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蹲在河边，手里摊开《山海经》的竹简，其中一页赫然画着只浑身长满绿毛、拖着长尾的凶兽，正趴在岸边的岩石上，眼神透着股慑人的凶戾。河童缩在他脚边，头顶的盘子里还盛着半盘水，紧张地盯着那幅图。
“看好了，”李修缘用手指点了点图上的凶兽，“这一页翻开，说的就是你的祖宗——水猴子，《山海经》里记载的上古凶兽。”
河童的小爪子攥得紧紧的，圆盘脑袋上的耳朵抖了抖：“水、水猴子？那是什么凶兽……”
“你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跟脚吧？”李修缘清了清嗓子，照着竹简上的文字念起来，“水猴子，形若猿猴，居水中，力大无穷，能拖人入水，喜食生灵精气，性凶烈，乃水中一霸……你看这描述，跟你是不是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抬眼看向河童，故意拖长了语调：“我倒想看看，你今晚会不会睡不着——毕竟自家祖宗是这等厉害的凶兽，说出去多威风。”
河童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可、可我没那么凶啊……”
“放心，”李修缘合上竹简，拍了拍它的脑袋，“这会儿八岐大蛇已经被分尸了，没人会笑你。再说了，凶兽怎么了？有这血脉，总比被人当软柿子捏强。”
河童眨了眨眼，看着李修缘手里的《山海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弱小了——毕竟，谁能想到自己的祖宗，竟是《山海经》里的上古凶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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