好啊”
七嘴八舌的问候涌过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真诚。谢临月接过水,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忽然有点恍惚。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也和韩国的经历截然不同
左奇函已经跑回来,手里拿着个橘子
左奇函“给你,重庆的橘子甜。对了,你头发留这么长,练舞不碍事吗?”
谢临月剥开橘子,酸甜的汁水漫开在舌尖,她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及腰的长发随着动作扫过肩头。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正扬着一个真切的弧度
颈间的月亮吊坠在灯光下闪了闪,她忽然懂了母亲那句话的意思
高悬的月亮,终于找到归处了

温栀栀写得不好轻点喷
温栀栀ooc致歉
温栀栀接受指点,不接受指指点点
温栀栀本人有点玻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