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可怕回忆

哥哥正在处理工作，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哥哥穿着那件熟悉的灰色风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手腕处淡青的血管。哥哥的影子被玻璃墙上流动的数据映得忽明忽暗，像是某种未知代码的投影。

汪自豪"喝点水吧。"

哥哥起身时，风衣搭在椅背上，带出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气。蓝儿的喉咙突然发紧，这味道从记事起就跟着蓝儿，每次发烧时哥哥都会坐在床边，掌心的温度能把蓝儿从噩梦里拉回来。

可现在，这味道却让蓝儿想逃。

蓝儿盯着哥哥倒水的背影。袖口褶皱的角度太过完美，连转身时的步伐都像经过精密计算。忽然想起病房里那个"哥哥"——哥哥关节弯曲的角度精确到度数，体温比正常人低，说话时声音会有0.5秒的延迟。

汪自豪"你最近很安静。"

哥哥把水杯递给了蓝儿，指尖擦过蓝儿的手背。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像是专门调试过的参数。

蓝儿想起维引说过的话："情感模型最擅长伪装关爱。"

晏蓝儿“我在想...”

晏蓝儿（顿了顿，看着水面晃动的光影）

晏蓝儿“你说我是被选中的容器，那维引呢？它是不是也在利用我？”

空气突然凝固。天花板的警报声由远及近，红光闪烁间，维引的身影在数据流中浮现。它的机械臂连接着墙上的光幕，青色符文在维引周身流转。

维引（维度引导者）"修复维度裂缝需要代价。"

维引的声音第一次听起来如此冰冷。蓝儿注意到维引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数据流出现了片刻紊乱。

哥哥放下咖啡杯，瓷杯与玻璃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汪自豪"所以呢？"（微笑着看着蓝儿）

汪自豪"你觉得我是在演戏？"

晏蓝儿“维引说过哥哥有晨起喝温水的习惯。”（试探着说）

晏蓝儿"因为哥哥总低血糖，这个习惯从高中就..."

汪自豪"不对！"（突然出声打断了蓝儿）

汪自豪"那年你明明在外地集训！"

维引发出急促的警报声："量子纠缠态正在坍缩！"

蓝儿浑身一颤。哥哥的笑容却更深了。

汪自豪"你五岁那年，我把你弄丢在游乐场。那天你穿的是粉色小裙子，站在旋转木马旁边哭得抽抽搭搭。后来我找了你三个小时，最后在卖棉花糖的小摊前找到你。"

蓝儿的鼻腔涌出温热的液体，蓝儿慌忙捂住了鼻子。药盒上标注的"血管脆弱"四个字刺进眼帘。这是维引都不知道的隐私记忆，连李素芬都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别相信他。"维引的声音变得急促，"他在篡改你的神经信号..."

汪自豪（突然伸出了手，指尖轻轻擦过蓝儿的眼角）

汪自豪"你总是这样，紧张的时候就会咬嘴唇。"

蓝儿猛地后退，后背撞上沙发靠垫。黑色装置开始嗡鸣，莲花印记从浅灰转为血红。表面浮现出倒计时纹路，每跳动一次，蓝儿的太阳穴就突突作痛。

"记住你的选择..."维引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