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抬头

他没再追问，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

我们继续往前走，路过一盏老式路灯时，他忽然停住，指着灯杆上贴着的小广告：

王俊凯“你看那个，猫咪领养启事，毛色跟你上次在剧组喂的那只橘猫好像。”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广告纸上的橘猫缩在纸箱里，眼睛圆溜溜的，确实和剧组那只总蹭我裤脚的小猫有几分像。

心里一动，转头看他时，发现他正盯着我，眼神软得像化了的棉花糖：

王俊凯“上次你蹲在台阶上喂它，手里的火腿肠掉了，还急得差点哭，记得吗？”

我愣了愣，才想起那是拍《夏夜》时的事——当时我刚拍完一场哭戏，眼睛还红着，蹲在角落喂猫时没拿稳火腿肠，看着小猫跑开，委屈得差点掉眼泪。

那时候他明明在和导演对剧本，怎么会注意到这种小事？

今愿“你怎么连这个都记得？”

我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他挠了挠眉尾，耳尖在路灯下泛着浅红，语气却装得漫不经心：

王俊凯“刚好抬头看到了，就记住了。”

可我分明看见，他说话时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像是想安慰，又怕唐突，只敢用指腹蹭过我袖子上的布料，留下一点转瞬即逝的温度。

走到沙茶面店门口时，玻璃门上的风铃“叮铃”响了一声。

老板娘正收拾着柜台，抬头看见我们，笑着招呼：

“最后两份沙茶面，溏心蛋刚煮好，要不要加辣？”

王俊凯“她不吃辣。”

他先我一步开口，转头看我时眼神带着确认。

王俊凯“微鲜就好，对吗？”

我点点头，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连呼吸都变得软起来。

找座位时，他特意选了靠窗的角落，拉开椅子让我坐，又伸手把桌上的纸巾盒推到我面前：

王俊凯“这家店的纸巾有点糙，你要是不喜欢，我去外面便利店买。”

今愿“不用啦，这样就好。”

我赶紧拦住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顿住。

他的手很暖，指节分明，掌心带着点薄茧——大概是平时弹吉他练出来的。

我飞快收回手，假装整理裙摆，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带着点没说破的在意。

沙茶面很快端上来，粗瓷碗里冒着热气，溏心蛋卧在面条上，蛋黄微微颤动。

我拿着筷子，刚想戳开蛋，他忽然递过来一双新筷子：

王俊凯“用这个吧，我看你刚才拿的那双，筷子尖有点弯。”

换筷子时，我的指尖又一次和他的碰到一起。

这次他没立刻收回手，反而轻轻捏了捏我的指尖，像试探又像安抚，很快就松开了，只低声说：

王俊凯“小心烫。”

我“嗯”了一声，低头戳开溏心蛋，橙黄色的蛋液流出来，裹在筋道的面条上。

沙茶的鲜味在舌尖散开，暖意在胃里慢慢漫开，连带着刚才在晚风里吹出来的凉意都消失了。

抬头时，发现他正盯着我，手里的筷子没动，只是看着我笑：

王俊凯“好吃吗？看你吃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