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蓝儿“选择?”
晏蓝儿(哑着嗓子问)
晏蓝儿“什么选择?”
维引(维度引导者)“不是现在。”
维引(维度引导者)(声音忽远忽近)
维引(维度引导者)“等你准备好了……时间线会告诉你。”
蓝儿低头盯着那句“蓝儿没走,她还活着”,喉咙发紧。药炉还在厨房咕嘟作响,李素芬一定又在熬那些苦兮兮的汤药。从蓝儿记事起,家里就总飘着这股味道。
蓝儿扯了扯被撕坏的日记本,纸页哗啦啦翻动。泛黄的纸上有字迹,密密麻麻写满整页,可最显眼的还是那行被蓝儿撕下来的句子。
晏蓝儿“你到底是谁?”(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问)
指尖抚过残页边缘,突然一阵刺痛。血珠从指腹渗出来,滴在纸上。红色在泛黄的纸面晕开,像朵枯萎的花。
蓝儿怔怔看着自己的血染红那句话,忽然听见门外有动静。脚步声很轻,但蓝儿听得真切——有人在靠近。
蓝儿迅速把残页塞进衣兜,抓起床上的外套往身上套。窗外风大,蓝儿却觉得闷得慌。心跳声越来越响,和着外面呼啸的风声,震得蓝儿的耳膜生疼。
门把手缓缓转动。
蓝儿屏住了呼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打开前置摄像头,屏幕亮起的瞬间,蓝儿愣住了。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可最让蓝儿心惊的是——蓝儿的眼睛。
瞳孔深处,有一抹熟悉的淡青色光晕。
和维引出现时一模一样的光。
蓝儿猛地把手机扔到床上,像是被烫到似的。门外的脚步停了,接着传来敲门声。
李素芬“蓝儿?”
是李素芬的声音!
李素芬“你睡了吗?”
蓝儿没有应声,手指死死抠住掌心。
李素芬“我知道你在里面。”
李素芬这次的声音比刚才稳了许多。
李素芬“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蓝儿望着门,喉咙里堵着千言万语,最后只吐出一个字。
晏蓝儿“不。”
门外沉默了几秒。
李素芬“你不相信我了,是吗?”
李素芬(声音低了下去)
李素芬“是因为那本日记?”
蓝儿咬住下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李素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找什么?”
李素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查什么?”
蓝儿的心跳漏了一拍。
李素芬“你到底想找到什么?”
李素芬的声音突然拔的很高。
李素芬“真正的蓝儿?还是……那个世界的你?”
蓝儿猛地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李素芬站在那儿,手里还端着一杯水。李素芬的眼睛红肿,但神情异常平静。
晏蓝儿“你说什么?”
李素芬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蓝儿,目光复杂得让蓝儿发毛。
晏蓝儿“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晏蓝儿“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原来的我。”
李素芬的眼神儿晃了一下。
晏蓝儿“那你告诉我,”
晏蓝儿(往前逼近了一步)
晏蓝儿“真正的蓝儿,去了哪里?”
李素芬的手微微发抖,杯中的水晃出几滴,在地板上洇开。
李素芬终于开口,只是声音很轻。
李素芬“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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