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日,于杀戮间,窥见一轮明月,借此突破桎梏。然,月有阴晴圆缺,心亦是

深夜的练习室只剩下谢临月一个人
镜面墙映出她孤单的影子,及腰的长发被汗水黏在颈间,随着喘息轻轻起伏。手机屏幕亮着,是刚才刷到的私信,一句“韩国回来的就别来沾边”像根细针,刺破了白天被少年们的热闹包裹的安全感
她抬手关掉手机,音乐重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是三年前在韩国练到吐的那支舞
身体比脑子先动起来。
踢腿的力度带着旧伤的钝痛,转身时重心偏移的瞬间,指尖条件反射地扶住镜面,这才没摔倒。韩国练习室的地板是冷的,像结了冰的湖面,九岁的她总在深夜被前辈的电话叫去加练, barefoot踩在上面,脚心的温度很快被吸走,只剩下刺骨的凉
“中国人怎么总跟不上节奏?”
“眼神太凶了,一点都不可爱”
韩语的议论声像鬼魅,总在她跳舞时钻进耳朵。有次团体排练,站在她身后的女生故意踩住她的裙摆,她摔在地板上时,听见周围响起压抑的笑声。那天她忍着膝盖的淤青跳完了整首舞,回到宿舍才发现,枕头下的舞蹈笔记被人撕了好几页
谢临月猛地停住动作,掌心按在镜面上,冰凉的触感让呼吸慢慢平稳
韩国的宿舍是六人一间,她的床位永远在最角落,靠着吱呀作响的窗户。冬天的雪从窗缝钻进来,落在她的被子上,像没人在意的叹息。母亲回香港工作后,房间里就只剩她一个中国人,打电话时要躲到楼梯间,听着父亲在电话那头说
谢白竹-谢父“不行就回来”
可是她却死死咬着牙说了一句
谢临月“我能行”
十二岁生日那天,她在练习室待到凌晨。镜子里的女孩瘦得脱形,眼下是遮不住的青黑,对着镜头练习微笑时,嘴角的弧度总像被线牵着,僵硬又别扭。那天公司宣布预备团要淘汰一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飘向她
解约合同放在桌上时,她没有哭。只是走出公司大楼,看见漫天飞雪,突然想起五岁离开湖南时,父亲往她兜里塞的橘子糖,甜得能把心都化了。她蹲在雪地里,把脸埋进膝盖,颈间的月亮吊坠硌着锁骨,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
苏稚杳-谢母“高悬的月亮总会回家的”
那天她攥着项链走了很远的路,鞋底的雪化成水,冻得脚趾发麻,却好像比在练习室里更暖和些
“咔哒”
练习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谢临月惊得回头,看见左奇函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件外套
他没说话,只是走过来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阳光晒过的温度。两人就这么站着,听着窗外的风声,还有镜子里隐约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左奇函才指了指她的颈间,声音很轻
左奇函“项链很好看”
谢临月低头摸了摸月亮吊坠,金属的凉意里,似乎还残留着雪地里的温度。她没解释什么,只是对着左奇函轻轻“嗯”了一声
左奇函也没再多问,转身时顺手关掉了练歌房的灯,只留下走廊的微光,“早点休息。”他说
门关上的瞬间,谢临月重新望向镜子。镜中的自己,肩上披着带着暖意的外套,长发垂落时扫过锁骨,月亮吊坠在微光里闪着柔和的光
她抬手抚过项链,指尖划过光滑的边缘,像在触摸那些被风雪覆盖的过往。那些冷掉的练习室,撕毁的笔记,刻意的排挤,原来都在不知不觉间,被此刻的温暖一点点焐化了
窗外的风还在吹,但练习室里,好像没那么冷了

温栀栀ooc致歉
温栀栀写的不好,轻点喷
温栀栀虽然不知道韩国是不是这样子,但是应该会有这样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