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在庭院里划出一道金光,《山海经》的竹简悬浮在空中,书页哗啦啦翻动,最后停在记载祥瑞的篇章。他对着虚空朗声道:“百鬼夜行中心怀善念的诸位,还有《山海经》的瑞兽大人,请现身一聚!”
黑雾袅袅升起,河童、觉、甚至连素来孤僻的桥姬都悄悄现身,这些在百鬼中以温和闻名的存在,围在庭院边缘,眼神里带着好奇。与此同时,金光中走出几位神异的身影——通万物之情的白泽周身萦绕着柔和的光晕,麒麟踏云而来,鳞甲闪烁着七彩霞光;鲲鹏敛去遮天蔽日的身形,化作丈余长的鱼鸟之形;鲛人捧着盛满珍珠的贝壳,鱼尾轻拍地面;凤凰则停在屋脊上,雄凤羽色赤红如焰,雌凰羽翼流光溢彩,双鸟齐鸣,清越的声音涤荡着空气。
李修缘先向百鬼中的善者颔首致意,随即转向白泽,语气诚恳:“白泽大人,您通古今、知祥瑞,该明白我们推翻天皇并非为了私怨。他的暴政牵连太多无辜,就像佐助的奶奶,明明与纷争无关,却要因缺医少药苦苦煎熬,您说这样公平吗?”
他指着佐助的方向,声音里带着急切:“历史书上写满了天皇的暴行,如今亲眼所见,才知所言非虚。推翻他,让百姓不再受苛政之苦,这难道不是大功德一件?”
白泽抬眼,清澈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人心:“你若为贪财参赛,为夺利而战,我们绝不会出手。”
“我以圣人之名起誓!”李修缘挺直脊梁,“所求唯有救人,让佐助的奶奶康复,让更多像她一样的无辜者能安稳度日。金币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绝非本心!”
白泽沉吟片刻,周身的祥瑞之气愈发浓郁:“既为救人,那便允了。”
麒麟低嘶一声,似在赞同;凤凰双翼轻展,洒下金红色的光羽;鲲鹏摆了摆尾鳍,发出低沉的共鸣。连百鬼中的善者们也纷纷点头——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被动遵守规则的存在,而是要为守护善良,主动踏上擂台。